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张江氏!江文礼谨慎地回答道:“张先生,我娘今年还不到四十,只是因为长年的劳累,才积劳成疾,显的苍老。但是娘在被赶出张家之前,却是主管张家的一切账务收入,在这方面有着足够多的经验。您只看到我的本事,却不知道这些全都是我娘亲自教的。而且这样一来,也能让娘有些事情做,不至于天天无事,胡思乱想。”
张康乐的一拍手:“这是大好事啊!家有一老,好有一宝,想要找还不好找呢,我还有什么不乐意的?就这么说定了,咱们的商会,就叫凤鸣商会!你就是副会长,伯母就是总账房!恩,挺好,其它的就慢慢来吧!”
江文礼可没想到张康会如此大度的放权,连忙提醒道:“张先生,你这样恐怕不合常理。”
张康不解:“怎么就不合常理了?”
江文礼解释道:“如果你任命我会副会长,我娘为总账房,那么就有了极大的空间方便来做假账。就好像之前章乔如给你的账本一样,所有人都是他的,想怎么写就怎么写。钱数对不上了,随便搞几个流水就给平上了。”
张康正色道:“你也说了,那是章乔如!你是江文礼!疑人勿用,用人勿疑!如果连这点魄力都没有,做事情瞻前顾后的,就算是有机会,也会白白错过,能成什么事?还不如回家卖红薯来的实在!此事不要再提,一切就按我的决定来做!不过我担心的是伯母的身体能不能承受的住。”
江文礼感激地说:“幸亏接回来的及时,我也特意请了丈夫看过,说娘只是积劳有疾,只要休养一段时间,调理好了就无大碍。”
张康点点头:“那就好,反正咱们也要一段时间才能步入正轨,正好给伯母足够的休息时间。”
江文礼想到一件事:“张先生,现在我们和章家关系闹成这样,还要在江宁呆下去吗?”
“已经没有必要在江宁呆下去了。”
张康有些无奈:“要是早点知道这样,就不用把伯母折腾到这里来,直接去京城多好!”
江文礼愣了一下:“这么快就要回京城了?”
张康自嘲地说:“经过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我发现自己真的是没有经商的天分。与其在这上面浪费时间,还不如全都托付给你,然后专心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来的实在。不过你放心,你可以暂时先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我要出去几天,拜访一位长辈。”
江文礼犹豫了一下:“张先生,如果你要出去的话,那么我和娘也出去找个地方住。这里毕竟是章家的地方,既然关系到了一这步,再死皮赖脸地呆在这里也不好。要是真让人哄出去,更没面子。”
张康眉毛一挑:“他敢!别忘了章俭父子两个的命都是我救的!只不过是住上几天,吃上几顿,还敢出什么妖蛾子?”
江文礼担心地说:“画皮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虽然张先生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不是一样算计你了?”
“这……”张康无言以对:“那你说怎么办?”
江文礼说:“如果张先生出去访友,那么我和娘就出去住客栈,也省了很多麻烦。”
张康心里一动,想起个主意:“不用,明天我送你们去个地方,暂住几天。”
江文礼只得答应:“全凭先生吩咐。”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张康就把江文礼母子两个全都送带到了诸葛质的住处。只不过是暂住几天,而且诸葛质对江文礼还是非常有好感的,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江文礼也非常排演诸葛质,两人一来二去,竟然还成了好朋友!张康见他们相处融洽,这才放心地悄然离开,买了西去的车票。两天之后,张康风尘仆仆地登上了青城山,出现在常道观外。观外的道童,还认得张康的模样,欣喜地上前行礼:“恭迎张师兄回山!”
张康连忙回了一礼:“不敢,师傅可在观中?”
道童回道:“师傅在后山的真武洞里闭关,不过三天前传下话来,说师兄今日回山,直接去真武洞寻他便可!”
张康有些惊讶:“师傅怎么知道我今天回山?难道师傅的修为已经如此高深,堪透天地大道了吗?”
道童连忙摇头:“这个我可不敢乱讲,师兄还请自去问师傅便知。”
“好,那我就去真武洞。”
张康说完,就直接向后山走去。路上偶遇一些同门,全都纷纷行礼,一脸的崇拜。毕竟当日张康在常道观所做的一切,无人不知。可以说,要不是因为张康的出现,现在常道观早已经不复存在!这一脉的香火,就算是彻底的断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