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郡。刘家门口。“救命啊,北凉世子徐奉年要杀人啦!”
此刻,刘黎廷双手双脚被捆绑着,手上那根绳子还拴在马鞍上。“喊,给我大声的喊!”
徐奉年语气满是冷酷,像极了一个飞扬跋扈的纨绔。“徐奉年动用私刑,离阳朝王法何在,天理何存啊!”
刘黎廷大声呼唤着,以为对方会有所畏惧。然而他错了,徐奉年更加狂傲了:“诸位,我就是北凉世子徐奉年,你们把这名字给我记住了!”
“今天我就用此人的鲜血,洗刷他带给我大姐的耻辱!”
说罢,他丝毫不顾对方的求饶,策马扬鞭而去。之前在颐鼎楼吃饭之时,他听说了他大姐和刘黎廷的谣言,于是带着舒羞和宁峨眉,前来刘家一探究竟。结果,这其中果然有猫腻,刘黎廷为了给京城递投名状,将来好青云直上,故意败坏徐脂琥的名声。徐奉年最重视亲情,大姐远嫁江南已经很凄苦了,还被人泼脏水,冠以荡妇的骂名,他岂能容忍?“徐奉年杀人啦......!”
快马加鞭之下,地面上很快出现一道长长的血痕。围观群众们一个个噤若寒蝉,别说报官抓人了,连屁都不敢放一个!阳春城,卢家。“这本《红楼》写得真是极好,比那《东厢头场雪》还要更胜几分!”
一袭素衣的徐脂琥静静的看着书,嘴角忍不住露出赞叹之色。“小姐,据说这是二姑爷所写,没想到他不仅武功绝顶,而且还文采盖世!”
丫鬟二乔眼神中闪烁着骄傲,仿佛远隔千里,也能沾上那位姑爷的光。“说起来凤年一行,今日就该到阳春城了,除了自家弟弟,我倒是想见见这位妹夫!”
说罢,徐脂琥不舍的放下那本《红楼》,脸上含着期待的笑容,望向了卢家大宅的门口。看到她这副翘首以盼的模样,卢家的几个长舌妇,仿佛被人重金收买了一样,又开始肆意泼脏水。“哼,真是个无耻的荡货,不仅在报国寺勾引刘黎廷先生,现在还想勾引自己的妹夫?”
“这个不要脸的荡妇,什么可耻的事干不出来?据说她那妹夫可文武双全,风靡阳春城的《红楼》就是他写的!”
“红楼?听名字就是淫秽不堪的书籍,那什么北凉姑爷估计也是个浪荡形骸的登徒子!”
最后说话的那位中年女仆话音刚落,一根仿佛来自地狱的锁链凌空飞来,将她的心脏瞬间刺穿!鲜血飞溅,死不瞑目!铁链穿刺心脏,这才叫做透心凉!“呀!!”
其余两个中年女仆人都吓傻了,她们这辈子哪里见识过这么惊恐的场面?“噗通!”
她们身体一软,直接瘫在了地上。“什么人?胆敢在我卢府行凶杀人?”
一位灰衣剑士飞身而来,眼神中露出几分冷厉之色。他正是卢家武力最强之人,被誉为棠溪剑仙的陆白颉(jie二声)!他也是卢家唯一一个,对徐脂琥还算不错的长辈。话音落下,九斗米老道魏书阳、丫鬟青鸟红薯,还有王初冬等人快步走来。当然,还有刚刚悍然出手的美女刺客,罗网六剑奴之一的转魄!(ps:跟在赵凯身边的是灭魂,之前笔误,抱歉!)转魄奉朱橚的命令,乘船寻到王初冬之后,就始终保护在其身边。她清楚自己和妹妹不可能再回罗网,这辈子只能供朱橚驱使。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任务没了生命危险,不用再提心吊胆。此时,她还不知道朱橚把她妹妹安插在了赵凯身边,所以她必须表现得好一点,才能把妹妹救出来。于是,当听到卢家下人胆敢辱骂朱橚,她二话不说直接诛杀!罗网杀手,杀人没有任何废话!“大小姐!”
魏书阳等人上前,朝着徐脂琥抱拳行礼。“魏爷爷,青鸟红薯,你们都来了!”
看到了久违的娘家人,徐脂琥脸上满是欣喜之色。“王初冬见过大小姐!”
王林泉是北凉军旧部,按照这么论的话,王初冬如此称呼,也是合情合理的。不过她将来要是嫁给朱橚的话,那就得称呼大姐了!“你就是王东厢?快快起来!”
徐脂琥对王初冬的才华,可谓是非常的赏识。之前她一直捧着《东厢头场雪》,几乎到了爱不释手的地步!“那这位是......”看着打扮得像个侍女,眼神却冷厉肃杀的转魄,徐脂琥不禁有几分诧异。“他是二姑爷的手下,现在担任王姑娘的护卫!”
青鸟上前解释一句,并瞥了一眼卢白颉。“原来如此!”
徐脂琥眼底闪过一抹恍然,怪不得听到那仆人辱骂朱橚,此人就立刻下了杀手。如此杀伐果断,绝非等闲之辈!“那位一剑破甲三千二的新晋剑神,也到了阳春城?”
陆白颉眼神一凛,青州芦苇荡一战,已经传遍了离阳江湖,朱橚更是被奉为新一代剑神了。一剑破甲三千二,这已经是非人力所能及了,从此将成为练剑者不可逾越的巅峰!他卢白颉虽号称棠溪剑仙,但跟这位新剑神一比,那简直是萤火比之皓月!“姑爷去了吴家剑冢,登门挑战之后便下江南!”
红薯嘴角露出一抹轻笑,看似柔媚的眼神中,却仿佛暗藏杀机。“临行前姑爷吩咐了,谁敢轻辱大小姐,或者伤及世子一根汗毛,他必严惩不贷!”
“卢先生应该清楚,他不仅是北凉的女婿,还是大明五皇子,更是离阳未来的驸马爷,你卢家可得罪的起?”
闻听此言,卢白颉眉头紧皱。他们卢家确实得罪不起,也丝毫不敢去得罪。毕竟那可是敢在秦始皇面前斩杀赵高的狠人,他卢家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卢某心中有数!”
卢白颉勉强保持镇定,朝着卢府的下人挥了挥手。“把那具尸体处理掉,至于她们两个......”看到他伸手指过来,瘫软在地的两个中年女仆,连忙跪地磕头求饶。“卢七爷,还请您饶命啊!”
“咚咚咚!”
她们脑袋磕在地上,几下就磕得脑门一片猩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卢白颉语气冰冷,吩咐道:“掌嘴五十,打断一条腿,扔出府去!”
“是,七爷!”
府里护卫领命,毫不留情的开始扇耳光。听到她们的惨叫声,徐脂琥没有丝毫求情,她们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青鸟,凤年呢?莫不是也去了吴家剑冢?”
若非转魄悍然出手,在卢府闹出了人命,她早就开口询问了。“世子他去了......”青鸟的话没还说完,一阵马蹄声从府外传来。“大姐,我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