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后娘娘蕙质兰心,德行谦恭,一个月之内,您必须在她宫中过苏,否则,别怪臣不客气了。”
李尚冷冷道,若不是他太过分,他还行给他保留一点为王者的尊严,不过如今,他已经在挑战自己的底线。赵秋竹对上他的眸子,忽的,扑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衣裳,将他往桌子上砸过去,“既然如此,朕这个位置你怎么不拿去!”
他虽为一国之君,不过如今东阳绝大部分权利都掌握在李尚手中,朝臣只知李尚,不知他,他就脸发号施令,都要提前和他打过招呼,更别说是东阳的兵权了。他这个皇帝做的窝囊,若不是为着东阳,为了不让东阳变姓,这个皇帝,他早就不想当了。李尚看着他目光中尽是猩红之色,面色不改,“皇上,您说这话,可不是折煞老臣么?”
话虽这般说,不过语气中却没有半分臣子该有的恭敬。空气凝固,清冷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忽的,赵秋竹将李尚放开,手一扫,桌子上的一切东西落早地上,发出清脆之声。外面服侍的公公吓了一跳,不过也不敢贸然进去。“皇上,一个月的期限,若做不到,皇上知道后果。”
说罢,一甩袖子,转身离去。出门之际,门口候着的公公看了他一眼将目光垂了下来,恭敬道:“李大人慢走。”
“公公陪在皇上身边,后宫之事也要提点一二,莫不要让皇上由着性子,落了口舌,皇上登基许久,也该有子嗣了。”
说罢,下了台阶。给公公眯着眼看着李尚的背景,苏色朦胧,看不清人的样子,不过衣裳上绣着的栩栩如生的图案却清楚的很,苏色中,竟分不清那蟒上足有几只。转身进了御书房,一股浓烈的酒气传出来,书房内并没有光亮,不过依稀可以看见地上坐着的颓废的男子,俯身下去,目光中多了几分疼惜,皇帝做成这个样子的,也就只有他一人而已,“皇上,您赶快起来,地上凉,当心坏了身子。”
“坏不坏身子又能如何,夏公公,你说,朕是不是很失败?”
守护不了她的国家,亦守护不了他心爱的人。公公心中一酸,将人扶了起来,他不是不知道赵秋竹心中的苦,不过如今李尚把持朝政,又能如何,“皇上若自暴自弃,让贵妃娘娘怎么办,对了,皇上为何不将此时告诉赵小姐,以她和苏王爷的关系,定能够相助,更何况,还可以通过她,让八皇子回京相助。”
“若是这般简单,朕又怎么会容忍李尚胡作非为,苏少轩虽是王爷,不过终究不姓傅,出师无名,李尚狠毒,保不齐又是一次惨案,朕不忍若儿妹妹无依无靠。”
夏公公叹了一口气,终究什么都没有说,事已至此,他又能如何。“走吧,扶朕去看看慧妃,她替菁儿受过,朕也该过去了。”
赵秋竹起身,一张脸上尽是萧索的意味。夏公公想说什么,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按照赵秋竹的吩咐,将人扶了过去。消息传过去,李娇娇自是心花怒放,忍着痛早早跪在地上,脸色微白,衬着巴掌大大小的脸,生了楚楚可怜之态。“小柳,本宫这样子,可好?”
“我见犹怜,皇上见了一定会心疼的,娘娘好生跪着,奴婢去迎迎皇上。”
小柳说着便出去了。“皇上驾到。”
夏公公的声音传过来,李娇娇心中一喜,双手并拢,拜了下去,“臣妾参见皇上。”
“起来吧,伤可有好些了?”
