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茵知大笑:“陆嵩,原本我没有剑,你给我的,我会一一讨回来!”
是他给了报复陆家人的机会!“那就留下来。”
陆嵩的话让林茵知顿住,死死抿着唇,憋着一股气,在她看来,陆嵩是真的疯了。“你不怕我把陆家搅得腥风血雨,就随便你好了。”
林茵知被软禁,陆嵩后面还是去医院了,据说陆母已经脱离危险,可是她却出不去,陆嵩甚至不让她去林氏。好在林氏新品已经顺利发布,现在一切都很稳定,林茵知在房间连续打出几个电话后,也没有很担心。只是被关在这里,太憋屈!林茵知下楼,陆家又多了几个帮佣,她早上推陆母下楼的事已经传开,几个帮佣看到她都大气不敢喘,好像怕林茵知下一秒就会对付她们一样。林茵知不以为意,这些年,她算是发现,人要是不狠,地位不稳。想她之前那十几年,在陆家进进出出,还从没有过得到这般“尊重”,因为陆母的不喜,导致陆家的帮佣看到她都会冷哧,对她的态度就更不用说了。“少爷说,您不可以出去。”
这位管家管理陆家二十多年,前阵子陪着陆家夫妻出门去,昨晚也才一起回来。也是之前最瞧不起她的。林茵知看着挡在面前的老者,哼笑一声:“魁叔,我记得,你说过我不配进陆家大门吧?怎么今天反而不让我出这个大门了呢?”
她记得有一次,在学校被班里同学欺负得太厉害,受不了委屈,想来找陆嵩,让他跟她班里的同学说一下,作业本是被他不小心打翻的,让那些同学不要再针对自己。可是就是眼前这位老者,死活不让她进门,还说她真当自己是陆家的儿媳妇了?不过是夫人先生仁慈,同情她而已。还说她连陆家的大门都不配进。管家一直低着头,强调:“少爷不让你出去。”
好一只忠心的狗:“那你家少爷又知不知道,当年是你将我载去澜阁的呢?”
被称作魁叔的男人终于抬起头,浑浊的眼,满是冷意。关于澜阁那种地方,陆母做事也小心,自然不会随便委派一个人。对上他危险的目光,林茵知不惧,现在的她早不是七岁的时候,被他一句话就气得在门口哭,也不是十七岁的时候,因为那狗吃过她带来的汉堡,就被他杀掉,吓得做了好几晚的噩梦。他当时还说“夫人说的,林家的东西不能留在陆家”,所以仅仅因为那狗吃了陆嵩不要的汉堡,而那汉堡是她带回来给陆嵩的。“你到底是谁的狗啊?”
林茵知轻嘲。“让我出去,不然我就跟陆嵩翻旧账,你也看到了,你家少爷现在对我爱惜得不行,我要是说了……”话还没说完,面前的大门已经缓缓打开。惹来林茵知更加嘲弄的笑声。林茵知来了隔壁林家,林家唯一的帮佣看见她,如临大敌,撒腿就要跑,被林茵知制止。“别喊,我自己家,自己进去。”
林茵知气场太强,吓得帮佣不敢违逆,站在原地瑟瑟发抖。林茵知刚走近门口,就听到李柔琴说话的声音。“我费尽心思伺候你爸生病这大半年,最后在医院那一个月,我更是一天睡不到四个小时,就守着这份遗嘱呢,结果,现在全给了那妮子,我不是白忙活了?”
原来如此,难怪后来李柔琴没有再来烦她。不过令林茵知奇怪的是,林河就林之瀚一个儿子,一直以来也都是偏袒林之瀚的,李柔琴为什么还得守着?林之瀚说:“给爸养老送终是应该的。”
“应该?你觉得应该,他怎么不觉得林家的一切都应该给你?还想着便宜外面那个杂种!幼儿园都还没上呢,居然就想将林氏给他,也不怕那野种折寿!”
原来林河又出轨了,难怪人家说,出轨只有一次跟无数次,还是有点道理的。想到这里,林茵知又不得不佩服老爷子的老谋深算,要不是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撑不起林家,留下那份遗嘱,那么现在的情况,不仅仅林氏会破产倒闭,就连林家这点产业,也会面临遗产之争。只不过,怎么争,那肯定没她一份的,所以她还是感谢老爷子。林茵知走进去:“没打扰你们吧?”
嘴里说着客气话,可林茵知一进去就往正中间的位置坐,要知道以前那位置是林河常坐的,是主位。李柔琴本来就心里堵,这会看见林茵知更堵了。“你这个月怎么才给我打八万?这里是林家,我是你爸的未亡人,我有权在这里住,你没资格要收我的租金!”
刚坐下,李柔琴就一顿噼里啪啦的输出,林茵知一笑:“看来最近还去找过律师。”
她也不是很在意,现在主动权掌控在她手里,李柔琴再怎么吵闹,就跟跳梁小丑差不多,不过嘛……“与其想着我手里这点三瓜两枣,怎么不去找陆夫人要大头?”
“当年她答应给你什么好处,才让我去澜阁的吧?”
被说中心思的李柔琴不想在儿子面前暴露,假装不知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澜阁?没听说过。”
那是官场的人的秘密基地,要是身子清正的人,可不得撇清点。林茵知倒也没揭穿她,葱白的手指在扶手点了点:“我只是知道陆夫人刚好住院了,城郊的项目也可以动工了,忽然想起来这个事而已。你要是不知道就算了。”
林茵知忽然来,又忽然走,让林之瀚拧起眉头,很是不满意。只有李柔琴明白林茵知的意思。她最近确实去找过律师,想问有没有办法再从林茵知手里抢回林氏,但律师给的答案让她很失望,老爷子当年立的遗嘱,不仅仅请了律师,还有基金会那边的公证,现在都能证明林氏脱离危机的钱用了林茵知名下基金的钱,而她又自己出钱收购了股份,基本上拿不回来了。可是陆母骗了她,所以还欠她那块地一半的使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