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枚石子,换了一个方位,瞄准第一枚石子,“咻”得一声再次射出。白九反应也快,见状立马带着沈月容和有可能被打到的丫鬟嬷嬷往旁边一躲。完美避开!沈若鱼拍拍手,将弹弓收起来,朝着白九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白九微微一笑,很自觉的重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沈月容像是被吓傻了,整个人瞪着眼睛不说话,只有两行眼泪不停地往下淌着。她身边的婢女春晓第一个反应过来,立马跪下大哭卖惨,张嘴第一句话就是:“求七公主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公主吧,奴婢愿意用自己的命来换六公主周全。”
搞什么?沈若鱼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丫头到这里来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沈月容第二个反应过来,也跟着哭成了一片,不过卖惨的对象倒是变了:“王兄难得从北笙来一次,月容只是想来见过一下王兄,问候一句便走,不曾想七妹妹竟如此容不得我。”
“月容一进门,就被不明之物袭击,是断断不敢再待下去了。”
“王兄,月容本想向王兄行礼的……”沈月容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淌,看了一眼沈若鱼,似乎有些惧怕,“既然七妹妹不愿见我,那我这就走。”
沈月容的丫鬟春晓看到卖惨对象变了,瞬间便又换了剧本,咚咚咚地磕三个头,朝着沈执箫爬过去:“奴婢恳请太子殿下为我们公主做主啊,六公主与七公主都是北笙皇室所出,为何七公主咄咄逼人!”
“这是要把我们公主往死里逼吗……啊!”
春晓说着就爬到沈执箫旁边,手一伸就要去抱沈执箫的脚。“咚!”
沈若鱼见状毫不犹豫地一脚喘上春晓心口,将她踹出去。沈若鱼看着她,眼中的温度骤然降了下来,仿佛有利剑破空射出:“王兄万金尊贵之躯,也是你这种下贱的人可以碰的?”
帮着绝世白莲演戏装可怜装无辜,睁着眼睛说瞎话,跑到别人家里操事,这不是下贱是什么?春晓捂住心口猛咳一阵,沈月容版圣母再次上线,看着春晓眼泪再次汹涌地淌下来:“七妹妹,春晓怎么说也是我身边的老人了,你怎么能直接动手打人呢?”
“就算你我是公主,也不可滥用私刑啊!”
沈若鱼听了不屑道:“你奶娘我都打过了,还在乎再打一个小丫鬟?”
“她下次若还是如此无礼,本公主就直接送她下去见阎王!”
“七妹妹你……”沈月容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公主莫要管我,”春晓被沈若鱼踹到在地上,干脆就躺在地上不起来了,对着沈月容说,“奴婢今日就算不要这条命了也要讨一个公道来!”
沈若鱼听到春晓这样的话,险些就要笑出来了。她要讨一个公道??沈若鱼听了,觉得有种自己是无良恶霸强占良家妇女的错觉。不得不说,对面演技好,真的不能不服!沈执箫闻言站起来,走到沈若鱼身边,看着自己这个小妹妹不禁莞尔:“阿鱼是我北笙嫡公主,身份同本太子一样清贵无双。”
沈执箫的视线像扫过路边垃圾一样扫过春晓,更搞笑的是春晓还丑人多作怪地学着沈月容平时的样子,抬手将鬓角的头发理到耳后。唉,沈若鱼忍不住摇头感叹,真是有什么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沈执箫冷目一凝,看着她,声音布满凉意:“是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一国公主如此说话?”
这声音让人不寒而栗,沈月容听了顿时脸色一变,就连站在沈执箫身边的沈若鱼都觉得一阵冷意袭来,心道王兄发怒的时候实在是太可怕了。有种沉默着,就在你的世界掀过万丈狂澜的感觉。再配上沈执箫摄人的目光,春晓当即就被吓软在地上了。之前是想碰瓷故意不起来,现在巴不得爬起来快点跑开,却腿软得起不来了。沈执箫刚要说把春晓拉出去赐死的时候,却察觉到沈若鱼的手在悄悄地扯他的袖子,他一顿,只见沈若鱼悄悄地跟他咬耳朵道:“王兄,这丫头我留着还有用。”
沈执箫听了挑眉,原来这丫头也不是那么单纯无知。不过他沈执箫的妹妹,想怎样都可以,他乐意宠着!于是放过了春晓,转脸开始同沈月容算起账来。沈月容见到沈执箫的视线脸上就一白,今天明明是沈若鱼拿东西差点打到她的头,可是沈执箫这样却弄得仿佛是她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她从小就见识过沈执箫护短,可是她没想到都过了五年,沈执箫护短起来还是这样……半分道理都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