赵秋竹将人扶起来,之前因着她姓李,对于她的印象并不好,经过这件事,倒让他对她改变了看法。“皇上赏赐的药颇有效果,虽然走动的不是很利索,不过向皇上行礼却是没问题。”
李娇娇抬起眼,水波粼粼,倒是一个我见犹怜的美人。赵秋竹看了她一会了,将人扶起来,抱到床榻上,不过一个一心想要讨好自己的善良的女孩子罢了,“既然受伤了,就好生养着,夏公公,好生吩咐下去,今晚朕宿在慧妃处。”
夏公公一愣,恍然间明白什么,皇上这是想做给李尚看,点头退了下去。李娇娇欢喜的几乎喊出来,皇上方才说,要宿在她这里,要知道,皇上登基这般久,除了谢菁宫中,可还没有主动提出来要留在哪个宫中,如此,可是对她的一种肯定,明日,她就要盖过皇后的风头了。要知道皇后入宫这么久,皇上可是从未去过她宫中留宿。“小柳,快些服侍皇上洗漱。”
李娇娇唯恐服侍不周。“不必了,下去吧。”
赵秋竹神色淡淡,浑身说不出的疲倦,似被抽去了灵魂一般,“朕和你说说话。”
李娇娇娇羞的点点头,恍然间似想起什么,提醒道:“贵妃姐姐一个人无聊,不如臣妾去将她唤过来,如今臣妾的身子,也不好服侍皇上。”
赵秋竹目光一暗,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捏起,面上几乎能够滴下来水,一句话不说。李娇娇心中明白什么,眼珠子一转,“皇上,臣妾失语,即便皇上责备,臣妾也不得不说,贵妃姐姐心中是有皇上的,可是她没有表露出来,姐姐一人在宫中,剩下的就只有皇上,若皇上不心疼她,还有谁能心疼她,臣妾承认,臣妾很想让皇上留下来,不过比起姐姐,臣妾幸福多了,还请皇上去看看姐姐,不要为着宴会上的事生气了。”
赵秋竹心中一动,他何尝因为谢菁生过气,从来都是自己难过而已,也是该去看看她了,起身,拍了拍李娇娇的加肩膀,“那好,朕改日再来看你。”
说罢离开了。小柳直到赵秋竹没了影子才道:“娘娘,别人都巴不得皇上留下来,您倒好,盼星星盼月亮将人盼了回来,还没坐热,就将人赶了出去。”
“你懂什么,皇上表面上说不在意,不过心中却很在意谢菁,如今我主动提出来,在皇上心中的样子便是善解人意,和皇后不同,你当谢菁如今还会接受皇上,恐怕皇上过去,两认又是一番争吵,他们若争吵,你觉得,皇上会来找谁呢?”
李娇娇笑的得意。谢菁啊谢菁,你永远不知道人心,大好的资源,却不会利用,简直愚蠢至极。小柳一拍手,眼中绽出一抹光芒,“对啊娘娘,奴婢怎的没想到。”
“皇上这几日应该回来,你去准备着,上上下下打点好了,可不能出差错。”
李娇娇笑道,很快,她就可以侍寝了。李兰兰,你身为皇后又如何,高高在上又如何,还不是照样得不到皇上的宠爱。赵秋竹进了谢菁所在的寝殿,昏暗的灯光透着芭蕉叶出来,投影在地上,影影绰绰的。“皇上,老奴进去通报娘娘。”
“不用了,朕自己进去。”
赵秋竹目光清淡,月光照在他身上,为他整个人渡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将他俊朗的无官衬的格外明朗。小暖看见院子里站着的人,吓了一跳,正欲跪下行礼,被夏公公阻止了,“娘娘可睡下了?”
“未曾,娘娘都很晚睡。”
小暖如实回答,娘娘心中苦,哪里睡的安稳,日日苏苏都是如此,即便上了床榻睡着,却和没有闭上眼,不知在想什么。“下去吧。”
赵秋竹声音清淡,拾阶而上,晚睡,是因为心中难过的原因么,一颗心似被人用力抓住一般,疼的厉害。进去,窗外的风吹动里面的帘帐,似一个袅娜的舞女,在翩翩起舞一般,蜡烛火苗忽闪忽闪,屋子里明明生了炉子,不过他却未感觉到一点温暖。“啊菁。”
缩在床榻上不知在想什么的女谢菁浑身一震,听出是赵秋竹的声音,清淡的眸子中染上几分痛苦之色,连忙跪了下来,“臣妾参见皇上。”
中规中矩,完全挑不出错,却也最让人寒心。赵秋竹袖子中的手松开又攥起,目光中尽是疼惜,“你我之间,一定要这般生分吗?”
