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叫金枝!”
千昕月似感慨道。因为金枝一直都是昏迷状态,所以她也就不曾知晓她的性命。不过听这名字,应该不是金枝本身的名字,而是王姝婕给取的吧?身为奴婢,是没有任何的权利的,一旦侍奉于谁,那就是谁的所属物。主人有权利篡改她名字,而且如果主人亲自赐名,对于奴婢来说也是一个荣誉。这好歹也表示主人对自己的倚重,而起名字的水平也能看的出主人的涵养。千昕月好奇的看了王姝婕一眼,她看起来如此风高傲气,有着文人素来的骨子里的骄傲,不是应该视金钱为粪土吗?怎会取这样的金光灿灿的名字?不过,这倒是挺符合千昕月的品味的,只要参照一下银树的名字就知道了,不过千昕月觉得自己好歹还低调一些,毕竟她还没意思直接说金,要不然就真的要被顾竹笙自己调侃自己要掉进钱眼里面了。对于顾竹笙这样鄙视的说法,千昕月倒不能沟苟同,民之根本就是吃,如果没有钱哪里能买到吃的?所以,她私以为金钱还是很高大上的。这样想着,千昕月觉得王姝婕和别的大家闺秀应该略有不同,所以又不自觉的对着王姝婕加了一点好感。这年头,找个和自己志同道合的人可不多了!想比对千昕月这么自娱自乐的好心情,王姝婕的整颗心真的算是坠入了谷底。听千昕月这么讲,那分明就是见到了金枝,而且看起来千昕月也对金枝也挺有好感的。王姝婕立马恨的咬牙切齿,金枝真的是太可恶了,不知道是使了什么法子,怎么净让别人对她的感官都这么好呢?王姝婕转头看偷偷看了眼千昕月,看到她似有恍悟和感慨的脸,忽然觉得不对劲。如果千昕月遇到了金枝的话,那为什么还不知道金枝的名字呢?于是王姝婕惊讶疑惑的问道:“娘娘,你认识我的婢女金枝吗?”
千昕月这才反应过来,她独自一个人在发呆,竟然都要忘记了正经事。便把金枝重伤的事情说了出来,“她的情况非常危急,太医说必须由她身边的重要之人在床榻边不停的呼喊,才有可能醒过来。金枝她现在的双亲可在?现在在何处?”
王姝婕按耐下激动的心情,低着头带着遗憾和可惜道:“金枝她,父亲在她入府之前就已经在半路上病逝,而母亲也在入府不久,因身体薄弱也去世了。如今,就只剩下金枝一人,家中并无近亲。”
王姝婕感慨的叹了一口气,看起来是在同情金枝的境遇。千昕月心里也非常同情金枝,没想到这么小小年纪的女孩,就遭遇了这样的变故,这得有多么的慌张恐惧和孤独啊?更可贵的是,即使她身世飘零,但还是怀着一颗善良的心,这样的人就更加的惹人心疼。“我与金枝也算的上主仆情深,她是我身边的贴身婢女,她也一向对我忠心耿耿,要是看到她就此出事我的心里有也非常的不忍心。臣女就斗胆,想要自己试一试,如果我能唤醒金枝,我也算的上是问心无愧了。”
王姝婕看到千昕月脸上琉璃出可惜的神色,立马就主动道。果然,千昕月听到王姝婕这么主动请缨,心里也非常的熨帖,“大姑娘果然非常善良德淑,金枝如果真的能醒过来,你们主仆重聚,也是一件好事一双。”
千昕月觉得金枝双亲已逝,那之后肯定是和王姝婕的感情最深最近,而且金枝肯为了救王姝婕的性命,交换了两人的衣服,把刺客给引开。做出这些来说,对一个小姑娘来说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和胆量,如果不是心里觉得王姝婕的重量对于自己非常的重,谁能全心全意的做到这点?反正千昕月看着金枝并没有任何的不甘愿,甚至可能在遇到她之前,金枝或许都已经准备好坦然的迎接死亡了。既然事情已经差不多了,金枝的情况也不能耽误,就直接领着王姝婕到金枝的床前。“你们两方自己说些体己话吧,想必你也应该有许多心里话想要和她说,先辛苦你了。本宫就不在此处打扰你们了,王大姑娘就请随意些吧。”
说着,千昕月怕王姝婕一个姑娘家家要在中人民面前说一些掏心窝的话可能会脸皮薄说不出来,于是也不多留。只希望王姝婕真的能把金枝给唤醒吧。皇后娘娘都主动离开了,其他的宫人当然也不敢越过了千昕月在这房间里面待着。于是没过一会儿,整个房间就只剩下了站着的王姝婕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金枝。这小小的空间突然就寂静了下来,王姝婕可以清楚的听到窗边的珠帘被风轻轻吹摆而发出的清脆的敲击声。一下一下的,就好像是心跳一样,从毛孔到整个身体无端的就好像被无限放大看一样,心中的任何邪逆的思想也悄然像野草一样疯狂的生长。看着这样的金枝,王姝婕的心里非常的畅快,虽然王姝婕知道自己的这种想法非常的邪恶肮脏,但是她根本无法抑制这种感情的爆发。如果金枝没有阻碍她的路,勾上了仇段林,妄想她不可能拥有的东西,她或许还是很希望她能够活下来,然后看在她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她也会给她找一个靠谱的小厮配了出去,好歹让她的下半生能够衣食无忧。可是,这一切,从金枝搭上仇段林的之后,就再也不可能了。王姝婕坐在了床前的小凳子上,亲密的拉起金枝的放在锦被下的手,温和的道:“你不是之前就再临死前都心心念念担心仇公子吗?还和我交换条件想要让我去营救他?我可以放心的告诉你,我履行了你的诺言,去乱石堆里面找到了仇公子,并且把他救了出来。如今,我已经兑现了诺言,那你也保守你的承诺,不要再醒过来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