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衣女子以为宇文青要对她动手,连忙后退几步,嘴上却是不肯告饶:“轩……轩辕雪樱,你想要做什么,我可告诉你,我的父亲可是郡守大人的挚友……”宇文青眉眼冷淡地看了她一眼,突然十分和气地说道:“今日你们容二少的大哥登门府上,给我说了个事儿。”
那群女子面面相觑,容二少的大哥,容大少?宇文青眉头微挑,然后略微压低了声气,不过只要在场之人却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容大少说,你们你们容二少卧床七年之后,早就不能人道了……”宇文青的话还没说完,边有人大叫道:“你胡说,怎么可能!”
宇文青看了她一眼,不疾不徐地道:“你若是不信的话,可以马上叫人到郡守府去打听打听,现在整个郡守府又有哪个人不知道这件事情。”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女子都傻眼了,而站在宇文青身后的惊蛰和白露,面容有些怪异地扭曲着,好像在忍着什么。宇文青再接再厉,“所以这婚事什么的,我嫁给容大少也比嫁给容二少来得强啊!所以这容二少,你们谁爱要谁便减去吧。”
宇文青说完,便留下那一地目瞪口呆的女子,转身走人了。这时白泠不禁问了一句:“要是这事把容二少惹毛了,子都怎么办?”
宇文青无所畏道:“你以为我不说就没人会知道了吗?”
她一声冷笑:“这容疆拿这件事到郡守府说事,就是为了闹得人尽皆知,就算我不说,这整个不夜城的人都会知道。”
“容奕又怎么不会明白这一点,而且容疆这么做不仅是为了阻止我嫁给容奕,将容奕的名声搞臭,还有一个目的便是让容老爷子彻底断了让容奕继承家主的念头。”
“可是红口白牙地说出来也是空口无凭,不一定所有人都会相信的。”
一边的惊蛰不禁说道。宇文青吐了一口气:“你都说了不一定所有人会相信,那也就是还是会有相信的人。”
她看了一眼惊蛰,“三人成虎,只要这件事一炒起来,都抱着看戏的心态到处津津乐道,谁还管是真是假。”
听了宇文青的话,惊蛰和白泠都不禁默默地为远在容府的容二少掬了一把辛酸泪。而听了宇文青的那番话的女子,正想差人到郡守府去问问的时候,差事的下人都弱弱地回答了一句:“小姐,这件事情已经在刚才你们去堵轩辕雪樱的那半个时辰内,传的整个不夜城都人尽皆知了……”嗷!霎时间,无数不夜城的少女芳心再次碎了一地。原本她们还想着,只要容二少和轩辕雪樱那个贱人还没有成亲,那么她们拼尽了手段,也要将他们给拆了。但现如今这情况,人家都不用自己拆就散了。但是她们顿时也不敢上了。这不能人道啊!可是关系到一辈子的事情多少美满幸福的家庭因为这种事情而走向悲剧的收场,所以她们一时间也怂了。这时候,她们不禁不再嫉恨宇文青了,反而还有一丝丝的感激。不过还有不少对容二少痴心不悔的女子,她们坚信那个如同天神一般而又温文尔雅的容二少一定能好起来的。于是一时间立刻有不少名门世家,派人给容府的容奕送去不少补肾的珍品,容府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就想着等容奕身体好了之后,念着她们不离不弃的相守之情,会给她们一个续写姻缘的机会。而宇文青听闻这件事情已经风靡整个不夜城之后,一时间对容易就的反应和表情好奇得不得了。那个得意得屌出天际的男人,着回家终于轮到你阴沟里翻船了吧!于是宇文青专门拐了个道儿,溜去了容府。看到容府门口络绎不绝地上门给容奕送礼品的人,宇文青着实惊了一番。望着那一摞摞的老山参和鹿茸什么的东西抬进门去,宇文青的嘴角都咧到了耳根。她简直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容奕收到这些养身补肾的东西的表情了。不过顾及到现在就出现在那个男人面前的危险系数太高,宇文青看了一会儿便回郡守府了。反正这事儿一时半会儿的还每个完呢。等她回到郡守府的时候,天已经蒙蒙黑了。一进大门,白泠和惊蛰便迅速离去处理李廉的事情,宇文青便沿着小道儿要回自己的院子,看看赫连子都。不过她没走多远,便听到不远的地方传来一阵不大不小的声音。“小姐奴婢求您了,您别一直坐在这儿了,天黑了风大,吹凉了身子郡守大人可是要担心的。”
“小姐……”“你别说了,我坐会儿便回去。”
白迎筠的声音听起来干涩而又委屈。“可是小姐,您快在这里坐了一天了……”宇文青眉头一动,是白迎筠?听到白迎筠身边的丫鬟还在不停地劝白迎筠,而白迎筠没有丝毫回应的样子,宇文青不仅仅抬脚走了过去。她一从小径里给绕出来,便看到坐在荷花池的围栏上的白迎筠。她穿着一身雪白的衣衫,撑在石头围栏上的双手冻得有些红彤彤的,双腿垂向面着的那一片荷塘。看起来落寞极了的模样。虽然已经开春了,但是北冥地处偏北,昼夜温差还是挺大的。比如现在,风吹在宇文青的脸上,就让她感觉有些冷冷的。这时,跪在白迎筠身边的小丫鬟注意到宇文青来了,便立即起身给宇文青行了个礼。“雪樱姑娘,您快劝劝小姐吧,她不吃不喝地在这里坐了快一天了,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吃得消啊!”
宇文青看着白迎筠瘦弱的背影,瞳孔动了动,然后对那个几乎快要哭出来的丫鬟说:“你先下去吧。”
那个丫鬟连忙向宇文青道谢,然后转头看了白迎筠一眼,便下去了。宇文青走到白迎筠的身旁,看到她双目无神的模样,便想到今日早上那个小厮所说的话,想必是被容奕的冷漠给打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