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日,天气多云转阴,围困长平已经一个月的“太平教武装力量”——黄盔军——豫州主力开始进攻长平城。号称十八万众的黄盔大军从四面八方发起了攻击。进攻首先从长平西门开始,虽然守城方,也就是陈国军有精良的远程武器,奈何敌人数量实在过于庞大,己方远程部队数量有限,敌人很快就冲到了城墙脚下,一架架云梯如“雨后春笋”般从地头上冒了出来接连攀上城墙。见敌人开始登城,自发前来帮助守城的长平百姓抱起滚石檑木,抬起热水火油就向着云梯上攀爬的敌人掷去,泼去。霎时间城墙脚下如阿鼻地狱,木石砸中骨肉的声音、热水烫到皮肉的滋滋声、火油燃烧人体发出的惨叫等等声音,汇聚成地狱的哀歌!骆娇皱着眉头,人被烧熟的气味还是令她生厌,她一只手抓住墙垛边上的云梯,用力一推,只见需要十几人搬运的巨大云梯往后一倒,落地时又砸倒了一片人。就在这时,几道急切的声音从城头两边传来:“将军不好了!”
她继续去破坏下一架云梯,等那几人跑近了问道:“怎么了?”
从另外三道城门匆匆赶来传达消息的传令兵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回答:“南门(北门,东门)被攻了!”
英姿绰约的女将扫了一眼正密密麻麻爬往城头上来的敌兵,随即披风一甩,指了三个弓兵都尉命令道:“你们三个,各带本部驰援南门、东门、北门。”
“喏!”
弓兵都尉们领命,随即各带本部四百人各去支援。“还有你们几个!”
她单手举起大刀,指向三个传令兵,郑重道:“回去把我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徐元直、史公刘、李文达,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给我守住!城在人在,城破人忘!’“……长平南门城头上,一道身影左右腾挪迅捷如豹,身侧伴有一点银光如影随形。每当他在眨眼即逝的停顿间,那点银光便化作一条毒蛇咬穿敌人的铁甲,将他们在惊恐的瞬间毙命。“呼!”
看着清扫一空的城头,青年校尉呼了口长气。但他立马又皱起了眉头,因为立马又有一批敌人上了城头。蒸汽炮在敌人进入近距离后就失去了作战能力,数量不过千余的的弓弩手根本防守不过来上千米长的城墙。此刻南面城墙云梯与云梯摩肩接踵,敌兵前赴后继的涌上城墙,面对这连续充实的攻击,虽然陈国守军装备精良,但数量远远被压制,这导致体力在急剧消耗,时间一久立马就要出问题。“嚯!”
但青年校尉没有退缩,在这种紧要关头,他奋起反击,只听口中一声轻叱,点钢枪朝地上那么一点,就见他整个身体瞬间腾空而起,而后在空中快速连踢,登时踢倒一片。刚上城垛的几个倒霉鬼被撞了立马又惊叫着掉下城去。这时,一道气喘吁吁的声音远远道:“李校尉,将军回令:不惜一切代价守住城门,不然就削了你的脑袋!“青年校尉还在半空的身体顿时一僵,接着扑棱棱摔到了地上。两侧的亲兵见状,赶紧冲上来将他护住。“你没听错?”
李通右手扶着头盔,从亲兵中间站了起来。这不是废话吗,我难道还能假传军令不成,请不要质疑我的职业素养好不好,虽然被我用更严厉的语气小作更改,但谁让你已经被敌人登城了……对自己是专业出身一直很有自信的传令兵心中诽谤不已,但脸上还是挤出笑容,“属下专业出身,自然没有,也不会听错。”
“啊咧~”得到肯定回答,青年校尉呆了片刻,紧接着脸上绽放出灿烂红光,高举点钢枪激情澎湃,“不愧是将军,我喜欢!不愧是我李文达苦苦追求的女子!”
