第一个气球炸破了。周围传来欢呼叫好声。林婳先是一惊，然后兴奋的问，“刚才那个气球，是我打破的吗？”
秦砚笑着说，“嗯，很简单是不是？”
林婳抿了抿唇说，“那是因为你，如果我自己一个人，一定不行。”
秦砚说，“那就再试一个。”
他耐心的教林婳该怎么瞄准，怎么扣响扳机，“明白了吗？这一次自己试一下。”
林婳点点头，一张小脸，满是跃跃欲试。只是这一次并没有打中。秦砚笑着再次从身后抱住了她的腰，像刚才一样，一只大手覆在她的手上，另外一只大手，握着林婳的细腰。瞄准，扣动扳机。“砰！”
“砰！”
“砰！”
······十八发子弹，没有一发虚发。周围传来倒吸气的声音。连小摊的老板都被吓到了。笑着朝秦砚伸出了大拇指，“这位先生，我开门做生意这么多年，您是第一个，这枪法，是真准，您瞧瞧，这奖品，您想要什么？”
秦砚朝着奖品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问林婳，“想要什么奖品？”
林婳看了眼打中十五到二十发子弹的奖品，是几个巨型的毛绒玩具。哪有女生会不喜欢毛茸茸的东西呢。可是选择性太多，林婳有点选择性困难症。见林婳一直没说话，秦砚问，“都不喜欢？”
林婳说，“不是。”
她指了一个粉红色的小熊的毛绒玩具，说道，“就这个吧。”
小摊老板把毛绒玩具递给林婳。林婳说了声谢谢，眉角眼梢都是满足。秦砚见她那满足的样，笑着说，“这点东西就高兴成这样了？”
林婳揉了揉小熊的头，瓮声瓮气的“嗯”了声，整个人看起来温暖又柔和。好一会儿，她才说，“这是我第一个玩具。”
秦砚一怔，脚步顿时停在了原地，心底泛起一股酸涩的味道，然后是密密麻麻的疼。林婳已经走在了前面，察觉到身旁没人，她抱着玩具熊回头，微微侧头，笑着喊道，“秦砚，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这时候，天空响起了一声巨响，在林婳的身后炸起了绚丽而又璀璨的烟花。林婳眼角眉梢都是笑，在璀璨的烟花下，绝美的不真实。那一刻，秦砚听到了自己脑海中突然蹦出了一句话：他完了。他这辈子都完了，都只能匍匐在这个女人的脚下。周围人声鼎沸，秦砚却什么都听不到，他眼中耳中，只有林婳的笑容跟笑声，他走上前去，在下一个烟花绽放的时候，俯身吻在了林婳的唇上。小心翼翼，又虔诚无比。就在林婳反应过来想要推开他的时候，秦砚却已经放开她了。他垂眸盯着她，眸光深沉潋滟。周围的人群，开始倒计时。“10！”
“9！”
“8！”
“7！”
林婳仰起头，看着天空中用烟花绽开的数字。她笑着跟随着大家一起倒计时。“6！”
“5！”
“4！”
秦砚从身后抱住她，将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张嘴轻轻咬住了她的耳垂。他说，“婳婳，我们结婚吧。”
林婳浑身一颤，她并没有回头，只仰头看着天空盛开的烟花。周围传来所有人大声的倒计时的声音。“3！”
“2！”
“1！”
秦砚知道她听见了，他笑着将人抱紧，唇瓣贴近她的耳朵，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他说，“婳婳，我们结婚吧。”
林婳回头，一朵烟花刚好在这时绽放，整个广场亮如白昼。照在秦砚的脸上，林婳一下子便看进了他的眼底。真切又热烈。林婳像是被烫到了一般，忙得躲开了秦砚的怀抱，低着头快步往前走。只是还没走出几步，身体猛地被人拉住，脚下一个跄踉，下一秒，林婳撞进了一个结实宽阔的胸膛中。明明周围的人群，声音鼎沸，林婳却觉得秦砚胸膛传来的声音，大到几乎震破了她的耳膜。林婳在秦砚的怀里仰起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明明是那么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看起来却似乎有些紧张，他笑着说，“如果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是同意了。”
林婳正要开口拒绝，秦砚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低头再次吻住了她，一直吻到她双腿发软。头顶的烟花还在不停的绽放。秦砚松开林婳，抬手指向林婳的身后，“看后面。”
林婳转身，仰头看着夜空中绽放出来的今天晚上最大最漂亮的烟花。秦砚从身后抱住她，侧头看着她的侧颜。烟花照在她的脸上，忽明忽暗，美轮美奂。秦砚说，“刚才的那句话，我是认真的，婳婳，做我的妻子。”
林婳回头，耳旁却再次响起沸腾的人声，人们的热情并没有因为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而有任何的消减。反而随着一次次新的烟花的绽放，一次次的沸腾。林婳目光清明的看着秦砚，开口道，“秦砚，你明明知道我的答案的。”
秦砚眸中闪过一丝失落，伸手堵在林婳的唇上，低声道，“婳婳，今天是大年三十，即使你不愿意，也别说出来，就当是给我的新年礼物了。”
林婳后面的话，被堵在喉咙里。这时候甄笑笑跟杜泽也找了过来。甄笑笑主动跟秦砚打招呼，“秦先生，我们想去那边的火锅店吃点火锅当夜宵，你跟林婳要不要一起？”
秦砚轻声问林婳，“饿不饿？”
林婳摇摇头，刚才秦砚的求婚，让她有了是警觉，她不太喜欢让秦砚参与进她的生活朋友中。她说：“我困了，想回家了，笑笑，你跟学长一起去吧，下次再找你玩，我请你吃饭。”
甄笑笑笑着跟她挥手道别，甚至还不忘跟她挤眼睛，用口型对她说，“今天晚上加油拿下男神。”
林婳只能无奈的笑。秦砚的车停在林婳公寓门口的时候，林婳已经坐在副驾驶上睡着了。她睡觉的样子一直很乖巧。秦砚抬手轻抚她的脸颊，她握在手中的手机屏幕却突然亮了一下，又一条微信进来了。秦砚的眼神一向很好，微信是温时玙发过来的。应该是新年祝福短信。秦砚的眸色却沉了几分，林婳说他们两个不可能了，那如果换成温时玙呢，如果温时玙追求她，她会同意吗？林婳不同意他的求婚，那她会同意别的男人的求婚吗？比如温时玙。一股莫名的醋意席卷而来，秦砚突然双手捧起林婳的脸，俯身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