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酒楼里的人看到那两个心怀鬼胎的男人,将那么可爱的小男孩从酒楼里带走了的时候,都不禁啧啧感叹。哎,世风日下啊!现在这些人,拐卖小孩子居然那么明目张胆。而赫连子都跟着那两个男人走了大概四条街,来到一座容姓的府邸。男人就说他的叔叔在里面办事,他只要一进去就可以看到了。赫连子都乖巧地点点头,然后跟着走进去。两个男人带着他七拐八拐地走到了一座比较偏僻的院落,然后就把他带进了一间房。赫连子都进去之后,另一个男人便赶紧转过去关门。然而等他关上门的时候,听到背后传来一阵呜咽之声。他立即转过身来,便看到三子躺倒在地,被割断的喉咙汩汩地淌着鲜血。男人大惊失色,然后便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赫连子都。寒光一闪,之间一片极薄的刀片从他颈间划过,他便仰倒在地,发不出任何声音了。赫连子都掏出手帕擦赶紧刀片上的血迹,然后将其细细收在腰间。冷睨着眉眼看了看那两个已经气绝身亡的男人,抬脚跨了过去,走出了门外。由于这边的院落较为偏僻,几乎没有什么来人。因此赫连子都也没有被发现。他站在一个角落里等了一会儿,然后确定这边没有人来之后,便决定在这座府邸里看看。既然来都来了,那么便不能白来,总得捞点什么东西回去才是。因为他人比较小,所以也很好隐蔽,即便是被发现,他也很好逃脱。不过赫连子都还是选择爬到屋顶上去行动。一是这样最不容易被人发现,二是这样基本上可以看到整座府邸,视角极佳。他发现这个容府的规模还不小,一看就是大户人家,不是为商就是为官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府邸中到处都已经点上了灯火。虽然照得整府邸都光亮了不少,但是天上云多,星光和月光都漏不下来,所以房顶上的情况没几个人看得清。况且,谁没事总往房顶上看呢。赫连子都伏在一处屋顶上看了许久,发现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而那两个男人明显就是这里面的人,他们带着他进来的时候,守在门口的人没有阻拦他们。想必是,这府邸中的人和反青教有什么联系。赫连子都看了一会儿,决定再到其他地方去看看。现在他无比庆幸在草原上的时候,一日都没有落下练功。虽然其他方面的身手仍旧比不过成年人,然而他的灵活性和轻功的敏捷度可也算得上是不错的了,一般人都很难擒住他。否则,今天要是那两个男人铁了心要抓他的话,他恐怕是在劫难逃。赫连子都打算到主屋那边的方向去,看看这个府邸的主人是否与反青教有所联系。然而他蹑手蹑脚地移动了没两步,便看到一个男人端了个托盘从廊下走过。关键是那托盘中的玉碗里盛的东西,他若是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血液!赫连子都立即绷紧了神经。那个反青教的教主练功便是需要人血……毫不犹豫地,赫连子都跟着那个男人的脚步,来到不算太偏的一个院落。院落里中了不少竹子,现如今正是枝繁叶茂的时节,因此长得十分的繁盛。他看到那个男人端着托盘进了一间屋子,赫连子都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沿着挨着墙的一棵梧桐爬到了屋顶上。他小心翼翼地伏在青瓦上,环顾四周一圈,发现这个院落在整个府邸中的位置也不怎么偏僻。但是却比府邸其他处显得要冷清很多。赫连子都定了定心神,然后动作极其轻微地掀开了一片青瓦,屋子里的光景便漏了出来映亮了他的小脸。他往屋中一看,便看到一个男人坐在浴桶中,但却应该不是在沐浴。因为浴桶中漂浮了各种各样,看起来应该是药材之类的植物,大多数他都不认得。那个男人端在在浴桶之中,因为是俯视的角度,赫连子都根本没有办法看清他的面容。而那个端着托盘进来的男人,此时正将那碗血倒进浴桶之中。虽然在意料之中之中,赫连子都仍旧不禁微微张开了嘴唇。所以,苏梓琳死了,但是这反青教的头目还另有其人??袅袅的热气在屋中氤氲开来,赫连子都正思绪就翻飞的时候,院中突然传来一声厉喝。“谁人在屋顶上!”
糟了!被发现了!赫连子都一惊,连忙起身准备逃走。却不想那个人却一挥衣袖,一枚暗器便朝着他的方向飞梭而来。赫连子都连忙闪身一避,而因为瓦上覆了一层薄薄的青苔。一时不查,赫连子都便脚下一滑,另一只脚直接踩进了他刚掀开了瓦偷看的窟窿里。哗啦啦的一声大响。便随着一道亮的水声,水花四溅,还有瓦片从屋顶上落下来下来砸到地面的声音。空气瞬间凝滞了。赫连子都不偏不倚,正赶巧似的跌进了人家的浴桶里。巨大的冲力让他瞬间便栽到了浴桶底。无孔不入的水从猛地灌进他的口腔和鼻腔,一股浓郁的药草味道猛地钻进赫连子都的鼻子和嘴里,涩得让他舌尖发苦。赫连子都猛地往上蹿,想要从水中钻出来。但是因为他矮小的身板就算是站直了,也够不到水面。正当赫连子都挣扎不已的时候,一只大手猛地拽住了他的肩膀,将他给捞了出来。赫连子都一钻出水面,便先猛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他的眼睛一睁开,便撞进了一一对黑得如同无尽深渊的瞳孔之中。如戾如煞,森冷彻骨。即便是泡在温度稍高的水里,赫连子都也在触及到那人眸光的时候,瞬间打了个冷颤。而那人不轻不重地抓着他的肩膀,看着他的冰冷的瞳孔不知为何突然化开一丝笑意,绯薄的唇角微微一勾。赫连子都瞬间绷紧了神经,小小的嘴巴抿得紧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