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顺着容暹的教导去感悟那种美妙的气,居然脚下已经有了凌空而起的架势!容暹面容不变,依旧是那样似笑非笑,看了眼莲漪的面容,本来还环着她腰身的手,却是忽然放开了!“啊啊啊——”“你干什么?”
完全没想到自己才刚刚有了一点点的适应,容暹居然半空中就将她整个人松开来!莲漪吓得,忙想要抓住些什么,整个的身子,却这样掉入了水潭中,完全变成了一只落汤鸡!“你……”莲漪很愤怒。容暹闷闷的笑着,极力忍着不让自己被她现在的模样给影响。正了正身子,脚下已经轻轻的点过水面,落在了水潭的边上。“你若想要真正的掌握这一门轻功,就必须如为夫一般,凌空之时,心无杂念。将全身心的气,都输送到身体的各个经络之中,这样一来,你很快,就能如同为夫一样,掌控自如。”
莲漪“哗啦啦”的从水潭中走了出来,很不开心的一甩袖子,将所有的水分,都甩到容暹那边:“至少你要做什么提前跟我说一声好吗?如此突然,你确定你是要教我练轻功,而不是想要害我吗?”
莲漪不高兴。容暹随手一挥袖子,直接将莲漪之前甩向她的水珠,全部在自己身前几厘米处震落:“若我提前说了,你还能像现在一样,知道这门功法得来不易?”
“而且,你确定什么事情都需要提前知会,而并非有所隐藏,如此,才是为人之道?”
他眼眸轻轻的眯着,看起来,依旧是那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却莫名的让人觉得他说的这句话,完全就是在针对莲漪。莲漪的心中下意识漏跳一拍,直接别开头,想要回去马车上换下一身的湿衣服:“你说的这些,都什么道理,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这又跟你突然在空中放开我有什么关系?万一我摔死了怎么办?你陪我一条命?”
“若你想要,为夫这条命,你随时取走!”
“呵呵!说笑也要有个度。庄主您还真是会在女人面前花言巧语!”
莲漪没好气的直接擦身走了过去,负气的上了马车。容暹却看着她的身影,单手背后,完全没觉得自己说的是假话。如有必要,他当真会将这一魂,献给尘世的莲漪。只为,保住她这一生一世的平安!若能重新回去天宫,容暹希望,他的心思,可以让龙雾完全明白。稍微感悟了一下那轻功的妙处,莲漪一行简简单单的用了个晚餐,再次上路。明日,就可抵达那毒王谷所在的浮罗山。“听闻,最近毒王谷好像闹出了不少的动静。因为什么巫族……”“哎,那些,可都是道听途说,怎可能真正的有巫人族存在。”
正天亮之际,莲漪一行的马车,也总算是行进了那浮罗山下的小镇,名为浮罗镇!路边的人似乎对于最近山里头不怎么有动静的毒王谷,也终于开始动作一事,感觉到相当的诡异。有人抱持着看戏的态度。有人则是觉得有些恐怖,细思之下,若真的让那毒王谷重出江湖……只怕,这江湖上又有不少的人将会死在不知名的毒物之下。毒王谷的谷主风一程,虽然素来有天下第一医圣的美名!可实际上,他的毒攻,才是最令人觉得骇然。“毒王,毒王,自然不会济世救人。他杀的人,只怕是他就过的人无数倍。现在眼看着天下将乱,王都里波诡云谲,恐怕咱们老百姓的好日子呀,很快,又要到头喽!”
当路过一处酒楼,发现里面正走出一位摇着扇子的男子。那人莲漪并不陌生,居然是曾经在红楼中看到的一位富家公子哥儿,安渠!他曾经,可也经常来指名要她弹琴的。莲漪难免觉得蹊跷,怎么着安渠,居然自己离开了好好的蛮州城不呆,却偏偏来了这偏僻无比的浮罗镇?难不成,也跟那毒王谷的变故有关系?安渠并没有发现有人正在看他,他只是一路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就这样随着几位狐朋狗友,离开了酒楼,朝着镇子上的勾栏之地而去。莲漪收回自己的目光,转过身,就见到,容暹依旧似笑非笑的在看着她:“怎么,你对那位公子,感兴趣?”
莲漪皱眉:“我对谁都不感兴趣,庄主还是莫要再打听了。说话总是阴阳怪调的,烦不烦!”
最后那情绪的话语,莲漪并没有说的很大声,只是心思又再次回到了以前的日子,心中莫名感慨。你说她这好好的,当初干嘛偏要碰上这容暹?她何时引起了这人的注意,还真的是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容暹也并没有戳穿她,只是目光甚远的看向了马车外,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那已经离开的安渠。此人,他并没有任何的记忆。看来,只不过是莲漪之前偶然间所相识。并非在十六年后他降凡之时。如此,倒是也可免去了一些他对于安渠身份的怀疑。一行人就这样心思各异,包括芙蕖在内,直接路过了浮罗镇,前往山间小道。一路走进去,很快,便遇上了层层叠叠的迷雾,白日里看似仙境。可这夜晚行路,在此山中,却犹如阴间地狱。那周围的雾,白茫茫的一片,看着什么伤害都没有,可实际上,这里,已经进入了毒王的地盘。容暹直接将一粒药丸,塞进了莲漪的嘴巴中,随后,手指轻轻弹了几下,十颗同样的药丸,居然也同时间,落在了轿子之外的十人手中!莲漪本来还想要问,容暹究竟给她吃了什么,这会儿,却心中已然明了——解毒的药丸!“这雾,有毒?”
“你才发现?”
容暹不着痕迹的看向马车之外,委实觉得,这里的山路,好像提前被人布置过一般。“庄主,小心!”
“嗖嗖嗖!”
只听得,就在容暹的怀疑才刚刚落下,那马车门外,居然“笃笃笃”的被扎了三根箭矢!看着那犀利的模样,这般坚固的马车,都已经被其深深的扎出了几个窟窿,莲漪不由得额头冒汗:“你这又得罪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