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平日里周大人和张大人和吴凡的关系都很好,若是由他们来打这个八十军棍,只怕难以服众吧?”
肖秀荣担心周海潮徇私,分明就是在挑刺。楼寒之脸色沉了沉,他转头看向了肖秀荣,给了他一个眼神,“肖大人以为如何?”
肖秀荣一个健步上前,“属下愿替主子执行军法。”
“肖秀荣,你别太过分了。”
张大人伸手指着肖秀荣,肖秀荣却一脸的无所谓,“张大人你还是不要说话的好,否则我可要认为你跟吴凡是串通好了谎报军情的。”
肖秀荣的眸子微眯了起来,他的言辞让楼寒之心里很不舒服,不过他说得有理,为了服众,楼寒之也不能不听劝告,“既然如此,就由肖大人执法。”
“主子。”
两道声音齐齐响起,周海潮和张崇光急的都要跪下了。楼寒之一挥手,看了他二人一眼,他们便不再说话,肖秀荣拿过一旁执法的军棍,一下打在唐无忧的腿上。唐无忧直接跪倒在地上,向前扑了出去,她一声不吭的趴在地上,任由肖秀荣打她这八十军棍。每一下,唐无忧都记在心里,一旁的周海潮和张崇光眉头皱的紧紧的,二人已经不忍心再看下去,旁边却不乏有看热闹的。六十军棍打下来的时候,其他人也不忍心再看下去,反倒是肖秀荣越打越来劲。打了八十军棍后,肖秀荣依旧没有要停手的意思,可周海潮和张崇光一直在旁边替吴凡数着,“住手,八十军棍已经打完了,你在做什么?”
肖秀荣不甘心,装作没听见,又打了两军棍才收回了手来,他将棍子往旁边一扔,随后跪在楼寒之面前。“主子,属下刚才数错了,还望主子恕罪。好不容易挨完八十军棍,唐无忧差点就要晕过去了,一听肖秀荣说这样的话,唐无忧咬牙切齿的,跟楼寒之说了一句。“主子,肖大人是公报私仇,一句数错了就能抵我身上的疼痛吗?属下犯错甘愿受罚,八十军棍属下受的心甘情愿,可多出来的几下算什么?属下不认。”
原本楼寒之是不想计较的,可看着唐无忧那坚定的眼神,楼寒之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他也有些为难了。周海潮和张崇光早就按捺不住了,肖秀荣的行为的确令人反感。“是啊,主子,既然做错了事情就要受罚,肖大人连主子的命令都能执行错,谁知道他平日里带兵有没有传错消息。”
“你,你们休要血口喷人,主子,属下真的只是数错了,属下绝对不是有意而为之,您可千万不能听信他们的谗言啊。”
唐无忧轻哼一声,她不服气的看向楼寒之,“主子,若是您只对我一个人赏罚分明,那属下可真要看错你了。”
楼寒之一拍椅子站了起来,“大胆。”
唐无忧脸上丝毫没有惧意,反倒是周海潮和张崇光二人吓得够呛,他二人不住地扯着吴凡的衣服,想让他安分一些。“你们两个将他带回房间里上药,这里的事,本王自有决断。”
楼寒之恼怒非常,肖秀荣心里还打着鼓。“是,属下遵命。”
张崇光和周海潮将唐无忧带回了房间里,唐无忧此番被责罚,一众士兵们都纷纷打听了起来。他们疑惑,军师究竟犯了什么错?今天唱的是哪出?大伙儿一问,才知道五日之约的事。大伙儿发表什么意见的都有,不过那么多的人,却没有一个认为吴凡有背叛之心。房间里,周海潮和张崇光二人说着便要扒吴凡的裤子,替他上药。唐无忧还清醒着,她着急了起来,紧张兮兮的扯住自己的衣服,“你们干什么?”
吴凡的模样让周海潮和张崇光有些哭笑不得,“都是男人,害什么羞啊,快把衣服脱了,你的伤口若是再不上药,估计就要烂掉了。”
周海潮又要动手,唐无忧却忍着疼一下子跪了起来,“不,不必,我自己可以的。”
周海潮之声笑一声,一旁的张崇光也是笑着摇了摇头,周海潮指了指伤口,说:“你都伤成这副德性了,快趴下。”
“是啊,军师,你伤的这么严重,也让我二人帮你一下,你平时对我们两个也不错的。”
张崇光有些幸灾乐祸,努力的忍着不笑。唐无忧现在真想一个巴掌拍死这两个人,她若是男子,自然不介意他们二人上药,可她不是啊!!“不必了,我自己真的可以的,你们两个就出去吧。”
唐无忧语气都有哀求了,偏偏周海潮不听话。“那可不行,你是我兄弟,怎么能放你一个人在这儿?快,听话,你再不听话,我可就要打晕你了。”
周海潮说着扬起了手。唐无忧一副警惕的模样,难道她一世英名,今日就要折在这儿了?三人争执了半天,两个成年男子竟然没在唐无忧身上讨到丝毫便宜。唐无忧折腾的够呛,伤口扯的一阵阵的疼。周海潮给张崇光丢了个眼神过去,张崇光便从唐无忧的正面攻击,周海潮趁机一掌劈到唐无忧的脖子上,唐无忧便只觉得眼前的事物越来越模糊,后面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行了,你快把他的裤子扒下来,伤口血都染到床上去了。”
张崇光刚要动手,只听房间的门“啪”的一声被一脚踹开了。“主,主子,您怎么会过来?您不是在城墙上……”周海潮还没说完,楼寒之便开口了,“你们两个先出去吧。”
周海潮有些不情愿,不过还是乖乖听话了,他感觉得今天楼寒之的情绪不怎么好。张崇光和周海潮刚要出去,楼寒之却转身拦住了周海潮,他伸出了一只手,“药给我。”
“主子,您是主子,我们是属下,您替吴凡上药,这不合适,还是一会儿我们来处理吧。”
周海潮有些意外楼寒之的举动。楼寒之将伸出的手抬高,放到了周海潮面前,周海潮犹犹豫豫地将药品放在了楼寒之手上。“那我二人先替军师,谢过主子了。”
周海潮礼数周全,楼寒之点了点头。两道身影赶紧出了房间,楼寒之将药瓶放在桌上,转身看向唐无忧。刚才唐无忧离开城墙的时候分明还清醒着,楼寒之是想跟她解释一下,为什么打她八十军棍,可看到床上已经昏过去的唐无忧,楼寒之无奈的摇了摇头。楼寒之坐下倒了杯水,坐了一会儿还不见唐无忧醒来,他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