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眼,他只想快点找到程四锋的下落,不论生死。“程四锋到底是不是你抓走的?”
面对着异想天开的刘一刀,李庸再次发问。李庸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态度,终于彻底激怒刘一刀,只见他的气劲再次布满身体,狞笑道:“就是我杀的,怎么样?他就躺在那后面的停尸柜里,交出延寿的药,不然……”不然后面的话全部卡在了喉咙里,李庸突然就动了,炮弹一般射向刘一刀,一拳便捣在了他的胸口。刘一刀已经驱动气劲准备发动攻击,看到李庸先向他袭来,本来还没有放在眼里,他的气劲已经遍及全身,是进可攻退可守的局面。可是当李庸的拳劲砸在他胸口的时候,巨大的惊恐瞬间便涌上了心头。在李庸的拳头之下,他的气劲竟像是薄纸片一样,完全没有防御能力,瞬间就土崩瓦解了。李庸的拳头如若无物地砸中他的胸膛,巨大的劲气涌入身体,直逼丹田。刘一刀的丹田瞬间就碎裂成了渣。身体还立在远处,可支撑身体的力量已经如同潮水一般迅速退去,刘一刀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他的眼中只有震惊和不可置信。“不可能,我是大宗师,怎么可能连你的一招都挡不住?”
“傻逼,区区一个初阶大宗师,谁给你那么大的自信的?”
李庸怜悯地看着缓缓跌坐在地面上的刘一刀,随手将偷偷拿着手术刀摸到他身后的肖雨晴一巴掌扇飞了出去,当场就晕死了。“不可能,你不可能比我的境界还高的,这不可能……”刘一刀坐在地上双目无神,嘴里头还在喋喋不休地呢喃着。一队警察已经冲了进来,当先的两个年轻警察看到停尸台上血淋淋的老头,吓得当场就呕吐了起来。带队的警察心理素质还算可以,指挥其他警察将刘一刀和肖雨晴拷了起来,才来到李庸面前。已经已经从停尸柜里找到程四锋的尸体,医院的相关负责人这是也赶了来。“同志,这可不管我们医院的事。”
负责人也被停尸房里的惨状吓得面如土色,不过看到停尸柜里停着的尸体,还是慌忙先解释这件事。“我们这里这段时间根本没有停留大体,今天才做过检查的,都有相关记录。”
带队的警察道:“这些我们会调查的,停尸台上的人似乎还活着,赶紧组织人手救治吧。”
负责人这才看到停尸台上躺着的是这里的守门人老头,顿时头大如斗,却还是让赶过来的医护人员先把老头送到上面进行急救去了。“这个女人你们带走,刘一刀得留下,我还有用。”
重伤的老头被抬走以后,几方人突然涌进来的糟乱终于理顺,李庸对带队的警察简单地讲了一遍事情经过。带队的警察以为李庸是要对刘一刀行私刑,为难地道:“李总,能够顺利抓到刘一刀,还能破获一起杀人案,我们当然感谢你的配合。可是人既然抓住了,就交给法律来惩治他吧。你是正当的商人,没必要脏了手。”
“担心我杀了他?”
李庸看出带队警察的担忧,道:“真想要杀他的话,在你们来之前他就该没命了,哪还能让他喘气?”
万一你是不想让他死的那么痛快呢?带队警察可不太相信李庸的解释,一言不发地看着李庸。李庸苦笑道:“也行,你先带回去吧,随后我再去找你们领导要人。”
李庸没有为难带队的警察,于未果给他打来电话,说程四锋的妻子和儿子已经到了医院门口,问能不能进来。“先把人带走吧,程会长的妻儿到了,莫让他们看到这两个人。”
带队的警察想想也是这个道理,知道凶手在这儿,肯定会刺激到死者家属,于是吩咐人先将刘一刀和肖雨晴押走了。至于现场,现在还不能收拾,两个警察只能简单地收拾一下程四锋的尸体,然后放到平板车上推到外面的走廊,尽量不让程四锋的妻儿再受到多余的刺激。程四锋的妻儿很快在与为广大陪同下进来了,看到程四锋的尸体时,这对孤儿寡母还是没能撑住,失声痛哭了起来。从妻儿的穿着上来看,程四锋确实做到了表里如一,他的妻儿和他一样打扮朴素。已经上初中的儿子倒是比母亲显得要坚强很多,虽然也在流着泪,但还能分出心思扶着瘫软的母亲。没人去打扰这一家三口的团聚,所有人的神情都很低落,程妻的哭声宛如重锤一样砸在每一个人的心里。李庸的心情尤为沉痛,刚刚逼问了刘一刀一句,为什么要杀死程四锋。刘一刀说,他本来是挑了一个二龙山的人杀的,只是恰好遇到了程四锋,程四锋把那个人救了,甘愿替那个人受死。而刘一刀杀人的目的也是为了胁迫李庸,让他交出延寿的丹药。用刘一刀的话说,延寿的丹药他必须拿到,不然他会选择把二龙山的人一个个杀光。只可惜,他高估了自己的实力,才走出一步,整个计划就全盘泼灭。所以严格来说,程四锋的死,是李庸间接造成的。“药材贸易协会应该也没什么余力来抚恤程会长的妻儿了,他的抚恤太元集团承担了。以后他们孤儿寡母的生活都由太元集团负责,他儿子的所有的学费,也由太元集团出。回头我安排云川亲自来负责这件事。”
于未果没有矫情,代表程四锋点头应承了下来,表示也会跟相关部门进行沟通,妥善安排程四锋的后事。“程会长的死,多多少少跟二龙山还是有些关系的,刘一刀原本胁迫的是二龙山的某个村民,程会长恰好遇到了,才将其救了下来。这事还是讲给他的妻儿吧,特别是让他的儿子知道,他父亲是多么伟大的一个人。告诉他,他有一个英雄父亲。”
李庸想了想还是将程四锋为什么会死的原因讲了出来,然后他没有在这里停留,直接出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