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事情谈妥,齐宴后背早已虚出一身冷汗,直接摊在温余音的对面,双腿止不住的发软....
积习相沿的习惯让他本能的想到用灵水来滋补身体。 灵水?? 此刻齐宴猛然睁大眼睛,似是想到什么,连忙望向温余音身旁橱柜上的瓶瓶罐罐。 见对方正闭目养神,他才长长的舒缓一口气。 ‘还好,还好...自己的清白还在!’ 随即便是直楞起身子,脚步轻盈的跑到橱柜前收拾。 收拾完,齐宴又是火急火燎的往卧室或书房赶... 作为两世为人的穿越者,上辈子的岛国风情如今可是历历在目。 虽说不能声图并茂,但优美的线条和轮廓却也是能勾勒出独特的韵味,尤其是在构建红尘缘,尽是学习“琴棋书画”的小道之后。 丹青之术更是标新立异,独具匠心。 倘若是放在寻常时候,齐宴也就懒的打理卧室和书房了。 可眼下突然住进一位筑基前辈,还是女前辈,自然得在乎自己的脸面问题。 ‘美色误我~’ 望着卧室里各处的“桃园春色”,齐宴直呼自己恨铁不成钢,竟在不知不觉中,收集有一摞左右的作品集。 随后又将带着插画的作品集统一放到庭院处的火盆里点燃,再确信卧室书房都‘干净’后,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干净了,这下我齐某人可以清白的做人了。’ 直至化纸成灰,齐宴方才心满意足的回到屋内。 却没曾想,温余音正眸眼微明的望着自己。 “前...前辈。”,齐宴心虚道,恨不得将蜷缩的脚指头扣进鞋地里。
温余音闻言,喃喃不语,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再次闭上眼睛。 齐宴汗颜.... “若有空,外出帮我买些药材!”说着,不容齐宴有一丝拒绝的机会,温余音顺手就丢出一袋灵石到他手上。 齐宴接过,掂了掂,似是有几十块中品灵石之多。 ...... 月明星稀。 齐宴自坊市购买药材后,独步行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着实不明温余音找上自己的真正动机,若是单单绘制一张化神符,以她筑基往上的修为,为何不找比自己修为更高的符箓师。 何故摊上自己这个练气一层的小修士? 念旧情? 那是天大的笑话... 其次,结合刚才购买的诸多药材,足够炼制数十瓶增益丹药。 这显然是未雨绸缪做好长期疗养的打算。 莫非,她有伤再身,急需一个安全的地方疗伤避祸?绘制分神符只是其次? 有这个可能! 瓮城本就是仙俗两界的交汇地,人口颇杂,若是寻心隐匿起来,别说筑基修士难以发现,纵使结丹怪物来了也得折腾一番。 ‘唯此,一切就说得通了~’ 齐宴颔首微点,直觉得念头顺畅许多。 恰如此时此刻... 温余音已经挪步到书房,在草榻上闭目疗伤。 当前她五脏六腑皆在承受水火交织般的折磨,她实属没想到合欢宗的‘七情六欲’,伤害竟如此之大。 她本打算外出历练寻找结丹的契机,只是一番游历后,收获无果,正欲返回清霞山时,却没曾想遇上合欢宗的一众修士。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双方打的水深火热,奈何自己最后寡不敌众,祭出“青纹鼎”后才侥幸逃脱性命,却还是惨遭对方‘七情六欲’的情毒。 逃祸到瓮城地域,忽而想起自己以往有过交情的故友,随即便决心遁进城中,敛息之后才躲进故人的家里。 眼下情毒发作,她不得不用‘落霞仙诀’拼命压制。 齐宴不慌不忙的回到家。 见屋内无人,便去了书房。 走至门口,便是瞧见温余音正脸颊潮红的滴着热汗,经由脖颈,再入梨花深处,颗颗热汗在细纱的映衬下荡漾开来,隐约可见。 天上仙子下凡尘,千娇百媚柳扶风! 齐宴瞧着喃喃痴迷,心中不止万次涌现出多余的想法,如此情形下,若无其他想法也不敢自称是热血男儿。 然而联想起温余音对自己的警告,齐宴不免的打起一个寒颤。 狗命要紧~ “前辈,您无碍吧?”
齐宴摇摇头摒弃杂念,小心翼翼询问道:“若是无妨,在下便将买好的药材放在门口木架上,您到时来取。”
说着齐宴便恭敬的退后几步,生怕对方介意刚才的举动,一个怒火抹了自己。 “无妨,你先退去!”
温余音神色缓和下来,经过一番压制,‘清霞仙诀’终是将体内的‘七情六欲’暂时的压制下去。 其实一开始,打自齐宴进入庭院的时候,温余音便察觉到他的存在,只是奈于体内灵气散乱,并无理会。 但并不代表她没有防备之心,如若齐宴选择趁人之危,纵使自己欲火焚身,也会提前抚去对方性命。 不过这一切,齐宴并不知情。 见对方无碍,齐宴当即乖巧的退回里屋,耐心的等待起来。 没一会儿。 温余音便香汗淋漓的走出书房。 齐宴寻影望去,喉咙顿时上下翻滚,只见温余音的衣襟紧贴着皮肤,隐隐约约的清晰可见。 “......” 温余音似是察觉到异样,连忙提了提贴在肤上的衣襟,似笑非笑的说道:“看够了吗?”
齐宴闻言也觉得尴尬,确实有冒犯到她人的嫌疑,赶忙解释道:“前辈莫怪,刚才晚辈也是担心前辈恐生不测,故而...” “故而如何?”
温余音玩味的看向齐宴,眼神不由得复杂起来,随后又问道:“浴房在哪?”
“卧室内房。”
齐宴不假思索的回复道。 按常理说,修行者家中压根不会配备浴房,可齐宴作为炼气一层的修士,自然与凡人无异,其次在结合上辈子的居家方式后,便特意在卧室内房里设了一间单独的浴房。 待温余音走进卧室,齐宴悬着的心才终于落回肚子里。 说实话,刚才那种揶揄的眼神,他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只是在放松没一会儿后,他猛然是想起什么,急忙冲到卧室门口,大喊道:“前辈不可!”
然而,为时晚矣。 温余音已经进了内门。 ‘完了,千算万算,怎么就没想到浴房里还有副出水芙蓉。’ 此刻齐宴无比的懊悔,他不敢想象,温余音在见到那副画像后会是何种神情,更没想到,自己的一世英名,终是毁在一个名叫“妈妈的朋友”身上。 “......” 约莫三四片刻后... 温余音从卧室走出。 齐宴迅速遁到庭院,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品茗赏花,吟风弄月,假装一切都未曾发生。 温余音见此情形,不由得嘴角一乐,随后转身回到收拾完的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