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所有人着急忙慌的把老爷子带到医院,推入抢救室的时候,傅老太太一拳一拳锤在傅孟辰的身上。其余的,只剩下哭喊声。院长从急救室里走出来,颤颤巍巍的站在傅孟辰面前,说着里面的情况,“傅老爷子只是上次受伤留下的病根,身体脆弱,这次是因为气血攻心,所以,只要好好养着不能再动气了。”
护士推着傅老爷子从急救室里出来,领着一群人走到VIP病房。“病人不能再生气,照顾好病人的情绪。”
护士说完最后一句话,拿着病例走出房间。“傅孟辰!你必须把我给沈凝找回来,再怎么样我们两个人老人,只认她一个孙媳妇!”
老太太把傅孟辰拉到一边,红着眼眶,想要大声宣泄怒气,又怕吵醒在休息的老爷子,只能压着怒气说道。“为什么只能是她?”
“她是个好孩子,这么多年对你的感情我们看得一清二楚,你还要怎么样?”
听到这话,傅孟辰自嘲一笑,随意应付了几句,给老爷子找了两个24小时护工后找借口离开了。医院地下车库,他坐在车子里,烟灰掉在衣服上,他都没有察觉。最后还是裴策舟出现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傅孟辰才凝聚了视线。“什么时候你也开始抽烟了?”
“什么事?”
傅孟辰把烟掐灭在车内的烟灰缸,目光淡淡的扫过裴策舟的脸。“以蓁知道傅老爷子生病了,非要大半夜过来看看,说不放心。”
说话间,裴策舟坐上副驾驶,眼底是八卦的光。“怎么回事?又和沈凝吵架了?因为皇女?”
“她有喜欢的人。”
裴策舟对傅孟辰这句话充耳不闻,只是持续说着自己的观点,“旁观者清,沈凝是个好女人,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是你会和况念呆在一起,为什么,沈凝会和况念从爵色出来。”
这些都是徐以蓁告诉他的,至于是谁告诉徐以蓁的,很好猜。“两个人要是有点什么,再怎么样也该是从酒店一起出来,你说是吧?”
聪明人一点就通,听到裴策舟的分析,傅孟辰似乎想到什么。电话直接打给庄特助。“半个小时,查一下爵色里面发生了什么。”
车内的平板很快就收到庄特助传来的视频。两段视频,分别是司徒红在舞台跳舞,沈凝进入洗手间和她出洗手间时狼狈的模样。两段视频里面的沈凝,都有一种不同于往日的异样。“你不觉得沈凝怪怪的吗?”
“她最近,好像有点不对劲,有几次差点从阳台上跳下去。”
傅孟辰回忆着她的异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司徒红出现在壹号庄园,沈凝的情绪就不太稳定。”
裴策舟低头沉思,傅孟辰在一遍遍看着监控录像。果然在和沈凝一起进入洗手间的女孩身上,看到了一个铃铛,是和司徒红脚踝处绑着的那个差不多,但又没那么精致。“这个铃铛,好像是K国国师送给皇女的礼物,当年还上了K国的热搜。”
裴策舟在手机里翻找,找到了当时的热搜。【心铃】,是个能对催眠者进行心理暗示,曾被K国皇室列入黑名单的催眠铃铛。“所以,沈凝是被催眠了?”
“下车。”
傅孟辰解锁车门,逐客令已经要贴在裴策舟的脸上了。他下车,车门都还没来得及关上,傅孟辰轰油门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停车场。从医院到壹号庄园,原本半个小时的路程,他只用了十分钟就到了,车子停在楼下,人影一闪而过。和准备出门的沈凝撞个正着。“你怎么......”她的话,还有一半在嘴里,就被傅孟辰拉入怀中,拥抱得格外紧。“对不起,我以为她是冲着我来的,没想到...”“你没吃饭呢吧?我现在正准备回家给你做饭,做你最爱吃的营养餐。”
沈凝抬手,指尖轻轻抚摸在他的鼻尖唇角。“你怎么跑到这来了,奶奶不是告诉你,要乖乖听我的话吗?”
闻言,傅孟辰觉得这话有点耳熟,但始终想不起在哪听过。只是觉得沈凝的状态确实不太对劲。“走,回家。”
她拉着傅孟辰的手就往外走。身后传来况念的声音,“你真的要走吗?”
“谢谢你的照顾,但是我要回去照顾我的小孩了。”
沈凝回头,朝他扬起甜甜的微笑,拉着傅孟辰就往大马路上窜。“我开车回去好不好?”
见沈凝这副模样,傅孟辰心底里慌得不行又不敢对她做什么,只能哄着她。“不信,得等你恢复了才能开车,你不想走路吗?那,那我来开。”
没等他拒绝,沈凝已经抢过他手里的钥匙,一屁股坐到驾驶位。傅孟辰不放心的跟上去,看着小小一个人儿,害怕的手都在抖,但是还在嘴里念叨,“孟辰不想走路,我得开车,我得开车。”
沈凝害怕开车,他是知道的,却没想到,在精神状态不对的情况下,她竟然愿意为了他克服恐惧,开车送他回家。副驾驶的门刚关上,沈凝就急急忙忙弯腰过来给他系安全带。“坐车一定要系安全带,记住了吗?”
语气像是在哄小孩。“好。都听你的。”
他的语气也软了下来,看着哆哆嗦嗦启动车子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觉得安心。市区内,只有他这一辆车以30码的速度行驶,奈何车牌彰显主人的地位,没人敢按滴滴催促。就这样,磨磨蹭蹭的开到壹号庄园门口,张姨回去照顾伤心的傅老太太了。偌大的别墅,没有一个人。“诶?那些护工跑哪里去偷懒了,你都回来了,怎么还不出来照顾你?”
“我很需要照顾?”
“对啊,你生病.....没事,你很快就会好的。”
女人的表情透露着一股娇憨,这也是傅孟辰从没见过的场景。“你还记得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今天?”
她歪头做思考状,突然,整个人抱头蹲坐在地上,表情痛苦到。“我的头,头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