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小德子的帮助,唐无忧顺利混入宫中。小德子照旧去向凤萧汇报情况。风萧问:“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看你也是想死了。”
小德子很想说出他路上遇到唐无忧,并且唐无忧现在已经在宫中的事,不过想到自己身体的毒药,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小德子支吾道:“皇上,是奴才耽搁了,请皇上治罪。”
凤萧本来就是一时生气而已,并不打算真正惩罚他,“蒋大人怎么说?”
小德子道:“奴才并没有见到蒋大人,蒋大人家里的门紧闭,奴才怎么敲门里面就是不开。”
“大胆!带兵过去,你!你带兵过去,把门给砸开,今天无论如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凤萧指着小德子,一巴掌拍在了自己额头。小德子安慰道:“皇上不要着急,奴才现在就去办。”
小德子带着人,三下两下顶开了门。进去一看,傻了眼,满屋子的官员,蒋大人被围在中央,耐心地劝说解释。小德子半路退回去,让禁军守在门口。酒楼上,凤旭对赵子安道,“走吧,就是现在。”
凤旭一进去,众官员纷纷行礼,给他让了一条路,都看着他。蒋大人安抚道:“诸位不要过度揣测,听有人人的恶意挑拨,只是普通的赏月,皇上想与各位分享君臣之乐,如此而已。”
“蒋大人真是忠心耿耿。”
凤旭赞道:“大人视生死来草芥,可是,大人也得为其他大人考虑考虑,皇上此时派禁军来你府上,真的没问题吗?”
“王爷不要危言耸听,您问问项将军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蒋大人气愤道。“项老将军你知道吗?”
凤旭顺着问,众人也都把视线集中到项老将军身上。项老将军一脸迷茫,道:“这……这我还真不知道,请蒋大人明示。”
蒋大人差点没气死:“不是项老将军,是项少将军。”
“项莫将军回来了吗?不是还在回京路上吗?”
凤旭故意问道。蒋大人不打算与凤旭说话,继续转头安慰那群没有主意的官员。他们都是逐渐跑来蒋大人府上打探消息。除了明显站队的官员,京中还有一大批中立的官员,有敏锐力的便照着凤旭提示的做了,卧病在床,还有观望的,实在坐不住,便三五成群来找皇上的心腹蒋大人问个清楚。毕竟装病也不是长久之计,要是皇上日后计较,岂不也是得罪了皇上吗?当然还有那些高风亮节的,秉承着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迂腐观念,打算参加中秋宴会,这类人这段时间活得最潇洒自在。凤旭不去招惹这批人,把注意力放在可以争取的又胆小怕死的那群官员身上,只有他们才是可以做功夫的。没一会儿,凤萧的圣旨便道了,蒋大人欺君,赐毒酒。在场的官员一阵唏嘘,小德子补充道:“法不责众,还请各位大人后日准时赴宴。”
说完便把毒酒递给蒋大人。凤旭道:“公公,可否通融一下,给蒋大人一点时间跟家人告别。”
凤旭把一锭银子递给小德子。小德子连连拒绝:“王爷客气了,王爷吩咐一声就是。”
蒋大人又白了小德子一眼,心想这阉人果然狡猾,这个时候就开始讨好德安王了。蒋大人却昂首道:“人必有一死,见他们徒增加伤感而已,请转告皇上,臣问心无愧,请皇上好好保重。”
说完,蒋大人端着毒酒杯一饮而尽。这等无畏的悲壮的气势感染了在场不少人,心中哽咽,似乎都决定明日赴宴。风旭道:“死也要死得有价值才不算枉死,为一个冤死自己的人,这算什么呢?”
凤旭一时生气,有些失言,赵子安立马道:“诸位同僚,蒋大人已经,我们回去吧,给他的家人腾出点空间。”
于是,众人纷纷离开。凤旭受到的震动并不小,长长舒了一口气。赵子安问:“怎么了?”
凤旭道:“有些感慨,这样的人,可惜了。”
“原来,王爷是爱才啊!”
赵子安附和了一句,便道:“走吧。”
……也许是受到了感染,见到憔悴的凤萧,心里实在堵得慌,而且似乎自己害皇上失去了一个得力的人。小德子内心十分挣扎,终于见到凤萧空洞的眼神后,竟然良心发现,把唐无忧此刻在空中的事告诉了皇上。并且请凤萧饶恕他知情不报之罪。凤萧命他将功抵过,把唐无忧带过去见他。唐无忧没想到小德子中了自己的毒还能如实禀报。凤萧见到了唐无忧,生出一丝熟人相见的熟悉感。凤萧疲惫地问道:“王妃回来了?不去见德安王,跑到朕的深宫中来干嘛?”
唐无忧极力撇清与凤旭的关系,道;“到京城无处可去,便只好来了皇宫,皇上看起来精神不太好,我可以为您诊治。”
凤萧道:“王妃反应还是那么快啊,那好,王妃便留下来,为朕治病吧。”
唐无忧见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只好硬着头皮说:“治病可以,医者仁心,只是请皇上保证我的安全。”
“看你表现,暂时不会杀你。”
凤萧都懒得遮掩目的。唐无忧捏着拳头,没想到这波太过自信,把自己玩进去了。果然,小德子带她去往住处时,跟着去的禁军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唐无忧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们一眼,问:“我这是被软禁了吗?”
小德子赔笑道:“哪里哪里!为了保护王妃的安全,保护您的安全。”
唐无忧冷哼一声,继续道:“小德子,没想到你还是这样的人,你就不怕我放在你体内的毒药立刻发作吗?这么不怕死的?”
小德子嬉笑道:“奴才怕死,非常怕死,还请王妃行行好,把解药给我吧。”
要不是蒋大人临死前的话刺激了他,他才不会这么做,这下一时脑热真是害死了自己,小德子后悔不已,难道自己真的要跟蒋大人一样,为皇上而死吗?“做梦!”
唐无忧把门一关。就凭这两个人,还想困住我?唐无忧把手上的药草倒出来,关在屋子里,很快便制造出了迷香,只要往门外撒上一点,这几个士兵立刻被放倒。唐无忧加紧制作了许多迷香,先存着,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