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思这个人,十足的乌鸦嘴,认识他至今,在预测这方面,果然还从来没令自己失望过。透过猫眼,沈弋凌隐约可以看到笔直而雪白的走廊上,正有不少穿着蓝色守卫服装的人,朝着这里走了过来。“你还真是标准的乌鸦嘴!”
沈弋凌无奈的感叹了这么一句。当思立马围过来:“没事,他们只是怀疑罢了,还在搜查,我们可以出去躲一躲。”
他的话有一定的道理,见那群人正在挨个房间搜查,沈弋凌开始忙活起来,将两个人的刚刚留下的痕迹尽数抹去。毕竟是住人的房子,不用收拾的太过仔细,倒也相对省心了一些。一直观察着的当思,在看到那些人逼近后,立马从大门来到了房间的角落,朝着沈弋凌挥手,“跟我来!”
不知道他究竟开启了什么机关,总之,原本平整光滑的一面墙壁忽而裂开一道门,沈弋凌赶忙钻了过去。随后,那扇门再次轻微合上,看不出任何的痕迹来。就这样,他们到了一处暗格之中,周围一片黑暗。“这是哪里?”
沈弋凌轻轻问到。她的话音刚落,就被当思的薄唇堵住了嘴,周围变得安静下来。与此同时,在墙壁中,她能清晰的听到,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悄悄打开了。沈弋凌开始屏神静气的聆听着外面的动静,奈何当思的一双大手太不老实了,温热而又滚烫,不怀好意的从身后将她圈住,无法动弹。而且他这个人又狡猾灵huo的很,头脑反应也快,沈弋凌捉了几次都捉不住,又不敢做出太大的动静,最后便偃旗息鼓的放弃了。她只得紧紧掩住自己的口鼻,避免发出太大的声响。房间内,一直传来一些琐碎的声音,想来应该是那些蓝色服装的守卫们正在紧锣密鼓的探查着是否存在异常。墙缝的一方小小的天地里,当思的大手按得沈弋凌眉头紧蹙,也不肯罢手。这恐怕是,她渡过的最难捱的时间了,拼命忍住自己不发出任何的声音,沈弋凌整个人都被折磨疯了了。好长一段时间,房间内的人终于是撤了出去。当思的手变得更为放肆起来,“凌,你真美!”
他一边感叹着,二人一边倚着墙壁,不知道他按动了什么开关,他们一下子就滑到了另外一处房间内。这一处房间比刚刚所居住的那间更为奢华一些,但是,沈弋凌却没有心情注意这些。说起来,当思真的是女人堆里爬出来的,对女人的了解简直登峰至极。她这个人都好无力气了,如同一条濒死的鱼一般,大口呼吸着。看着当思那食髓知味生龙活虎的身影,沈弋凌心底没由来的有些生气了。“我们能不能先做正事?”
她声音略带些沙哑,更添几丝魅惑的色彩。当思嘴角微微上扬,挽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没有什么比繁衍后代更正经的事了!”
沈弋凌撇了撇嘴,“少来,我现在有事情想要同你讲。”
当思轻轻燃起一支烟道:“你说。”
沈弋凌稍稍整理了下语言,“对于十年前圣朝的那场救世游戏,你究竟了解多少?”
“十年前?”
当思仔细沉思着,他的父母,是在二十年前的那场游戏中去世的,也是从那时起,他开始对圣朝的资料展开了有意无意的调查。对于十年前的资料,当思道:“中情局的那些记录,我都看过,没有什么实质性的问题。”
沈弋凌摇了摇头,“资料倒是没问题,可你有没有注意到一个若有似无,却贯穿着整个事件始终的人?”
“谁?”
“我的父亲,沈四海!”
沈弋凌缓缓吐出这么几个字。当思便彻底陷入了沉思,开始在自己的记忆中检索起来。他那如小刷子般长长的眼睫低垂着,在脸上留下了一道浮影,认真而深邃。半晌,当思才想通中间的沟渠,点头附和道:“确实,这个人虽然并没有多大的用处,但是每次的事件,他都会刚好在场,又都是幸存者。就是因为他的存在感太低了,以至于每次都会被忽略掉。”
“存在感?”
沈弋凌拧眉紧锁,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是被她完全忽略了的,究竟是什么呢?苦思冥想了半天,她脑海中终于发现了一个人名,“夜云?”
这个人名,就像是强行被塞到沈弋凌头脑中的,没有缘由也没有根据,很是突兀的出现。在她问出口后,当思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他深邃的眼眸微微一缩,惊讶的问到:“还有什么?”
话这么问就比较艺术了,当思既没问沈弋凌想起了什么,也没问她是否的想起来,反而是问她还有什么,便是不希望她都想起来,也根本就没有给她提醒的意思。沈弋凌没有思考那么多,便是摇了摇头,“我只想到了这么个名字,其余的全然不知。”
她的回答,终于使得当思松了一口气,只要没想起以前那些来自地狱的过往就好。“夜云这个名字,在所有的资料上都未曾记载,倒是学院里那些曾经与你母亲交好的人曾提及过,她有这么一个仆人!”
“只是仆人么?”
沈弋凌感到很是诧异。“可是我曾听闻,夜云曾是我母亲的闺蜜。”
当思摇了摇头,“在M国,你母亲并没有任何闺蜜,夜云只是个仆人而已,资料上也曾有过记载,夜云同你母亲的关系和正常的主仆没有任何区别。”
沈弋凌呢喃着,“这就怪了,难道事情与夜云和沈四海有很大的干系?如果真是这样,我们或许可以从另外一个视角入手查探!”
“什么视角?”
沈弋凌神秘说出三个字:“刘玉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