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用过早饭之后,凤萧便带着一众御林军,来到了唐无忧所在的院子之内。凤萧堂而皇之地命人搬了个凳子,坐在了最高的台阶上。“来人,将钱夫人给朕带出来。”
凤萧一声令下,小德子跟身旁的御林军使了个眼色,很快便有人将钱夫人一左一右,架着拖到了凤萧面前。“陛下,陛下您这是做什么?妾身没犯什么错啊。”
钱夫人看着凤萧的眼神有些畏惧。唐无忧瞧着她此时的模样,只觉得有些可怜。没想到这位钱夫人还是个纸老虎,看她年纪小,欺负起她来倒是丝毫不手软,如今见了凤萧,反而胆小如鼠了。“大胆!没犯什么错?你犯了欺君之罪,你可知道?朕昨日已调查清楚,戴妃故居的那具尸体,是戴妃生前一个犯了错的丫鬟,此事怎能和德安王妃有关系?你如此污蔑她人,欺瞒于朕,该当何罪?”
凤萧的声音冷厉,他素来不喜欢欺骗,不过如今钱夫人欺骗不欺骗他,倒是其次。重要的是,他今日要当众惩罚钱夫人,还要奖赏唐无忧。如此不公的待遇相比,钱夫人一定会心里不平衡,从而替他出手教训唐无忧。“妾身冤枉,妾身冤枉啊,妾身怎知小厨房里的骸骨是戴妃娘娘生前的一个丫鬟?妾身不过是为大家考虑,这才托德公公禀报陛下,陛下饶命啊。”
钱夫人此时听到凤萧要问罪,她心中害怕,双腿发软,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两只眼睛里充满了惊恐之色。周围没有一个人肯替她说话,张夫人和李夫人二人躲在一旁,静悄悄的。“为大家考虑?为大家考虑,就不应该将这件事情捅到朕这里来,朕每日处理公务,身心疲惫,还要听你讲这些闲言碎语,你是想成心累死朕吗?”
凤萧最后怒吼一声,钱夫人便吓晕了过去。钱夫人如今对凤萧畏惧至极,唐无忧原想上前替钱夫人说几句好话,只要她日后可安分守己,不再作死,唐无忧还是可以不计前嫌的。毕竟凤旭的嘱托,是让唐无忧照顾百官的家眷。唐无忧刚迈出一步,就被身后的顾婉儿扯住了衣服,她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顾婉儿。顾婉儿只是冲着她,微微地摇了摇头。现在不知顾婉儿是何意,但唐无忧清楚,顾婉儿不会害她。于是唐无忧便听了顾婉儿的意思,站在那儿一言不发。“来人,给朕将她泼醒。”
凤萧再次下了命令,小德子从院内一口井那儿打上了一桶水,随后直接泼到了钱夫人的身上。如今已是冬末,天气已经没有深冬那么寒冷,不过井水的温度依旧冰凉,水泼在钱夫人的身上,她一下子就被泼醒了。钱夫人浑身发抖的跪在凤萧面前,慌慌张张的求饶。“陛下,妾身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求陛下饶了妾身这一回。”
钱夫人说着便哭了起来,只是凤萧不为所动。慌张之下,钱夫人转头看向了她身侧不远处的张夫人和李夫人,随即便向她们求救。“张夫人,李夫人,我平日待你们不薄,你们倒是替我向陛下求求情,我还不想死,我还不想死啊。”
钱夫人求饶的声音十分凄惨,院内的一众夫人小姐都害怕不已,纷纷低着头,不敢直视凤萧。张李二位夫人看钱夫人又想将她二人拉下水,便匆匆开口。“陛下,妾身和钱夫人并不相熟,钱夫人所做之事,均与妾身无关,还望陛下明察。”
张夫人急忙上前开口。“是啊是啊,陛下,钱夫人平日里总喜欢找我们聊天,不过我们平时都不怎么爱搭理她的。”
李夫人勉强挤出一张笑脸来给凤萧,凤萧则是轻哼一声。“钱夫人,你当真以为求情有用吗?欺瞒于朕,已然犯下了滔天大罪,若不是念着钱大人在朝有功,朕一定砍了你的脑袋。”
凤萧如今皇帝的架子摆够了,唐无忧也松了一口气。只要还能保住一条命就是好的,其他的可以日后再做打算。“陛下,求您饶了妾身这一回,妾身真的再也不敢了,妾身也是一时糊涂啊。”
钱夫人哭喊的声音实在刺耳,凤萧看了小德子一眼,就见小德子上前,利落的伸手给了钱夫人一巴掌。脸上原本就被唐无忧扇了巴掌,肿起来的肌肤还未消肿,此时又挨了一巴掌,显得钱夫人脑袋很大,十分不讨凤萧喜欢。“饶了你也可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赐钱夫人四十大板,以儆效尤。”
凤萧总是时不时撇向唐无忧的方向,盼着她慌张害怕,不过他失望了。唐无忧稳稳当当地那么站在人群中,就跟此事与她无关一般。两个御林军上前架住了钱夫人,粗暴将她按到地上,随后又走出一个御林军,手中还拿着板子。板子一下又一下地打在钱夫人的腰臀之间,每打一下,钱夫人便惨叫一声,唐无忧都有些不忍心看下去了。倒不是她对钱夫人有什么同情之意,只是想着凤旭临走的时候对她的嘱托,唐无忧担心任务完成得不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