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计:不要太强势,要装得……”“装得”二字被划上了横杠,“要变得娇小柔弱,让对方产生强烈的保护欲望,最好是装点病什么的,以便显得柔弱无比,让对方心疼。”
“第二计:为对方做各种事情,迅速渗透到他生活的方方面面!让你的付出成为他的一种习惯,一旦你不在了他便会各种想念你!”
“第三计:虽然这招狠老套,但是绝对百试不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经验之谈啊!学会做饭,套牢君无极的胃……”“第四计:投其所好,亲手做一些君无极喜欢的东西送给他,一定能把他感动得不要不要的……”足足写了满满的十三条计划,一条不多,一条不少。只是前面的一二三条计策前面都被打上了大大的叉,是意味着失败的意思吗?叉在第四条之前便戛然而止了,他突然想起了江步月给他做的鱼竿。君无极面上仍是冷冷的不动声色,但是赤色瞳孔中不断翻涌,久久难以平静的神色,还是泄露了他的情绪。忽的闭了闭眼,他才发现捏着那三张薄纸的手指,竟是微微地有些颤抖。“砰砰!”
小心翼翼的敲门声响起,君无极顿了顿,再次睁开眼睛之时,眸中又是一片荒芜的冰原,带着肃杀的煞气。“进来。”
得令之后,惊蛰才小心翼翼地打开门走进来,看了看坐在书案前的君无极,低下头去。“皇上……”“说重点。”
“是。”
惊蛰不敢抬头看君无极,“现在暂时还没有江姑娘的消息,不过南璃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南璃皇失散多年的公主宇文青给找回来了。”
赤色的瞳孔中蓦然闪过一丝流光,然后惊蛰便看到君无极站起了身来。“何时的事?”
“回皇上,一个月前。”
……祭天仪式结束后,宇文谨带着宇文青很快就回了南璃皇宫。路途中,宇文青无意之间看到了鹿丹。不过两日不见,这个端庄如水的女子眉宇之间居然尽是憔悴之色,人似乎也消瘦了不少。宇文青心底讶异之间却也没多说什么,在看到宇文谨的神色果然时不时地落在鹿丹身上后,眸色深了深。但面上仍旧是一片搅蛮粗俗地和舞榭、白泠二人调笑,惹得一群大臣面上又是青一阵儿白一阵儿的。慕时风站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之后,面无表情的翻身上了马。回到皇宫不过几日,青公主看上了慕丞相,并且成天缠着慕丞相不放,一心想要慕时风入赘皇室的风言风语传遍了朝野。慕时风在宇文青折腾了几回过后,简直对宇文青避之如蛇蝎,巴不得朝都不要来上了才好。倒不是因为他怕了宇文青了,拿她没辙,而是他的审美真的容不得他面对一个如此矫揉造作,又粗鄙不堪的恶心女人。和宇文青谈上几句话,他觉得自己的隔夜饭都得吐光。很多同僚看向慕时风的神情都带着略微的同情和怜悯,这让慕时风更加地憎恶宇文青。他如此高傲自负的一个人,何时被人用这种目光看过了,简直忍无可忍!而对于慕时风的这种反应,宇文青自然是最乐见其成不过了,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不是。于是在过了一段时间,慕时风对她的警惕降到最低的时候,宇文青就准备做一些事情了。舞榭听说宇文青又要准备出宫了,一直嚷嚷着让宇文青也带上他。但是宇文青说什么都不同意,太容易暴露了。“小棉袄儿,本宫知道你的武功好,但是我像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吗?”
舞榭憋得说不出话来,倒是白泠直接扔给她一个瓶子,说里头有一粒危急时刻救人性命的丹药。宇文青轻笑着说她有这么弱吗?不过还是仔仔细细地收好了,她知道她得让他们放心才是。走之前还不忘嘱咐了一句,“知霜殿后院的那些人,你们好好看着啊,一个个美若天仙儿似的,别我不在的时候叫人拐了去。”
舞榭:“……”白泠:“……”宇文青出了宫之后,就钻进了一家成衣铺,换了一身清爽的男装出来。为了不要太过于惹人注目,她选了一件比较大众化的青色衫子。但是走出来的时候,还是将成衣铺的老板惊得下巴都有些合不上,宇文青丢下银子就施施然抬脚走了。她没少出宫溜达,所以对南璃皇城也是极为熟悉的。各种酒楼店铺的门道在短短的半个月内,水有多深,宇文青基本上都摸清楚了。而舞榭和白泠等人,就是宇文青有意培养势力的时候,从一些见不得光的地下场所给捞出来的。舞榭和白泠,还有其他和他们经历相似的人,武功都不算低,但是却因为各种原因,深陷尘世的泥淖,看不到希望。而这些原因当中,大多数是因为金钱,还有权势。可笑的是,她现在恰恰最不缺的,就是这些东西。一些人她直接以男宠的名义带进了宫,另外的人她将他们安插在皇城中各个重要的场所,以便收集信息。不过这次她出来与人接头,并没有得到太多有用的消息。最大的原因就是,上次桐山之行,那群没脑子的大臣打草惊蛇了。以慕时风谨小慎微的性子,这一段时间想必都是风声鹤唳的,不会轻举妄动。不过虽说与慕时风相关的消息没听到多少,但是一个安插在酒楼的眼线却说前几日在树林里发现了怪人。经过描述,宇文青十分惊讶,她觉得那人口中的怪人应该是蛊兵。但是蛊兵居然已经到南璃来了?从上次北冥瑶城太守一事,宇文青极度怀疑这蛊兵与南璃有莫大的关系。但具体情况究竟怎样,她却一无所知。奔走了半日,宇文青也不禁觉得精疲力竭,当下便决定去个酒楼吃顿饭再走。眸子动了动,宇文青直接走进了皇城较为知名的一家青楼里头。这种地方虽说乌烟瘴气,鱼龙混杂,但不得不说却是消息最为灵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