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苏夜歌敛了神色,“王爷,那把剑,如今是我的了吧?”
“恩。”
苏夜歌快速过去,拿下剑,果然,不轻不重,很是合适,甚至剑柄处还裹了一层绵软的毛,握着不至于难受。她一眼便喜欢上了。凤凌尘瞧了一眼,蹙眉,“九哥,这剑不是你……”“十一。”
凤墨柒警告的一记眼神抛过去,“不是饿了吗?”
凤凌尘摸摸鼻子,这剑分明就是九哥特意让人寻了千年玄铁打造成的,根本不是一时寻到的,原来九哥一早便想把剑送给九嫂了呀。“王爷!”
管家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带了几分焦急。凤墨柒蹙眉,道:“进来。”
管家推门而入,禀报道:“王爷,苏府出事了,好似大小姐那位表哥不知怎么的,和……和苏丞相就在一块儿了,这会子,正闹呢!”
表姑和爹?一瞬间的惊讶后,苏夜歌倒是没想象中那般震惊。表姑之心,她一早就知道,早晚的事而已,却没想到,竟这般早。反倒是凤凌尘,抽了一口气,“那岂不是九嫂又要多一位姨娘了?”
“王爷,夜歌先回府一趟。”
苏夜歌说完,匆匆出去。“管家,去送她。”
凤墨柒道。丞相府,还真是百年如一日的精彩。“九哥,要不,我们一道过去看看?”
凤凌尘眼巴巴的瞅着,一颗心早就飞出去了。凤墨柒睨了他一眼,道:“这般喜欢,明日,本王送几个女人到你府上,保管你日日都有好戏看。”
凤凌尘一个哆嗦,不敢多言语了。……苏府。苏夜歌一进门,翠莲就从侧面跑出来,“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府上都要闹翻天了,今早,老爷早朝都没去,告病在家呢。”
“到底怎么回事?”
“具体的,奴婢也不知,只是听说,昨夜,表姑做了几道小吃,去探望老爷,老爷好似心情也不大好,多喝了几杯,今早丫鬟进去伺候,发现老爷宿在表姑那里了,这会子人都在呢。”
想不到啊,表姑手段倒是一点都不差。看来,她要多一位姨娘了。不过,以爹的性子,即便喝个烂醉,能发生什么事?一切都是表姑设计好的。她如今倒是迫切的想要瞧瞧,白柔的表情,应该会很精彩吧?进了屋子,便瞧见苏枫眠坐在外间的椅子上,满脸凝重,白柔坐在他下首位置,不断地抽噎着,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苏靖霜在侧安慰着。待她瞧见苏夜歌,一颗本就不甘的心燃起熊熊大火,几步过去,作势便要推人,被翠莲挡住了。“二小姐,您这是做什么?”
“你一个贱奴,也敢阻拦我?你给我滚开!”
苏靖霜把翠莲拽开,“苏夜歌,是你对不对?你好歹也是爹的女儿,你怎么能这么害爹?”
“妹妹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苏夜歌似笑非笑,什么都爱在自己身上扣帽子,当真可笑。她怎么不说,她所有的不幸,都是自己造成的呢?“你……”“霜儿,你退下。”
苏枫眠沉声道。虽然,他也很怀疑这个女儿,可这几日,她的确没在府上。苏靖霜忍了又忍,才忍住没动手。“夜歌,进去看看你表姑吧。”
“是。”
苏夜歌应下,却在下一刻,白柔似受不住一般,起身朝外跑去。“柔儿!”
苏枫眠见状,立马追了出去,屋子里反而安静下来了。苏夜歌撩开珠帘进去,苏漓抱着膝盖坐在床榻上,她身侧两个丫鬟眼眶红肿,显示哭过的。秋叶道:“大小姐,我们小姐虽说年纪是大了些,可这辈子,也没和男子……她还是清清白白的身子,如今就被人诬陷,别有用心,我家小姐如何受的住?”
“就是,二小姐口口声声,说我们小姐故意的,她倒是忘的一干二净,当初我家小姐都快要和老爷成亲了,若不是……”“好了。”
苏漓开口,嗓音沙哑的不成样子,“你们出去,我想和夜歌单独说说话。”
“是!”
苏夜歌睨了翠莲一眼,翠莲会意,亦跟着退了下去。屋子里,就剩姑侄俩人。苏漓默默的流了许多眼泪,才似受不住一般,扑进苏夜歌怀中,放声大哭起来,“夜歌,姑姑委屈!”
“夜歌知道。”
“你知道吗,我对你爹,是真心的,比那白柔还真,当初,我和你爹眼看着都要成了事,那会,可谁想到,她突然出现,要是真的算起来,也是她抢了我的,如今她倒是反过来倒打一耙,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苏漓哭的双肩抖动。苏夜歌对这位表格倒不是非常了解,前世,俩人接触不多,不过那会,她在苏府,也有自己一席地位,且,后面白柔怀孕了,她能把白柔肚子里的孩子弄掉,便足以说明手段。这样一个人,若能合作,便是一把利剑,若是不能,便是肉中刺。如今的情景,俩人更似合作。苏夜歌心知肚明,她拿了一方帕子出来,替她擦干眼泪,道:“虽说如今姨娘相府夫人,不过到底出身不高,表哥又何必在意她呢?”
“如今,你和我爹……爹定会给你一个名分的。”
苏漓这才停了哭声,“可是你姨娘怕是恨死我了。”
“放眼全京城,哪个朝廷重臣家中不是三妻四妾,爹重感情,才不愿意娶这么多,扪心自问,其实夜歌,还挺希望表姑和爹在一起,至少,夜歌身边,也有个人。”
她话说到苏漓心坎上了。是啊,白柔再疼苏夜歌,总不能塞过自己女儿吧?在说,这些日子,她看的清清楚楚,白柔母女,就是毒蛇,只要拉拢了夜歌,往后在苏府,她的地位,难保不会超过那个贱人。她道:“可如今,表姑该怎么做?夜歌,你爹方才的态度你也瞧见了,我们已经……可他丝毫没有表示。”
“表姑莫担心,不过是时日问题,不过表姑若是要爹给你一个法子,恐怕,还需要一些手段。”
“什么手段?”
苏漓有些不明白。苏夜歌一笑,淡淡道:“对方怎么做,表姑有样学样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