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不能动不动就往我身上扑。”
虞妃儿答应道:“我尽量,第二条和第三条呢?”
“不是尽量,而是要一定做到。至于第二条和第三条,我还没有想,等我想了再跟你说。”
想不到虞妃儿依旧很干脆地答应下来。她这答应的干脆吧,李庸心里反倒有些不踏实,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个姑娘还有小心思。不过他这会儿也没有深究,夜已经深了,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嗯,答应了就好。你赶紧休息去吧,今天晚上开始,你睡另外的屋。”
李庸把虞妃儿拉到另外一个房间。虞妃儿很顺从,等李庸要走的时候,她才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管我什么时候回来,自己睡自己的……”说完,也不管虞妃儿是什么反应,他飞快地跑下了楼。李家院子如同往常一样漆黑如墨。自从李庸养成半夜蹲门口的习惯之后,宋槐枝就把天井处的长明灯给关了。“槐嫂子,槐嫂子?”
李庸一如往常地往门下一蹲,就开始了他的表演。“莫装了,我知道你没有睡着,槐嫂子。今天我又学了个新故事,我讲给你听呀?”
嘴里头讲着故事,耳朵却竖直了在听屋里的动静。可惜,屋里与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变化,静悄悄的。连小囡囡的动静都没有听到。“唉!”
兀自在心里叹息一声,李庸心头那叫一个失落啊。他却不知道,屋里的人都快气疯了。小混蛋,往日除了在门口絮叨,时不时还会不讲理地砸砸门。今天你怎就不砸了?故意的吧,给你留了缝儿,你反倒正经起来了。“槐嫂子,其实我知道我这个人挺纠结的,有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每天这么死皮赖脸地蹲在你的门口是对还是错……”往日讲完故事使完混不吝的劲,李庸也会抒发一下胸臆,这算是他的基操,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硬的不行就卖惨嘛。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心防卸下了,今天听到李庸的抒情,宋槐枝的眼眶竟然湿润了。她期待听到更多。然而,屋外却安静了下来。以为李庸是在吊她的胃口,宋槐枝气哄哄地等了一阵。结果却好久都没有动静,她心软了,冲着留下的门缝儿低声道:“进来吧,门没有锁。”
又等了一阵,却还是没有动静。宋槐枝没好气地起床拉开门,正要训斥两句,却发现门外哪还有人影?“李庸,你个混蛋!”
槐嫂子差点把一排翠齿给生生咬断,冲着空荡荡的夜空咬牙切齿地骂道。某个小寡妇的肚皮上,某个小混蛋突然感觉一股冷风似乎窜进了骨头里,不自主地打了个哆嗦。“这就完了?你不行了么?”
“不行?谁不行?大爷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行……”接下来两天,李庸很郁闷,因为他发现槐嫂子对他愈发冷淡了。有一回他趁着一起吃饭的功夫,想偷偷摸一摸槐嫂子的小手,结果被她拍开不说,目光更是冷得想要吃掉他一样。李庸满心不解,怎么关系一点没有缓和,反倒更疏远了呢?难道是哪天晚上的故事没有讲对?李大官人暗自下定决心,每天增加半个小时在网上找故事的时间,务必挑出精品。……唐惊秋开完县上的会议回龙门镇了,带来一个很不好的消息。她要被调走了。去县计生办做副主任,看似是升了半级。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明升实降。一镇之长,管辖的区域不算广,但毕竟是一把手。“还没有最终确定,别一脸苦大仇深的。”
唐惊秋倒是想得开,竟然反过来安慰李庸。李庸道:“就是因为购回股份的事吧?”
“五倍购回,这利润已经足够让上面的领导满意了。是因为有人看到了你那个基地的前途。”
唐惊秋没有丝毫隐瞒,其实她心里也窝火。虽然她并不眷念权势,也从来没有把一个破镇长放在眼里,但是被人明着使绊子,她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泥菩萨都还有三分火气呢。“这么说,是有人想来摘桃子?”
李庸面色阴冷,道:“看来弄死刘继东和吴药子,赶跑刘一刀,我还是把路走岔了,压根儿就不该事了拂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