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辆马车里,而后他又来到第一辆马车里坐下,跟凤旭说刚才发生的事。凤旭的反应很平淡,这倒也是三生意料之中的事,除了唐无忧能引起凤旭的情绪变化,三生还真没见过哪个女子能让凤旭上心。一行人马匆匆地往大燕国的方向赶,留在宫里的唐娥月则躺在涂兰的床榻之上,得意洋洋的伸了个懒腰。“那个蠢女人,终于走了,总算不用再费心伺候她了。”
唐娥月随心所欲的在涂兰寝殿里佩戴她的首饰,涂抹她的胭脂。玩腻了,唐娥月便去办凤萧交代她的事情了,涂兰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收拾两件。唐娥月翻了翻涂兰的柜子,从柜子里拿出了涂兰平日命她出宫采买的令牌,悄悄出宫了。想散布谣言,自然是要找平日里最听她的话的大小姐们,唐娥月值不值得相信,别人并不清楚,她在皇宫里当差的消息早就被她自己宣扬的,满世界都知道了。各家的小姐夫人们也都清楚,唐娥月如今就在宫里当差,而且伺候的还是当今唯一的公主,于是对她的言语深信不疑。没过多久北凤京都之内的谣言,一阵阵的袭来,什么大燕国来和亲是早有预谋,甚至还扯到了凤旭当初管理北凤的时候。最近几日唐无忧交代了众人,让他们严防死守,不许放任何人进来,也不许放任何人出去,一道城门被守得严严实实的,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此时唐无忧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城墙上的一把椅子上,靠着椅背看远处的风景。一只手突然搭上了唐无忧的肩膀,唐无忧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摆出了战斗的姿势。她紧张得从椅子上弹起来的模样,惹得了对方的一阵嬉笑。“老吴,你反应怎么这样大?该不会是在想哪个俏姑娘吧?”
周海潮两句调侃,唐无忧顿时放松了下来,“想什么俏姑娘啊,倒是你,这么问我,该不会是你在想吧?”
吴凡的身份还没有正式被揭露,唐无忧只觉得这段时间对周海潮有些不公平,毕竟周海潮是真心对她好。周海潮有什么好吃的,都是第一个给他端来,谁若是说自己半个不是,周海潮便第一个冲上去跟人家理论,甚至跟手下士兵动手都在所不惜。这份情谊,唐无忧是记在心里的,“去去去,我在问你呢,你倒调侃起我来了,说说呗,想什么呢?是不是有什么帮主子复国的好办法了?”
唐无忧轻轻地叹了口气,她又坐回方才坐的椅子上,继续翘着自己的二郎腿,“我要是真有那本事,还用跟着主子混吗?你也不动脑子想想。”
周海潮嘴角的肌肉抖动了一番,“我不过随口问问,不过这话,你可不能跟别人说,若是被主子听到了,万一将你抓起来,哥哥我也保不住你。”
二人的相处想来轻松愉快,唐无忧都已经习惯了。周海潮一点脚,便跃到了城墙上,他坐下来,一条腿还踩在城墙的石砖上。二人闲聊了片刻,便听到一声咳嗽,两道视线齐齐转向同一个方向,周海潮认清来人,迅速从城墙上跳了下来,抱拳行礼。唐无忧不紧不慢地站起来,懒洋洋地也行了个礼,楼寒之挥了挥手,他二人便站在了一旁。楼寒之坐到了唐无忧的凳子上,唐无忧有些不服气,不过周海潮在这儿,她还不能暴露身份,也没多说什么。唐无忧上前一步,笑嘻嘻的询问,“主子怎么上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见唐无忧问的一脸认真,楼寒之白了她一眼,自从他知道吴凡就是唐无忧后,对她的态度可谓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若说从前还有几分赏识,如今楼寒之心里就只剩下了提防。“我是来找周大人的,你若没事就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