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你是不是从小就休息医术呀,要不你怎么医术这么好呢?”
“美人,这施粥看病的都是你自己在筹划的吗?这样将来,美人你家底甚是厚阔,那么多爷一张嘴也吃不穷吧?”
“美人不回话是不乐意?无妨,爷有的是金银,爷愿意自费在美人家中吃住。”
燕子斯在沈若鱼耳边叨叨叨个不停,沈若鱼全当他在放屁你,连个眼神都不多给他一下,燕子斯顿时委屈巴巴地盯着沈若鱼:“美人,怎么爷同你说话,你总是不理爷呢?”
沈若鱼杏眼一瞪,叉腰就要开骂,理你个大头鬼,老子这忙的水都没空喝一口,哪有闲工夫陪你在这玩磨牙?然而没等沈若鱼说话,突然一阵杀气袭来,“哐当”一声,燕子斯适才躺着的软椅被人一脚踹个稀巴烂。燕子斯身形极快,立马闪到一边,人倒是未曾被伤到一分一毫。沈若鱼都惊了,她搭棚看病的地方距离燕子斯先前躺着的软椅不过数尺,某人适才那一脚的脚风堪堪刮过,险些伤及她的棚子,排队等着看病的百姓见状立马闪开。“不知阁下是何人,初次见面,怎么火气这样大?”
燕子斯早已起身,摇着手中的玉骨折扇淡笑,而那笑意深处,尽是凉薄的寒意。楚逸风冷冷挑唇一笑,缓步踏进来:“没有旁的原因,本王来瞧瞧未来的逸王妃,看见你这把软椅十分不爽,一时脚痒就踹了,你要怎样?”
楚逸风很自然地站在了沈若鱼的身旁,眉眼兼着浅笑看着燕子斯。燕子斯眼里寒意更甚。“找死!”
兼易二话不说就要拔剑,沈若鱼眉间一凝,掌心暗中翻动,一枚银针便藏在了手心。“住手。”
燕子斯抬手止住了兼易的动作,兼易只好收了剑。再转过脸来时,燕子斯脸上已然换上了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似乎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只是目光,忍不住分了一道去了沈若鱼身上。适才沈若鱼藏在暗处的动作,全部都被燕子斯收在眼底,先前在雁荡山,燕子斯见识过她的功夫,若是不拦住兼易,只怕今日要吃亏。这个小姑娘,看上去,不光脸蛋长得不错。沈若鱼漆黑的眸子对上燕子斯的目光,不躲不闪。这个狐狸一样的男人,虽然表面上看上去人畜无害,但是绝对不是什么等闲之辈。楚逸风之前那一脚来的凌厉,他竟能在毫无防备的前提之下完美避开,而且不显意思狼狈,从这点就能知道他身上的武功也绝对不浅。这样一个男人,有武功有金银还有闲情逸致,到底跟在自己身边叨叨不停是有什么意思?沈若鱼可不相信是因为什么一见钟情,这男人对自己念念不忘,这才找上门来了。都不是小孩子了,谁还会做这种不切实际的梦?然而让人大跌眼镜的是,燕子斯还真的就是因为看沈若鱼长得好看又有几分小聪明这就对她上了心了。但是,被燕子斯上了心了的姑娘不只她沈若鱼一个。燕子斯初到楚国,还算是生人,但是在大月,“孤月燕”的名号是家喻户晓的。良田万顷,美池无数,靠着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家中美妾更是数不胜数,但凡是喜欢他燕子斯的姑娘,他通通都娶回来。不过只有一点,别人用过的东西,燕子斯一概不沾。他幽蓝的眸子微微抬起看了沈若鱼一下,极轻极轻地笑了一下,稍稍抱拳作揖:“不知姑娘有主,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