阳光正好从侧面打来,高级定制的鱼鳞甲闪闪发光,头盔上雕饰的浪卷图案跳跃着碧蓝的光彩,青年将领煜煜生辉,端得是阳光俊秀,那手中一杆丈二点钢枪——枪头银白、枪杆通黑,仿似恶江毒蛟,给他平添了几分英雄气。可就在这时,一个顶着扎满了箭矢,不知从哪儿找来的似废弃车门一般盾牌的黑高大汉跳上城垛,手握一把全黑三尖钢鱼叉,一脸杂乱的络腮胡,酷似那风雨飘摇天突然从水里跳上渔家船头的黑水夜叉!“李校尉,敌将登城了!啊……”士兵话音刚落,黑汉手中黑钢锻制的三尖钢叉横空一扫,顿时就连同几人被扫飞了出去。“‘截天夜叉’何曼在此,谁敢上来受死!”
黑汉跳下墙垛,络腮胡子似刺猬球团一般炸开。“啊!”
偏有几个陈国士兵不信邪,叫喊着冲了上去。只见黑汉不慌不忙间右脚后撤,上半身跟着往右边扭动,紧接着双手抓紧钢叉中段向左猛转,肩部、腰腹爆发的力量带动高大的身体瞬间转了起来,犹如一道黑色旋风,那几个陈国兵尽皆被打飞了出去,有两个倒霉的黄盔士兵也被殃及池鱼,惊恐的哇哇大叫着飞出了城头,掉下了十余米高的城墙。钢叉黑光闪烁在黑汉身体四周清开了一块空白地带,一时威势无两,士兵们顿时不敢靠近。这时,青年校尉肩扛长枪,额头上扬,脸上带着一抹兴奋的从士兵中间走了出去。“哟,你就是盘踞在汝南祸害百姓的黄盔贼军渠帅截天夜叉何曼?”
“正是俺!”
黑高大汉从旋转中停下,左手插腰,右手握着钢叉,吹毛瞪眼,也有一番气派,“俺叉下不斩无名之辈,小子报上名来?”
青年走到人堆前,也学他一手叉腰,一手拿枪,眉头扬起自信非凡,“听好了黑大个,吾乃‘江夏李文达’是也!爷爷单名一个‘通’字,小字‘万亿’,你可唤我‘万亿爷爷’!“何曼满脸的络腮胡又瞬间爆炸,正要动作,突见一点银光直刺自己眉心而来,他霎时大惊,同时身体快速后仰,只见枪尖擦着他的眉心穿了过去,带起了几缕头发。“哟,你这黑大个反应倒挺快!竟然躲过了我这招‘蛟龙出水’。”
李通有小许吃惊,但他收枪,没有乘胜追击。堪堪躲过致命一击的何曼顺势原地一个后空翻,落到了数米开外,等再重新抬起头来时,脸上满是忌惮,心中不敢再小瞧这一看就是没下过地,进过工厂干活,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叮叮,李通抬枪打落两道流矢,立时点钢枪旋空一转,枪头下压摆好了一个起手式,招呼道:“哟黑大个,我家乡人常说:树大空心,今天有什么本事全都给爷爷使出来,让爷爷帮你验一验,你是不是空心木头?”
“呀呀呀!小子猖狂,看我叉烂你的脑袋!”
何曼平时仗着大个子只有他取笑人的份,哪里轮得到别人来说他,火爆脾气一点就着,当即甩起钢叉往前一纵,砸向青年校尉。李文达比他矮了一个半头,身形灵活快速往边上一躲,那沉重的钢叉顿时将地砖砸得四分五裂。“再来!”
“你也吃我一枪!”
……两道身影接在一起,你来我往间撞起簇簇火花,旁人谁都不敢靠近。见了主将登城,何曼部下的士兵士气高涨,悍不畏死的跟随主帅脚步,即使被长枪刺穿身体,也要张牙舞爪半天才肯咽气。很快,被近身的守军弓兵们也拔出钢剑加入了白刃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