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么想着,也确实是有些犹疑,自己之前一直让他随同军营中的那些人保持着联系,究竟是对还是错?顿了顿之后,有些颓然的说道:“颜朔,军营中的事情,以后你就且只是听听罢了,莫要在这中间,再多做其他的插手之处,而且这些事情,自有其他人会去考虑,就算你心中再怎么清楚的知晓军营中的那些状况,但是莫要小看边境驻守的那些军队。”
“他们只不过是平日里,不会向京城里汇报一些不必要的东西,但是若到了真的需要的时候,他们手中掌握的消息,定然会比我们能够查到的东西多更多,与其在这边忧心,还不如让他们把这种异样的状况,整理成文,有理有据的和圣上说一下,如此不然的话,很有可能就能够得到消息了呢。”
颜朔这么听着,隐约之间有些猜到,似乎是王爷已经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般,但是自己总觉得,他在这般处境之下,又什么都不知道,一时之间也不知究竟该作何判定。凌羽看着他这欲言又止的样子,虽然心中清楚的明白,他在担忧些什么事情,但是也不愿再多在这些事情上,做出怎样的纠结,只得那么说道:“无妨,此次事情,总归会有人去解决的,你现在如此这般忧心,难不成是想要回去,和他们一同去上一次战场吗?”
颜朔这么听着,赶忙摆手说道:“王爷,您莫要这般说此事了,我此刻这般提出来,也只不过是因为担忧军营中的情景,并非是想要回去,帮忙处理一些什么其他的事情,而且从最开始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们在这些事情上,应该会做出一定的防备之策。”
“而且您也清楚的知晓,自打我跟着您出来之后,就再未曾想过,会回去再做些什么,之前的种种事情,并非只是在您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就算是我,现在也清楚的记得当时的情景,所以我能清楚的了解,您现在这般情绪究竟是从何而来。”
“此刻之下,只不过是听着这种种事情,心中有些担忧之处,这才做出如此行径,既然您心中因此不悦的话,那便就当我未曾说过这些事情便好了。”
这么说着,便也不再在这些事情上过分的纠结,转而说着,几位将领和自己说过的,军营之中发现的那些异常之事。凌羽这么听罢之后,就那么摆了摆手,“其实这些事情,我想他们其实在初初知晓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在此时此刻,自然就会有自己的结果,而你那个时候的出现,却是最大的意料之外,所以才使得所有的事情,在这中间有了其他的变故。”
“若是现在在我说来,你就莫要再多想那些东西了,毕竟你我二人离开,已经是既定的事实,我总归是已经再无法回去那个地方,而且再也没有那样的机会,能够在这些事情上,给他们任何一些指点,所以你此次冒冒失失这般作为,才是最为不应该之事。”
这么说着,转而就那么直接说道:“好了,现在县城中的客栈,已经开了起来,你若有时间的话,可以去帮帮忙,若是觉得有必要的话,也可以去家里和伯母说一声,关于灵溪的事情。”
这么说罢之后,似乎是心中有所隐忧的就那么转身离开。陆灵桅听说颜朔回来之后,就清楚地知道,自己心中一直担忧着的事情,即将又要再次上演一遍,甚至此次之中,自己还没有其他可以安抚的理由,在这种种之下,心中的那份担忧,却也是越发强势,只是希望,在这中间不会出现什么其他的变故,让此次的事情,变得越发没有办法解决。虽然心中有太多担忧,但是也知道,这次事情自己不可以多加隐瞒,在这种情形之下,只得把这个消息,尽早的告诉了娘,看着娘脸上那一脸忧色,自己心中也不知该做怎样的打算,很多事情一瞬间变得,有太多的难以言说之处。但是不管怎么说,在这些事情上,究竟是如何作为,毕竟灵溪的选择,是他自己做出来的决定,如若说自己在这个时候,再多加干涉的话,也肯定不能把他自己从军营中拉回来,就算有再多忧心,也不可能使之后的事情,就那么不曾发生。与其在此刻之中,忧心重重的,不知该做些什么其他的事情,还不如现在就把自己能做的,全部都尽可能的做好,此种情景之下,最多也就是尽可能的,把客栈开好,把娘照顾好,等到灵溪回来的时候,能够给他一隅安生之所,不至于让他在这中间,就出了其他的问题。这么想着,便就那么开口宽慰道:“娘,其实灵溪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想要什么,不是吗?就算我们已经在这中间,做了其他更多的准备,也为他找好了更多,可以照顾他的人,但是他眼神中的那份坚定,与不容置疑,却是不管怎样,我们都没有办法去违背的。”
“您这个时候仍旧是这般神态,反而是让我觉得你有些怪怨我,没有能够尽可能的把他留下,怪怨凌大哥和颜大哥,给灵溪找到这样一个地方,你若一直是这般的话,我们到也不知道,之后的日子,究竟该如何才好了。”
陆母此刻听着桅儿说出这些事情,虽然对于这其中的种种,心中都有太多的计较之处,但是也知道,自己现在这份神色,确实是最为不应该有的状态,但是心中的那份担忧,又怎么可能在言语之间说过之后,就不曾存在了呢?只是陆灵桅在此刻仍旧是接着劝慰道:“而且颜大哥,还千里迢迢的把灵溪送了过去,这不是让人家二人看着您这样的神色之后,心中不由自主的,就会多想一些什么事情吗?您又何必如此呢,您之前不是还曾说过,他们二人做的很多事情,在您心中看来,都是特别稳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