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就是因为这事,因为那女生曾是他们的同班同学。后来揍这货,原因一次比一次让人愤怒。揍得最狠的那次,是因为这货从实验室里偷了麻醉用药,自己调配了小药水,给几个女生强行灌下去了,最后害得一个女生差点丧命。教育的缺失,是不会造成这样的坏种的。杨前生的恶,李庸觉得是与生俱来的那种。所以对于这货,李庸从来就不会惯着。“如果我非得进去这个包厢呢?”
李庸淡淡地问道,杨前生不由一愕,挨过李庸太多次揍,他发现面对面,还真威胁不了李庸,不然铁定一顿胖揍是躲不过去的。“张科长,你看到了,这就是你的人,这也太嚣张了吧?这就是你要跟我谈生意的态度?”
拿李庸没办法,杨前生只好赌当着张森的面,李庸不敢乱来。张森内心却恨不得掐死杨前生算逑,他不是我的人啊,我特么才是他的人。见证了沈余年被搞趴下的全过程,张森心里清楚的很,李庸不是怕事的主儿,最关键的是,人家还有这个能力不怕事。杨前生一再挑衅,这是逼着李庸发飙啊。路走窄了,杨总!张森只觉得对方脑残,这种人怎么可能做到开乐地产高管的?张森很清楚,李庸是老板,惹急了大不了一拍两散,不要这处地方就是。但他不行啊,他是个打工的,而且才刚刚起步,他得用最小的代价,完成最圆满的任务,这样才足以向李庸证明他的能力。“杨总,咱们还是先就坐吧。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一会儿我多敬你两杯,算是给你赔罪。做生意嘛,和气生财,赚钱最重要嘛。”
张森不敢指使李庸,只好耐着性子劝诫杨前生,并且明里暗里地暗示杨前生,这单生意绝对不会让他本人吃亏。换个有眼力的,只怕这会儿已经看出主次来了。偏杨前生就缺这点眼力劲,心里头一面担心李庸揍他,另一面却又想借机好好收拾李庸一顿,以雪前耻。所以哪怕听懂了张森的暗示,这货还是头铁的很。“张科长,不是我故意摆搞姿态教你。可能是你以前一直在机关单位,第一回亲自下场做老板,还不懂得老板怎么做。做生意当老板,可不比你在机关里党领导。当老板的,最忌骄纵下属,不然日子一久,就该主不是主,仆不是仆了。到那时候,哭都来不及。”
张森心头叫苦,祖宗,你可闭嘴吧,别再瞎比比了,不然老子都得被你拖下水。杨前生这货浑然不查真相,在那里逼逼赖赖不断。张森一张脸都揪得快成麻花了,李庸没有开口,偏又不敢挑破真相,只好求救地看向小舅子赵庆。赵庆却是一脸事不关己的看戏姿态,仿佛杨前生就是一只耍戏的猴儿,他看得津津有味,玩味的很。张森心头一转,再看李庸,也没见丝毫生气的迹象,也是一脸看戏的姿态。忽然间福至心灵,张森只恨不得给自己俩大嘴巴。以李庸的手段和能力,要收拾杨前生这只跳蚤,显然是轻而易举,一直隐忍不发,自然是心里面已经有了盘算。当员工的向老板证明自己的能力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要能够急老板之所急,想老板之所想。在公司的利益可能与老板的想法发生冲突的时候,这时候肯定选择跟随老板的想法啊,毕竟公司就是老板自己的。老板都不急,那我急个毛线呀?心里头转个圈圈,张森瞬时就有了主意,见杨前生执意不进包厢,他就懒得劝了,自己先走到主位,拉开椅子后,才再次开口邀请杨前生,“杨总,请进来就坐,有什么话咱们坐下来聊嘛。”
杨前生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因为李庸和赵庆一前一后地挤开他,走进了包厢不说,在张森都还没有坐下的情况下,已经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然后,就抬着两张脸玩味地看着他,一脸的挑衅,仿佛在说,我们已经进来坐下了,你要是每种,就先走嘛。杨前生那受这种鸟气?大手一挥,领着三个女助理踏进包厢,“来,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