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见容奕将宇文青牢牢抱在怀里,目光冷厉地逡巡四周一圈。“轩辕雪樱是我容奕的女人,她品性如何容奕自当清楚万分。”
说着,容奕便睨了容纪一眼,“还望父亲不要再说那样的话来侮辱樱儿了,容奕不喜欢。”
容纪听了气得一掌拍断身边的桌子。“你这个逆子!竟然怀疑老夫说的话吗!你若是不信,便问问筠儿,刚才这个女人做了些什么!”
白迎筠看到容奕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立即做出像是十分为难般的表情。低声道:“方才,雪樱姑娘……是,是有些……”话说一半留一半,也不全说出来得罪人了,这样大家都听得出她的意思来。白迎筠的算盘打得很精。一边的白尔之不禁抬头看了她一眼。“容奕!听到了吗?你现在该信了吧!”
容纪瞪得双目都是血丝,恨不得立即将宇文青给剥皮了。然而这时,窝在容奕怀里的宇文青却突然一倒。“樱儿!你怎么了?”
宇文青摸着额头状似虚弱不堪的模样,“方才……方才我被容老爷打了一掌,现在头有些昏……”容奕闻言立即看向容纪,质问道:“父亲,您身为长辈,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容纪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容奕!你难道看不出那个女人是装得吗!老夫怎么可能对那个女人动手!?”
宇文青泪眼盈盈地看着容纪,“老爷子,我敬你是长辈,才没有躲开,想不到您现在居然,居然……”“轩辕雪……”“父亲!容奕的婚事你就不要插手了,容奕自有决断。”
容奕的语气冰冷生涩。容纪双目喷火:“容……”这时候,窝在容奕怀里“虚弱不堪”的宇文青突然转过头来,对容纪做了个得意的鬼脸。容纪双手指着宇文青:“妖女,你这个妖女!容奕你看看她刚刚做了什么?”
时刻注意着宇文青一举一动的容奕自然看到了宇文青的动作,不过他闻言还是低头一看。宇文青娇弱地搂着他的脖子,“阿奕,我的头好晕啊,嘤嘤嘤……”容奕不禁摸了摸她的面颊,然后抬头对容纪冷道:“父亲!您还是回容府吧,以后不要来郡守府了。”
容纪指着宇文青的双手一抖,然后眼睛一白,便直接气得一口气没喘上来,晕了过去。白尔之见状立即将容老爷子抬到了后院,叫了大夫去瞧。站在一旁,看到容纪被抬走的白迎筠越发的不甘,她转头看向还抱着宇文青不撒手的容奕。“表哥,筠儿实在看不下去了,不能再让轩辕雪樱骗你了。”
宇文青看着容纪被抬走的背影,还没转过头来呢,便又听到白迎筠作妖的声音了。而堂中的其他人,更是一脸惊讶地看向白迎筠。没有想到平日里斯斯文文、柔柔弱弱的白迎筠,居然也存了对宇文青出手的心思。白尔之皱了眉头,原本想上去拉拉白迎筠的手臂,不过在触及到白迎筠眼底的决绝之后,便也作罢了。容奕狭长的凤眸冷冷地睨了白迎筠一眼,白迎筠顿时感觉骨头生冷,不过她很快便鼓起勇气。“表哥,轩辕雪樱的城府之深,你根本就想不到!”
白迎筠看了一眼大堂外面围着的下人,只要她今日将轩辕雪樱的名声给毁了,她不相信容奕还会要她!“表哥,筠儿对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
白迎筠目光热烈地看向容奕,继续道:“但是这个女人知道后,还说要帮着筠儿和表哥在一起,但是她分明就是一边勾着表哥,一边打着帮筠儿的名义来拆散我们!”
容奕一听,果然皱了眉头,明显是不高兴了。他眯着眼睛看了怀里的宇文青一眼。所以,当他费尽心思追她的时候,她还一门心思想着怎么把他往别人那里推吗?白迎筠看了容奕的神色,眼睛一亮,顿时觉得自己有戏了。于是再接再厉:“表哥,此事我们府中不少人都是知晓的,你只需差几人来问问便知。”
宇文青一看容奕的神色不太对劲,这攘外必先安内啊!起内讧了可不太好。宇文青的爪子抓着容奕的襟口,有些怕怕地看了白迎筠一眼。“我都是被逼的啊!”
宇文青哭唧唧地看着容奕,容奕挑眉。不待白迎筠反驳,宇文青便说:“你不知道,白姑娘说你要是我不帮她把你追到手的话,她就,就要用针扎我手指啊!还,还说要把樱儿丢进都是毒蛇的水井里头,好怕怕啊!”
容奕的嘴角抽了抽。白迎筠瞪大了眼睛:“表哥!你不要听这个女人胡言乱语!筠儿根本就没做过那些事情!”
然而屋外围观的群众,看到宇文青可怜见儿的模样,都不禁暗自咋舌。想不到,想不到这郡守的妹妹心思如此恨毒啊!白迎筠见局势对自己极为不利,立即道:“表哥!筠儿还有件事本不想说出来的,但是轩辕雪樱欺人太甚,筠儿不想你日后被她带了绿帽子!”
众人一顿,便听到白迎筠继续说道:“你问她,你最好问问她,昨晚去了哪里,都干了些什么!”
白迎筠此话一出,宇文青的面色便沉了下来。所以,那件事是白迎筠和容疆里应外合,联手算计了她?否则,连白尔之惊蛰等人都没有得到消息,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子,倒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了?白迎筠话音一落,连着容奕的面色也寒了一层,瞬间屋子里的空气便凝滞了起来。然而还不待容奕说话,宇文青便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容奕看到宇文青的动作,唇角微动,终是没有说什么,由着她去了。他只要在她身后,护着她,让她高兴便行了。宇文青动了动手指,唇角勾着凉凉的笑意朝着白迎筠一步步走去。白迎筠原本狠历的神色看到宇文青的神色之时,下意识地向后退了退。不过没站稳的她突然踉跄了几步,心底突然涌起一阵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