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无忧看向黄衣女子,眸中散发着威胁。“王妃这么看着民女,是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用身份逼迫这民女个平民老百姓闭嘴吗?我告诉您,那不能够,若说证据,我这儿还真有。”
黄衣女子面露得意,嘴角露出一抹坏笑,她转头看向凤旭,而后开口。“王爷,前几日我和弟弟路过城外一片树林,意外之下发现了一具尸体,您猜猜,这具尸体是谁的?”
黄衣女子左边眉梢一挑,凤旭摇了摇头。“姑娘若有证据,拿出来便是,若王妃真做出大逆不道之事,本王定然不会轻饶。”
凤旭话虽如此,可这话是说给外人听的,唐无忧根本没当回事儿。唐无忧心里在担心,黄衣女子所说的尸体之事,该不会就是鲁元义吧?“王爷既然想要证据,民女自然不会藏着掖着,如今尸体就在我家院内,烦请王爷挪步一观。”
黄衣女子眸中满是得意。“王妃,可敢随这位姑娘前去一观?”
凤旭语气轻松,唐无忧冲着凤旭微微笑了笑。“有何不敢的?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烦请姑娘带路。”
唐无忧脸上丝毫没有惊慌或意外之色,百姓们将她的表现看在眼里,孰是孰非,一时半会儿还说不清楚。唐无忧和凤旭离开衙门不过百步,二人回衙门领了一队捕快,后又随同街上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了黄衣姑娘家中。木门刚推开,便见院子里放着一张简陋的棺材。“鲁大人的尸体便在那里?”
凤旭指着那口棺材问了问,黄衣女子点了点头。她脸颊上浮现了两团红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回王爷的话,那就是鲁大人的尸体,为还鲁大人一个清白,也避免王爷蒙在鼓里,民女和弟弟便擅作主张,将尸体留在了院内。”
“原来如此。”
凤旭走到棺材前,他将棺材盖儿推开,里面躺着的,果然是鲁元义。鲁元义的尸体已经开始腐败,散发着阵阵难闻的气味,凤旭捂住鼻子,嫌弃重新将棺椁盖上。“这里的确是鲁大人的尸体,来人,带回衙门。”
凤旭命令一下,衙门里的捕快上前便要抬棺材。黄衣女子急了,她迅速来到凤旭面前。“王爷,如今尸体都在这儿了,你还不相信民女所说的话吗?王妃的确背着您做了不少的勾当,还望王爷明察。”
黄衣女子拱手作礼,态度诚恳,唐无忧看着她,轻哼一声。“姑娘,若不是我知道鲁大人膝下无儿无女,可真要认为,你是在替父申冤了。”
“王妃说话,何苦咄咄逼人?莫不是民女说中了真相,王妃心虚,这才恼羞成怒,羞辱于我?”
黄衣女子面露气恼之色,显然是不服气唐无忧的态度。“来人,给我拿下。”
唐无忧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勾勾手指,身后的两个捕快便走上前,将黄衣女子抓住。其余几个捕快迅速走到屋内,将黄衣女子所谓的弟弟抓了出来,还找到了一支飞镖。“王爷,王妃当着您的面就敢如此胆大妄为,可见背着您,更是做了不可饶恕的事,王爷可不要轻信王妃啊。”
黄衣女子还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依旧苦口婆心的劝凤旭。在凤旭面前往唐无忧身上泼脏水,黄衣女子的举动已经惹毛了凤旭。“本王现在怀疑你跟鲁元义和杨氏二人之死有关,现带你回衙门调查,可有不服?”
凤旭的声音清冷,眼神凌厉,黄衣女子被凤旭的气势吓到了,她不敢说话,浑身发软,硬生生地被两个捕快拖回了衙门。凤旭坐在公堂之上,唐无忧则是被安排在公堂之下坐着,她身边还跪着黄衣女子。黄衣女子心中不服气唐无忧可以不用下跪,可她又不是皇亲国戚,不过草民一个,自然没有资格坐着听审。衙门外聚集了一众百姓,近日晋阳城内的风言风语,他们没少听,自然对鲁元义和杨氏之死心怀好奇。“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凤旭扬手一拍惊堂木,黄衣女子被吓了一跳,“回,回王爷的话,名女杜芙蓉。”
“杜芙蓉,你可知罪?”
凤旭在高堂上,正襟危坐,看起来有模有样的。唐无忧笑了笑,可毕竟此时是在公堂之上,她得给凤旭留了几分面子。“民女不知所犯何罪,还望王爷明示。”
黄衣女子心里嘀咕,不肯认罪。“好,既然你死不悔改,来人,给我先打二十大板。”
凤旭将手里的令箭扔到地上,而后便有捕快,上前架住了黄衣女子。黄衣女子不住含冤,可如今公堂上,凤旭最大,他说什么便是什么,没有人敢反驳。挨了二十板子后,黄衣女子便只能趴在地上,她连坐起来都费劲。“王爷,民女冤枉,做错事的是王妃,难道王爷要袒护王妃,将民女屈打成招吗?”
黄衣女子话音刚落,凤旭再一次开口。“若本王真想屈打成招,二十板子怎么够?”
县衙内顿时肃静了下来,百姓们也不再议论纷纷,大家都想听听凤旭要说什么。“鲁大人失踪多日,即便是被人埋在城外的树林,你和弟弟又怎会正好‘不小心’,发现了这具尸体?埋尸体的人,难道是怕别人发现不了,故意埋在了路人的眼前吗?”
凤旭心思敏捷,红衣女子此番出现破绽百出,他背后之人,只怕是要拿她当替死鬼的。黄衣女子被问的哑口无言,鲁元义的尸体,的确是有人让她和弟弟挖出来的,可她现在又不能实话实说。唐无忧悠哉悠哉的坐在一旁看戏,黄衣女子心中却不甚担忧。“再者,姑且算是王妃和周大人真的有什么关系,又怎会如此招摇过市,不避讳别人审视的目光?难道他二人真的不怕身败名裂,不怕本王知道报复?”
凤旭一翻质问,黄衣女子便沉默了,她哪儿能知道的那么清楚。她之所以突然出现,在凤旭面前说些有的没的,都是因为她背后那人指点。凤旭提出的疑点,黄衣女子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