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她开口求自己。楚寒衣却没有要粮草,“现在我什么也不缺。”
马贵妃眉头明显拧起,“怎么会不缺?你来东临国不是为了借兵借粮吗?”
“娘娘有所误会,我一个弱女子哪里有这么大的能耐啊!我来东临国是奉旨而来,东临国提出要我来给三皇子解毒才借兵给西洲。”
“如今国难当头,身为西洲人只是尽自己一份绵薄之力。”
“东临陛下说了,此事,事关重大,还需要跟西洲确定一下再来商谈。”
“我国已经派使臣来了,借兵借粮一事由使臣跟东临国使臣商谈的,我只是负责给三皇子解毒。”
马贵妃心里却不这么想,她夫君是璃王,肚子里怀着璃王的骨肉,身怀六甲来冒险,嘴上说是帮西洲借兵,实则是为了帮璃王吧!这场战争对西洲来说,至关重要,要是璃王赢了,那极有可能就是西洲太子。“粮草只要有钱就能买。”
楚寒衣笑道:“贵妃娘娘能卖粮草给我?”
马贵妃顿了顿,心里不免嘲讽,“本宫不是卖粮草的。”
“嗯,明白。”
楚寒衣点了点头就没有说什么。马贵妃心里不悦,想看她摆谱到什么时候,“如果寒神医想要粮草,本宫可以让马家买给你。”
“那倒不用,我一个人吃不了多少粮草。”
马贵妃冷笑,“寒神医就不用给我卖关子了,本宫知道你来东临国就是为了要粮草。这样吧!你把眼霜的配方给我,我给你粮草。”
“贵妃娘娘,我真的不需要粮草,眼霜配方我不买的。”
马贵妃眼眸微眯,“你就说需要多少钱。”
“我不需要钱,也不卖眼霜的。”
楚寒衣一脸抱歉道。马贵妃急眼了,顿时猛拍了一下扶手,“你跟本宫卖什么关子,你大着肚子来东临国,不就是为了给你前夫借兵借粮吗?”
众人吓了一跳,直呼娘娘息怒。贵妃娘娘可是十分嚣张跋扈的,从她十六岁嫁给东临国开始,就荣宠了二十年。杀人不眨眼,在后宫称王称霸,就是皇后都要避其三分。现在楚寒衣当众跟她叫板,只怕会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倾妃心里不免担心,忙开口求情,“贵妃姐姐息怒,这世上没有强买强卖的道理。寒神医说了不需要粮草,你又何必逼人家?”
“哼,她就是故意摆谱,你没有看出来吗?她来东临国的目的众所周知,偏说自己不需要,不就是故意骗本宫。”
马贵妃恼火道。倾妃嗓子一噎,也想不明白楚寒衣到底想做什么,她要粮草,现在就是机会,怎么送上门还不要啊?!楚寒衣面露为难,“贵妃所言非虚,我来东临国是为了借兵借粮,只是马家大小姐嫁给南煌太子贵为太子妃。”
“早在几个月前马家就扬言不会卖给西洲一颗粮草。”
“我是要粮草,只是怕贵妃娘娘给不了这么多,所以我就想不需要。”
“因为我需要的粮草不是一点半点。”
马贵妃冷哼,“你要多少粮草,只要你能把眼霜配方给本宫,那本宫就可以给你想要的粮草。”
“可马家那边……”楚寒衣有些不相信的语气。马贵妃心生不悦,眼底闪过一抹冷芒,马家大小姐是她侄女,原本是要嫁给他儿子为妃的,只是那死丫头吃里扒外,非要嫁给南煌太子。她对此早就不满。“不需要担心马家同不同意,你只需说要多少粮草,我们马家还轮不到一个远嫁的女儿说了算。”
马贵妃眉眼飞扬,抬手抚摸了把发簪。楚寒衣不急不缓,道:“嗯,这事,要不要跟陛下商量一下?”
马贵妃顿了顿,“你先说要多少粮草?”
小数量她可以做主。“一百万吨。”
楚寒衣伸出一根手指。“一百万吨?”
不说众人吃惊,马贵妃也小吃惊了一把,心里有了衡量,“你的眼霜,本宫看也不怎么有用,本宫用不上。”
“一百万吨粮草,换一盒眼霜,本宫亏了。”
不换。楚寒衣笑了笑,“所以一开始,我就说了我不要粮。”
马贵妃面子顿时挂不住,气的脸色青白难看,借口乏了而让人散了。……“一百万吨粮草很多吗?”
楚寒衣想不明白,为什么萧烬,马贵妃都如此吃惊。莫宁道:“小姐有所不知,今年不是大丰收,粮草短缺。只是马家是粮草商家,他们手里囤了不少粮食这才有这个底气,但一百万吨确实不是小数目。”
这年头粮食很少,普通老百姓常年吃不饱。只有有钱人,权贵之人才能吃口饱饭,绝大多数人都是饿肚子的。莫宁生活在边塞最底层的马奴,更是深有体会。他们靠偷马,抢马,私自贩卖马而讨生活。挣来的钱还要上交给边塞的首领部落。楚寒衣琢磨着,“怪不得东临国迟迟不肯给我答案。”
“一百万吨的粮草,就算是马家也未必能拿的出来,东临国有这么多粮草吗?”
“如果东临国粮仓和马家粮仓一起,或许可以拿出来。”
莫宁觉得。楚寒衣叹息,“但一盒眼霜不足以让他们交出这么多粮草给我们。”
毕竟他们自己也要吃。最近三国打仗,粮草迅速短缺,经过马家在背后的运作,已经影响到了几个国家的粮草市场。如此一来,裴昭玉来东临国借兵借粮,只怕也没有那么容易,东临国必定会狮子大开口。楚寒衣盯着自己的乾坤镯,这桌子目前只能送药材,医疗相关的东西给她,不能传送粮草,那唯有就是自己种。可现在时间也来不及。出宫,回到锦天阁。卫庄出来迎接,“寒神医,马家的三公子求见。”
“他是来求医的,他说可以给寒神医一百万吨粮草。”
“是吗?”
楚寒衣有些意外,“他们马家内部莫非不团结?”
卫庄道:“马家家族庞大,他们有十几房人呢!在东临国的人只有三房。”
“马家大小姐是大房的人,马贵妃是二房二老爷的妹妹。”
“至于三房,三房的老爷病重,已经昏迷了五年,所以他们三房权势要弱了。”
因为男主人病重不起,要想好转,唯有治好马三老爷。他儿子马韦柏,找上门就是一次机会。楚寒衣点了点头,走到前院,就看到一位青衣公子坐在椅子上,细看了眼,她上前道:“马三公子,幸会。”
马韦柏抬头看了眼,眼睛不由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