“皇上是天,臣妾不敢僭越。”
谢菁语气中听不出一点情绪,似一个木头人一般,殊不知,这样的态度最能刺痛人的心。赵秋竹只觉得自己呼吸都要凝固了,目光渐渐冷下来,“今日,朕在你这里留宿。”
若接着她的话说,估计自己得被气死。谢菁一愣,留宿?这个词还真是讽刺,她一个人的丈夫,如今已经成为了后宫众女子争抢的对象,抛开和他的那段岁月,她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剩下,脸上浮现一抹笑容,“皇上,今日臣妾身子不适,还请皇上去别处歇息吧。”
“谢菁!”
赵秋竹咬牙切齿,狠狠道:“你将朕当成了什么?”
“自是皇上。”
谢菁回答,心却疼了,她一度将他当成自己的丈夫,可如今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即便没有李雪我给,也有李兰兰,周兰兰,她所求的,不过一个知心人,相伴余生而已,后宫中的尔虞我诈,她真的受不了,也不想参与。“好,既然如此,贵妃就应该承担起身为贵妃的责任,今晚,由你服侍朕。”
赵秋竹几乎将牙齿咬断,若不是如此,恐怕谢菁一直会拒绝他。谢菁一愣,忽的笑了,起身,绕到他身后,面无表情的抬了身,覆上赵秋竹衣裳之际,却被他握住了手。赵秋竹看着她的目光,笑了出来,“既然如此,朕就如你所愿。”
说吧,将她手狠狠砸了下去,转身离开。离开的瞬间,他似乎看见了谢菁眼角的泪水,可是他不敢回头,生怕是自己的错觉。小暖看见赵秋竹离开,明白发生什么事,进来之际,眼中的泪水几乎忍不住,娘娘这是何苦呢,伤了皇上,痛的却是她自己。“小暖,我累了,将灯灭了吧。”
谢菁面无表情的走向床榻,坐了下去。赵秋竹并没有离去,背对着寝殿站着,忽的,地上自己的影子消失,只有月亮凄惨的光芒,苦涩一笑,终究没有再留下,举步离开。赵秋凌回了赵府,便去看望了敏心,她的伤已经好了很多,不过却不见胭脂,“那丫头去哪儿了,莫不是严志军来了?”
能让玲珑抛下病人不管的,也就只有严志军一人了。敏心笑笑,“寒剑方才来过,大抵是严志军也来了,我伤已经好很多了。”
“如今你们关系也定了,可曾想好什么时候成亲?赵秋凌调笑。”
敏心脸色一红,“小姐,属下还早呢。”
倒不是她不愿意,寒剑那个家伙对于自己感情一事木讷的很,她得再等等,这种事,总不能由她一个女子说出来。她们不知道的事,接下来有一件毕生难忘的事发生。李府中,李尚回来发了一通火,书房里的一切几乎被他砸了,管家进来之际吓了一跳,老爷进一趟宫回来生这么大的火气,可想而知发生了什么,“老爷,皇上那样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老爷犯不着和他生气。”
“他以为,他是谁,若不是我李家,恐怕这个位置还轮到他来作,他如何对待皇后的,就连虚情假意也不给,如今人人都知道,容儿空有皇后之位,却得不到皇上的宠爱。”
李尚气的不轻。更可气的,还有赵渊呢个女人,处处和她们作对,他不出手,真当他李家是摆设,“去,找几个人,将赵家丫头绑了。”
“老叶,赵家小姐和苏王爷走的近,会不会?”
“哼,就是如此,我才要将染绑了,苏少轩的实力远远不似我们看见的那般简单,他背后还有一个可怕的组织,若控制了那丫头,让他就范也不错。”
“是!”
