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咬牙,苏未歌不允许自己有一丝一毫的心软,至少不能在左仲宇的面前表现出心软。抬眸疏离的扫了左仲宇一眼,苏未歌凉薄的道:“我想要休息了,左总带着你的玫瑰花离开吧。”
“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左仲宇难以接受的看着苏未歌,他们不应该是这样的。“我们不合适,就没有必要苦苦纠缠,互相折磨了。”
说完,苏未歌拉过毯子,背对着左仲宇躺下。看着如此决绝的苏未歌,左仲宇心如刀绞,坐在病床边看着苏未歌的身影,久久不肯离去。苏未歌咬着唇瓣,她知道左仲宇并没有走,可是眼前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坚持,不能给左仲宇一点希望。即使左仲宇现在不肯放弃,只要她坚持下去,总会有放弃的一天。一切都交给时间吧,都会好起来的。时间仿佛静止了,病房内的两个人,久久的沉默着。直到开门声,打破了此时的静谧。墨云寒推门进来,看到左仲宇在这里,眸底不由得划过一抹暗黑之色。鄙夷的扫了左仲宇一眼,墨云寒意味深长的道:“天左最近很闲吗?”
居然还有时间,经常来探望苏未歌,看到他就觉得莫名的心烦。听出墨云寒的讽刺,左仲宇眸光阴鸷的道:“比墨宇好一些。”
“哼。”
知道左仲宇是反讽他,墨云寒轻蔑的冷哼一声,干脆坐在病床边,意味深长的道:“我的确是疏忽公司了,毕竟要照顾未歌的。”
“你……”左仲宇气的脸色铁青,气恼不已的道:“你有什么资格照顾她?”
照顾苏未歌,应该是他的责任,不需要墨云寒插手。“你没有资格质问我。”
说着,墨云寒抬手将苏未歌的毯子拉高一些,满眸宠溺的道:“睡觉都不安稳,当心着凉。”
“没事,我没睡。”
苏未歌实在装不下去了,干脆坐了起来。她实在没有想到,墨云寒会在这个时间过来。“未歌,你……”左仲宇眸中划过一抹痛楚,她宁愿装睡也不想看到他吗?苏未歌略微咬唇,努力的压抑着心底的酸涩,挑眉应了一声道:“只是觉得累了,如果左总没事,还是请回吧。”
心底划过一抹痛意,左仲宇的脚步踉跄了一下,沉重的道:“好,那我明天再来看你。”
“不用了,左总还是不要浪费无谓的时间了。”
略微垂眸,苏未歌故作疏离的道。仿佛被人狠狠的扎了一刀,左仲宇心口猛的一痛,来看望她怎么会是无谓的事情呢?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事情会比苏未歌更加的重要。可是她现在却要这样看待他们的感情,无所谓?!怎么会是无所谓,这是他多年来的夙愿,他只想要照顾她,保护她,守护她而已。见左仲宇不动,苏未歌抬手将花瓶中的玫瑰花拿了出来,丢进了左仲宇的怀里,凉凉的道:“这些左总还是带走吧,送给能给你幸福的人。”
她希望有一天,左仲宇可以遇到对的人,重新找到幸福。看着怀中的玫瑰花,左仲宇的心底仿佛在滴血,苏未歌连他送的花都拒绝了,还说出如此绝情的话,看来是铁了心要拒绝他了。眸中划过一抹猩红之色,左仲宇咬牙切齿的道:“就为了墨云寒,你就要这样对我吗?”
苏未歌心底划过一抹无奈,反正左仲宇已经误会了,如果能让他彻底死心,继续误会下去也无妨。咬了咬牙,苏未歌抬眸看向左仲宇,眸中一片坚决,掷地有声的道:“是,我觉得小承和小诺能够跟着他们的亲生父亲会更好一些。”
“全部都是借口,苏未歌,你是不是根本就忘不了墨云寒?”
左仲宇理智几乎崩溃,忍不住吼了出来。空气突然静谧的只能听到呼吸声。苏未歌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眸看着左仲宇,心底莫名的感觉到一丝慌乱。墨云寒略微蹙眉凝视着苏未歌,忘不了……他?感受到墨云寒探究的眸光,苏未歌的心砰砰的乱跳着,奈何左仲宇在这里,她又没有办法解释。咬着牙,苏未歌只能硬着头皮道:“你爱怎么说都随便你,左总请回吧。”
她不能否认,但是又不能承认,只能用这种模棱两可的办法了。只是左仲宇却已经彻底的误会了,眸中不由得划过一抹悲凉。“五年了,他伤害你那么深,你都忘了吗?”
左仲宇满眸哀戚的道。“那是我们的事,左仲宇,未歌不想看到你,你可以走了。”
墨云寒气息冰寒的道。听到左仲宇说他伤害苏未歌,就觉得莫名的烦躁,如今知道真相,他也很懊悔当初所做的一切,奈何时间不可能重来了。“墨云寒!”
左仲宇气的猛的抓起墨云寒的衣领,咬牙切齿的道:“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你对她做的一切都忘了吗?”
墨云寒眸中划过一抹幽暗之色,抬手捏着左仲宇的手腕,稍一用力,左仲宇便被迫松开了手,只能满眸愤恨的瞪着墨云寒。墨云寒骨节分明的大手逐渐用力,左仲宇的脸色不由得渐渐发白。苏未歌惊的脸色苍白如纸,下意识的抓住了墨云寒的手喊道:“墨云寒,放手。”
她丝毫都不怀疑,如果墨云寒再用点力气,左仲宇的手腕就会断掉。墨云寒瞳孔微缩,冷冷的睨着苏未歌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放手啊,他的手会断的。”
苏未歌急的眼睛发红,她只想左仲宇走而已,可不想左仲宇受伤的。墨云寒不由得郁闷不已,这个时候苏未歌居然还在左仲宇担心?眸色不由得又暗了几分,墨云寒浑身的气息瞬间冷凝如冰。苏未歌吓的脸上毫无血色,支撑着起来,用力的抱住了墨云寒的胳膊,焦急的道:“放开,会伤到人的。”
被苏未歌搂着手臂,墨云寒手上的力度不自觉的放松了几分。用力的拉开了墨云寒,苏未歌看着左仲宇的手似乎没事,才安心一些,催促左仲宇道:“你还是走吧,即使留下来也没有任何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