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冲过去,哪怕是以这副身子去抵挡也要给主子留取些逃离的时间。”
现下看来,言墨和暗影两人的伤势倒是要比李景行轻一些,有违常理。“兄弟,有许多事情,你果真还是年轻不懂……”言墨语重心长的拍着暗流的肩,摇头故作深沉的说,“怪不得此事,主子并没有让你随行,否则你肯定会给主子添麻烦,横生枝节的。”
言墨这般瞧不起人的架势成功惹得暗流火大起来,顿时撸着袖子就要借着点儿酒气跟他比试比试。暗影在旁边看着两人的模样,也赶紧伸出手拦着,塞着两颗花生豆放在暗流的掌心里。“若是主子真遇到危险,我必定万死不辞也不会让他受到半点儿伤。”
“可有些时候,是防不住的,也只有让主子受伤才能够逃过一劫。”
暗影讳莫如深的提点着,可暗流就是一根筋的木鱼脑袋,根本转不动。他反倒是想到了另一层面,压低声音警惕的看着周遭,凑近问,“你的意思是,咱们兄弟里有内鬼?”
暗影和言墨对视一眼,猛地拍着脑门,瞬间也是想不通此人是如何成为李景行的贴身暗卫。暗影直接将话说白了,“我的意思是,前阵子主子和夫人吵架你可知道?”
暗流点点头,“吵得谁人都劝不得,主子还为此直接罚我去刷马厩呢。”
殃及池鱼的灾祸说的就是暗流。他内心不知道祈祷着多少次,希望苏玉赶紧原谅李景行,这样自己才有着几分好日子过。言墨看着暗流更是没有想到其中症结所在,只能坦言说。“主子没有受到危险,是自己用的苦肉计,为的,是能够让夫人心疼,从而两人不必再冷战。”
言墨说罢,暗流愣住有些不敢相信。苦肉计,要用的那么逼真么?听闻刀剑可是差点儿逼近心口,差一点儿就会命丧黄泉,若是只为了哄夫人,也未免太下血本拿性命来搏一搏了。这想法,暗影和言墨那日随着李景行到后山时,也是一样的。他们甚至是直接出手阻拦,握着已经出鞘的刀剑,摇头认真劝诫说道,“主子,您切莫要用自己的身子来玩笑。”
“若是真想用苦肉计,我和暗影便也可以出面,想来夫人不会对我们的性命坐视不理,哪里就轮到主子……”“我与她之间的事情,必定要我们解开才好,你们受伤又如何?”
李景行抬脚踢开拦着的言墨,挥舞着剑就要戳着心口。暗影冲过来用手掌将剑握住,看着鲜血流淌下来,说,“主子,即便是您,也不用做到如此凶险,只需要在手臂和脚踝处划伤几道便好,若是流血,夫人就会担忧的。”
暗影和言墨是不知道苏玉性子的,李景行却是知道。若不是真到命悬一线,她又如何会原谅忘记那些事情呢。“多说无益,我信她能够将我治好,你们若是再拦着,便给我滚开到边陲去打探消息……”李景行脸色变化,威压顿时散发出来,惹得言墨和暗影只能在旁侧看着李景行反手用刀剑将自己伤得根本站不稳。既然主子都已经如此,言墨和暗影两人也是对着劈砍着对方,弄出鲜血淋漓的狼狈模样。所以,那日三人搀扶着回来时,站不稳的样子并不全然是装出来的。“主子说,只有做真实的才能够瞒得过去,否则就会被夫人给看穿。”
言墨想起来就觉得手臂传来隐隐的痛。虽然说苏玉的医术了得,可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必定是要修养一阵子才能够恢复从前的。“我……最近真是越发的搞不懂主子,为何要做到这副地步。”
暗流嘀咕着咬着花生豆,嘎吱嘎吱作响。言墨望着月亮,枕着手臂躺在木床上,说,“我倒是能够体会一点,江山美人总归是难选的。”
“像是主子这般,如若说哪日夫人让他停下,怕是真的会寻一处归隐深林吧。”
暗影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冷笑着摇头。李景行是绝对不会放弃夺权之事的,自古霸权有能者,根本不会在意江山美人,而是两者都要纳入囊中。李景行便是如此,他是不会放弃坐稳江山的计划,也自然不会对苏玉放手。暗影想着凡事都在胸中自有沟壑和运筹帷幄的主子,深夜里不由得浑身泛起寒意。李景行,是很恐怖的人。只不过一切都伪装在那副面具之下,不被人知罢了。“你们说,夫人会如何选啊?”
“主子都已经伤重到如此,若是还得不到夫人的支持,岂不是白白浪费功夫,还伤及根本?”
暗流乌鸦嘴的说着,顿时惹来了暗影和言墨的白眼。两人一人抓着一把花生豆塞进暗流的嘴里,看着他支支吾吾的被呛住说不出什么来的样子,心满意足的拍拍手掌,回到屋榻里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