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告诉沈舒婷,就是为了预警,借此讨好沈重林,顺带在这个小表妹面前刷刷人缘,毕竟漂亮的女人男人谁不喜欢。况且舒婷是那种娇俏动人的女子,是霍云霄喜欢的那种类型,所以对这个表妹,霍云霄总有种不一样的感觉。见表妹不表态,霍云霄提议说:“这事儿你赶紧跟大舅说说,要大舅也有个准备,沈宜宁这死丫头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担心到时候对你们不利。”
舒婷却不想让沈重林烦心,最近因为沈宜宁闹分家的事儿,家里已经够乱的了。不过,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沈宜宁去破坏自己的美好未来。舒婷抬起头,看着霍云霄关切模样,忽然灵机一动,她不是不知道自己这个假表哥对自己有异样的心思,不过,她当然是对霍云霄是看不上眼,一个游手好闲的混子,天天只知道跟父母要钱,纯粹是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不过,这样的人也不是没有价值。舒婷突然捂住脸哭泣起来,一字一句地哭诉着,声音凄楚哀痛:“我不能告诉大伯,最近因为我姐闹分家的事儿,大伯已经操碎了心,因为一些误会,姐姐认为大伯贪污了厂里给我爸的抚恤金,但这都是误会,因为这个,姐姐铁了心要分家,但我们两个女的,年纪轻不懂事,根本没有能力独自生活,可是姐姐却不听,还跟我吵了一架,认为我胳膊肘往外拐,骂我白眼狼,甚至不认我这个妹妹。”
舒婷越说越伤心,眼泪跟珍珠一样往下掉,看得霍云霄都心疼了,连带着对沈宜宁越发厌恶:“妹妹,你别哭……沈宜宁就是个心机婊,认钱不认人,你为她哭不值得。”
在霍云霄的安慰下,舒婷总算停止了哭泣,但还不住抽抽搭搭,楚楚可怜的模样叫霍云霄一阵心疼。“我姐也是一时糊涂,脑子不清醒。我该怎么办表哥,我不能让姐姐做傻事儿,大伯为了我们姐妹,付出那么多……”舒婷一口一个大伯,直把沈重林的形象树立得无比光辉灿烂,然后故作痛苦地说道:“我也不能伤害我姐,手心手背都是肉!哥,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说完,又艾艾地捂住嘴掉眼泪。霍云霄被舒婷怎么一哭二闹早就哭碎了心,两声哥哥那么一叫,当即心里一冲动:“你别哭了,这个事儿你放心,有我,我就不信了,没人管得了这个丫头,我这个做哥的,今天非讨教讨教。”
“真的?哥,我就知道你是我哥!”
舒婷闻言一扫愁容,立时笑颜如花,拉着霍云霄的手不住摇晃,跟个小妹妹一样撒娇。美人破涕为笑,霍云霄头脑更晕乎,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第二天,沈宜宁接到了主任电话,告诉她事情有进展。沈宜宁立刻去见主任,结果刚下楼就遇上匆匆赶来接她的傅蔚霆,没办法沈宜宁只能又麻烦傅蔚霆送她去厂里。到了厂里,主任正等着沈宜宁,看见她就推了一个文件袋过来:“这是当年你母亲的一些资料,还有你父亲的,我托了人才拿到的。”
沈宜宁打开看了看,都一些基本的资料,内容不多,里面没有她想要的,沈宜宁合上文件袋,看着主任:“主任之前麻烦您在监督局申请的事儿?”
“局里还没批,你知道查找厂里的内部资料,你还要再等等,资料应该很快就能拿到。”
主任说。厂里的资料有一部分跟厂里有关系,所以那些资料都会收起来放到厂内部保管,需要查看只能申请。沈宜宁倒没觉得失望,大不了再多等几天。出了办公室,傅蔚霆人没在,不知道去哪儿了,沈宜宁也没打算等着,看了看车水马龙的街道,自己顺着马路一边走一边想事情。尽管腿不方便,但她不想总依赖某个人,她觉得靠别人不如靠自己,只有自己最不会伤害自己。这些日子傅蔚霆天天细心照料自己,自己那边没被子,他送被子,自己那边没油盐酱醋,他送油盐酱醋。事无巨细,前天还给沈宜宁送了几个铝融制的锅具。要知道,这个时候,不锈钢并没有普及,家家户户都不是用的铁锅,就是那种铝烧制的锅。以前沈宜宁曾经见过那种烧制方式,就是把那种铝制罐头一类的铝制品,在高温的炉子里融了,烧炼成水银状液体,通红一片,然后再倒到特制的磨具里,基本都是那种坚硬的石头打磨出来的磨具,经过日积月累的浇筑,表面早已经积攒了一层的铝锈。倒进去之后,再合上特制的盖子,跟一个倒扣的盆一样,压实,冷却一会儿再揭开一个崭新的铝锅就新鲜出炉了。那个年代,铝锅是每一个家家户户都有的标准配置,并没有什么危险标志词语,是炒菜烧汤无所不能的存在,即使用到锅底都黑黢黢永远洗不干净,也不会丢弃的厨房用品。傅蔚霆还送了两,一个炒菜,一个烧饭,让沈宜宁没事儿的时候熬稀饭用的。想起傅蔚霆当时送来时的样子,沈宜宁当时只有某位著名歌手一首歌可以形容。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怀里还抱着一个胖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