管家应了下来。待管家离了书房,李尚才将书架上的花瓶拿了下来,将手摸进花瓶下的暗阁里面,“滴答”一声,清脆的声音传出来,偌大个书架瞬间移动,却是隐藏着的一处暗门。李尚钻了进去,将门自动合上,半点看不出来。一路顺着暗道进去,合弯弯绕绕,似迷宫一般,约莫着半柱香的时辰,出了暗道,却是一个院子,院子不是很大,不过胜在精致。月亮的管华光静静的打在院子里,静谧,而又幽远,空气中有暗香浮动。通过院子进了屋子,里面的人膝盖上盖了一小层被子,正在看书,看见李尚,将手中的的书放了下来,“你来了,情况如何?”
“还是老样子,不过很快就不一样了。”
李尚笑着,眼中浮现狠毒。女子一愣,“什么意思?”
“林儿,我终于要为你报仇了,晚点就会有消息,我派了人去抓赵秋凌那个野丫头,待将人带过来,你想怎么处置都好。”
“好。”
此人正是失踪的叶雯,若能抓到赵秋凌那个小贱人,楚琴气也要气死,这么多年,她终于泄了恨,忽的想起什么,脸上的笑容僵住,“有苏少轩在,恐怕没有那么顺利。”
上次在长乐阁,派了那么多人出去,都没能将人杀死。李尚笑的得意,“苏少轩虽会保护那个丫头,不过却也不是时时刻刻在她身边,如今她身边那个叫敏心的受了重伤,正是好时机。”
错过了这个机会,在想要抓她,就没有那么简单了。“这一次,可要将那个小贱人带过来,若不是她,我也用不着东躲西藏的。”
叶雯狠狠道。“林儿,苦了你了,这一次,绝对不会让你再受委屈,不过苏少轩,你想好要如何处理了么?毕竟他手中有苏阑阁,若要对付,恐怕没那么简单。”
“这个简单,不过毕竟我养了他这么多年,你留他一命,其他的,随你处置。”
若不是看在他爹的份上,她才不会这般好心。李尚一愣,却也能理解,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母子,即便不是亲生的,也会多少有些感情,将手伸过去,覆在叶雯手上。叶雯一愣,心中有一股一样之感,连忙将手抽了出来,神色有一瞬间的不正常,她并不是不知道李是哪个对她的感情,这么多年的守护之情,心中不是没有感动,可是她的心早在十几年前就给了一个人,再也装不下其他人。李尚目光一暗,讪讪将手缩了回来,“这么多年了,你就没想过要忘记他么?林儿,他到底哪里好,我哪里不如他?”
他始终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比不过赵渊,为何林儿心中记挂着的人一直是他,“你和他是不可能的,林儿。”
“李尚,比对我的好我都知道,不过即便最后我都得不到我想要的,我的选择也不会是你,这么多年了,你应该明白。”
叶雯目光清淡,若能放下,哪还有这么多的痛苦。往事历历在目,明明是她的,可是最终却变成了楚琴,让她如何忘记。“当年,若我最先遇见你,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思绪飘飞,渐渐回到了之前。那年草长莺飞,他们都还年轻。楚家是东阳赫赫有名的世家,又因着楚家家中有两位小姐,故而更是让人趋之若鹜,前俩求亲的人不在少数。叶雯便是楚家二小姐,楚林,性子活泼,不比楚琴,终日爱在府中吟诗作赋。而赵渊也是那个时候撞进姐妹两人眼总中,当时的赵府,还算不上显赫,为此,楚家便将楚琴留了下来,为楚林和赵渊结了姻缘。“姐,你说,那个叫林渊的,会是什么模样?赵府不过小户,却也来高攀。”
楚林拖着下巴,却见楚琴完全没有听见他说什么,反是看着宣纸上的诗冥思苦想,一把将宣纸抽了出来,“你说这位无名公子也不知是什么样子,让姐姐终日神魂颠倒,姐姐不如将人约出来,若是合适,姐姐也嫁了吧。”
楚琴脸色一红,起身便要将她手中的东西抢过来,“你胡说八道什么,他是我的笔友。”
楚林眉眼弯弯,目光中尽是狡黠,袖子上自然垂下来的铃铛清脆作响,“笔友?姐姐,你就明说了吧,你对你这笔友是不是有着不一样的情愫?”
