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就是上交兵符,辞官归隐,不问世事。她爹曾说过,谁都有机会造反,唯独院长不可能。陈耀祖已经疯魔,对于他叶秋连劝的心都没有,将卖身契递给他,“你我立场不同,以后不要再来往。”
陈耀祖抬眸看她,似乎没想到她会这般说,“活在自己的一方天地,成为这个时代的奴隶,过着见人就下跪的日子,你真的甘心吗?”
“你忘了受到的教育,人人平等,你这样选择,对得起你的老师吗?”
“不与我合作,有你后悔的时候。”
他说的话叶秋一半能听懂一半听不懂,她没有再与陈耀祖纠缠,转身离去。她很庆幸自己与陈耀祖划清了界限,因为没几天,她就收到消息,陈耀祖被抄家了。叶秋听闻消息赶紧赶过去,陈家已经人去楼空,听说陈家母子不知怎么得了信,提前跑了。这几天叶秋一直在家不敢出门,生怕陈耀祖的事情连累到叶家。终于李沐凡带来了她父亲的消息,等了这么多天,终于有了消息,叶秋不顾形象,小跑出去。李沐凡站在门口,阴沉着一张脸。叶秋笑着道:“我爹呢?”
她已经太久没有见过父母了,格外想念。尤其是陈家出事之后,她每天都忐忑的睡不着觉,睡着了就做梦,梦到她爹被抓,她眼睁睁的看着她爹被秋后问斩,却无能为力。每到这个时候,她就回宽慰自己,梦都是假的。但一天没有确切的消息,她的心就一天没有办法放下来。“是不是我爹还在后面,你得了消息,提前来向我报信。”
想到马上就能见到父母,叶秋一刻都等不了,“你带我去接他。”
“叶大人他……”李沐凡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我爹他怎么了?你吞吞吐吐干什么,赶紧说啊。”
叶秋快急死了。“他贪河工经费,押入大牢,秋后问斩。”
“不可能,你胡说,我爹怎么可能会贪污河工经费,肯定是有人诬陷他。”
这些话叶秋一个字都不信。“你爹他亲口认了。”
李沐凡也不信,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我爹现在在哪,你带我去见他。”
他爹又不是河道官员,怎么可能会跟河道经费扯到一起,完全没有道理。她想到了陈耀祖,莫不是她爹是受她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