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男子俯身贴着她耳根吐气,留下湿漉漉的感觉:“在军营的女人,只有一个用处,是什么你知道吗?”
营妓,用身体安慰将士。“军医?”
沈若鱼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男人眉间一挑,有些惊讶地看着女人。沈若鱼连忙爬起来跑到一丈之外的地方,抱着胸试着和男人谈判:“我用医术帮你把药力散了,但你得保证,你必须忍住,不可以碰我。”
来历不明的女人,聪明的女人,小狼一样的女人。银袍男子看着她眉间微动。“成交。”
银袍男子点头。沈若鱼这才放心地走到他身边,她让他坐下,伸手到衣袖里装作从衣服掏东西的样子,从腕间的空间里拿出一套银针包出来。“你把袖子撸上去,把手臂平放在案上。”
沈若鱼吩咐道。银袍男子一言不发,听话得照做了。“我靠,这么重的药,那姑娘是有多想不开啊!”
把了男子的脉,沈若鱼不禁咋舌,心底对着男人也有点佩服了,居然能忍到现在,看得出来平日也是个不简单的人了。男子听了脸有点黑,但此时他因为面色潮红所以并不能看出来,冷淡的性子让他还是没有开口说任何的话。沈若鱼从银针包里挑出一根最细最长的,扬手就要往男人手上的穴道扎。纵使银袍男子性格再冷淡,这下也忍不住开口了:“你要干什么!”
手臂往回一收,让沈若鱼扎了空。“给你解这药啊?”
沈若鱼一脸懵逼,心道我还能干什么?男子仿佛也意识到自己这反应有点过头,脸上略有尴尬道:“换个法子。”
“什么?”
“换个法子。”
男人继续别扭道。沈若鱼一愣,旋即懂了,原来这男人是怕扎针啊,这不就跟现代小孩怕打针一个样吗?真是看不出来,这男人浑身清冽之气宛如谪仙一样,居然还会怕扎针。于是一笑,故意逗他:“你中的可不是一般的药呢。不用银针扎脉逼毒,就得用天山上的冰雪融水浸泡全身才行。你这离天山还远着呢,等你的人把天山的冰块采回来给你煮成水泡澡,你早就药效发作下去见阎王了。”
男人的脸越说越黑,沈若鱼说着自己先乐了:“再不就是你挺过来了,然后把自己忍得不举了……”沈若鱼猥琐一笑,瞥了男人一眼:“这后果,可不是只有一丁点儿严重……”这下男人的脸就黑得简直不能看了,这女人……还真是什么话都能往外说!沈若鱼伸手把男人的手拽回了来放在案上,不待男人反应过来,右手拿针轻轻地扎下去。银袍男人一怔,正欲收回手时却听沈若鱼轻声说:“扎针其实也不疼的,怕的话闭上眼睛不看就行了。”
沈若鱼长着一张鹅蛋脸,黛眉悠长,一双眼睛看上去很有灵性,微翘的小鼻子。银袍男人清冷的眸子盯着沈若鱼的侧颜细细地看,一时间居然忘了要收回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