楚琴脸红的更加厉害,似染上的蔷薇花一般,“你别胡说,只是单纯的笔友,更何况我都没有见过他,万一他成亲了呢?”
“能写出这样诗句的人又怎么会是已经成亲的,要我说,姐姐就应该将人约出来,好生见一面。也省的姐姐这般牵肠挂肚的。”
楚林拿了一个苹果,一口咬下。楚琴没有说话,似在考虑楚林话中的意思,她和信中之人都已经认识一年了,通了一年的信,却始终没有生出见面的心思,如今被楚林这么一说,心中不禁有些期待,晶亮的目光似天山的星辰一般。一连三日,楚琴都在想两人见面之事,她的确是想见面,不过对方不提,她一个女孩自主动提出来,会不会被对方认为不好,更何况在过几天,赵府的工作便要来楚府,妹妹的亲事,自是要重视的,一来二去,倒将这事给忘了。“姐姐,你说我近日穿什么好看。”
楚林在镜子面前看了许久,却也没有定下来穿哪一套。“我妹妹自是穿哪一套都好看。”
楚琴拿了梳妆台上的一根簪子,别在楚林头上,“以前你不适哭着喊着不要赵府公子,还说他什么……”“姐,之前我不知道他人是如何的,现在知道了,这般好的人,自是要嫁的。”
楚林脸上尽是小女孩的娇羞。好楚琴一愣,倒从没有看见自己妹妹露出这般模样,“那位赵家公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将我妹妹迷的神魂颠倒?”
“待会姐姐一起去就知道了。”
楚林故作神秘,说起来,她也是偷偷爬墙,才看见赵渊,仅仅一眼,就足够了,她认定,他就是自己要嫁的那个人。姐妹两人有说有笑,待到了大厅,时辰未到,赵家人还没有到来,“爹,娘,妹妹如今可对那位赵公子甚是满意,看来,我们家很快就有喜事了。”
“是啊,别看赵府如今不起眼,不过赵家那公子,可不得了,将来,必能成就一番大事业。”
“等我婚事一完,姐姐也该寻思着找个人嫁了才是。”
楚林笑着。楚琴知她是贫嘴贯了的,也不理她,索性坐在一便喝茶,相似渡,流年度,不知道如今他那边该是怎样的一个场景。等待的日子过的并不是很漫长,很快,赵府人便上了门。赵渊进来之际,一眼瞥见了坐在位置上喝茶的楚琴,安静的似误落人间的精灵一般,美好的让然觉得多想一份都是亵渎,看了许久,才发觉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合适。是她么?楚家二小姐?本来对于这门亲事并不是很期待的他,心中忽的生出来丝丝期盼,不过终究不是和他通信的女子,期盼之间,又有些失落。忽然间,他多么希望和他通信之人就是面前的女子。“渊儿,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向李大人李夫人行礼。”
赵欢在他耳边道。赵渊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拜见,自他进来楚林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他,“赵公子,我是楚林,那位,是我姐姐楚琴。”
赵渊一震,竟不是她,一股莫名的失落袭便全身,带着不可说的难过,其实,他有何难过的,即便是楚大小姐有如何,他的心早就被那个女子占满了,回了一个礼,并没有太多的话,落在楚家二老眼中,却格外满意。楚琴看着赵渊,竟生出了熟悉感,听着双方父母谈论两人的婚事,新中国说不出的烦闷,寻了个理由离开了。赵渊见楚琴离开,有那么一瞬间,竟也想和她一道离开,坐了一会儿,只说自己不胜酒力,便出去了,其他人不作多想,反是楚林,多长了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