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她们一起来过。那个时候,她们也坐在这里吃面。沈卿尘看到下边有情侣在买奶茶,沈卿尘就快速跑下去,给她买了一杯奶茶,两人一起喝。“小稚,我们很快就能成为夫妻了,就一起喝,你可不要嫌弃我。”
那个时候的他,没有现在这样成熟稳重。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都是真挚虔诚的光芒。姜稚猛的收回思绪,难怪今晚会想来这里,这里有着两人美好的回忆。“那你坐其他地方,别跟我坐一起。”
她不想招惹是非,他现在是江瑶的男朋友。被人拍到,难免拿她做文章。沈卿尘挑眉,笑的优雅:“可我就喜欢坐这里?”
姜稚知道他幼稚又固执,邪魅又顽劣,他真想玩起来的时候,那简直就是冥顽不灵。她提着橘子站起来,他不走,她走。沈卿尘看着她的动作凝眉:“江稚,你就这样见不到瑶瑶好,要这样算计她?”
姜稚动作一顿,原来是来给江瑶讨公道的。心没由来的一刺,喉咙也变得酸涩难受,她没说话,因为疼,开不了口,好疼,全身都疼。沈卿尘向来这样狠,只要是她不在意的人,他从不会给别人留活路。所以为了江瑶,她也不会给她留活路。让别人无路可走,才是他最喜欢做的事情。沈卿尘见她不回答,他邪魅的笑,眼神却出奇的冷:“还是为了报复我,才那样对瑶瑶?江稚,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的人不能动。”
姜稚心脏瞬间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 ,她垂眸,透亮的眸中溢出无情的冷漠,她凉薄一笑:“是江瑶自己抢功劳,你们无耻签约在前,还好意思来找我质问?我给视频之前,忘记了有江瑶这件事情。”
“还有,沈卿尘,我并没有想过要去报复你,我和你已经离婚了,只求各自安好,互不打扰。”
如果真想报复他,她会收回所有和沈家的合作。婚姻是婚姻,生意是生意。她拎得清,就算在生气在愤怒,她也分的很清楚。沈卿尘突然站起来,冷漠的看着她,一字一顿邪恶的说:“好!江稚,为了不伤害的瑶瑶,我要你离开帝都,不要让我在看到你!我不想再看到瑶瑶受到伤害,当演员是她的梦想,我会让她站在最耀眼的地方。”
“如果你在敢伤害她,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最后一句话,声线无比狠厉。轰……。姜稚只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痛,好一句生不如死。恨,顷刻间疯狂输出。为了江瑶那个恶毒的女人,他要逼她离开。原来,他是怕她影响到江瑶的前途。这才是爱!沈卿尘把江瑶放在心尖上宠着,把她藏在公司当职员。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原来,他根本就不爱她,只是她一厢情愿的认为他爱。明明早就知道了,还是要放在心里做一方比较,让自己的痛更清楚一些。她没有反驳,似乎觉得没有反驳的必要。正好需要养胎,她回避一段时间。沈卿尘的要求,她会将计就计,也不会让他怀疑。姜稚垂着眼眸,掩饰着眸中的空洞以及痛苦。她整个人都在痛,紧紧地咬着牙关,眼尾红的厉害,她整个心脏沁出来的痛,几乎要把她淹没了。仿佛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呼吸也困难。她深吸了一口气,才看向沈卿尘,那双美眸里平静无波:“好!我离开。”
她提着橘子,行尸走肉般离开。“姑娘,你的面。”
服务员正好端着她点的阳春面上来。姜稚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低着头快速离开。沈卿尘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背影,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拳,骨节泛白,深邃邪魅的眼中,不明的情绪翻滚如海浪。那服务员要把面端走,沈卿尘出声说:“把面端过来,我老婆点的。”
服务员看了看他,还是把面端过去。沈卿尘气场太过于冷冽,她害怕,放下面后就跑了,沈卿尘压根没有注意到,看着姜稚纤瘦的背影渐渐消失,他失魂落魄的坐下,一口的把那晚加了卤蛋的阳春面一口气吃完。……江瑶的事情被江父花钱压了下来,一个小时后就消失匿迹。江夫人很生气,她坐在沙发上,美丽的脸上如此一抹疑惑。“明明是吧江稚丢在乡下,把她养废了的,可是她为什么会医术?”
江林川也不解,他眉眼很沉。江瑶冷笑,眸低划过诡异的光芒:“可能是幸运吧,身上正好有药,就她一个高中没有毕业的人,怎么可能会医术。”
江瑶不相信被扔在乡下的江瑶会医术。那女人除了长得漂亮之外,一无是处。说起来,妈妈长得那么漂亮,可是她偏偏长得很平凡。江瑶心底不平衡,她长得更像爸爸一些。江林川看着母女二人叮嘱:“不管姜稚是什么人?她翻不起什么大浪来?瑶瑶,你以后见到她,还是不要和她闹僵。她和唐峻熙关系不一般,我们一点要找到地图,唐峻熙死之前,一定会把地图交给他最信任的人。”
“而这个人最有可能就是江稚,明天我约她过来,试探一下。”
这件事情不能在拖了,唐家虽然没了,但唐峻熙的哥哥和姐姐还活着。当时没有斩草除根,只怕春风吹又生。那兄妹二人现在还活着,但在他的掌控之中。只有拿到那份地图,整个北国都能成为他的掌控。他今年打算竞选要员,只有这样,他才能掌控自己想要的东西。而第一步就是要得到沈卿尘的支持。他现在是帝都有钱的财阀。楚胤府黑……道出生,没有机会参加竞选。他就少了一个大麻烦。而且楚胤有死对头,他以后可以轻松对付。江瑶看着爸爸千变万化的神色,不解的问:“爸,唐峻熙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