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笑驰进入茅草屋,在家里面一阵翻找,最后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家里面一贫如洗,再加上原主本来就过着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生活,属于那种有多少就吃多少,没有就出去偷,根本就没有存储过粮食。而偷鸡摸狗换来的钱,除了赌博输掉之外,剩下的都被阿娟那个胖女人以各种理由拿去补贴家用了。此时,他家里出了水能吃,就看不到能吃的东西了。林小溪发现了张笑驰的窘迫。“阿哥也太穷了吧?”
“我一定要好好过日子,这个家肯定会慢慢好起来的。”
林小溪取下斜跨在肩膀上的破旧小包袱,打开包袱翻出里面的衣服,最后拿出了几两碎银子。“阿哥,我这里有三两银子,你拿去补贴家用吧。”
看着大眼坚定的林小溪,张笑驰心中将原主狠狠地问候了一遍,好吃懒做,不务正业,搞得他穿越过来就成为了一个穷光蛋。不仅如此,如今,居然还要一个女人来给他钱补贴家用!丢脸呀!“小溪……小溪姑娘,这个钱我不能要。”
“阿哥,我的就是你的……”“小溪姑娘,我有钱,你别担心。”
张笑驰再次拒绝,开玩笑,他一个堂堂男子汉,怎么能要一个女人的钱?真拿了这三两碎银子,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你走这么远路过来也累了,坐下好好休息。”
张笑驰吩咐了一句,在堆满杂物的茅草屋里面翻找了起来,不多久,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被他从潮湿的杂物堆里面找了出来。看到张笑驰拿出了一把柴刀,林小溪忙问。“阿哥,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办点事情,我很快就回来,你就放心好了。”
留下一句话,张笑驰拿着柴刀就匆匆离去。根据原主留下的记忆,走在既熟悉又陌生的村道上,很快,他就来到了一户人家门口。“里面的人,给老子滚出来!”
张笑驰声音不是很大,但具有一种压迫性,话音刚落下,只听得吱呀一声,陈旧木门从里面被推开。阿娟那臃肿的身材出现在了视线中,当她见到是张笑驰,丑陋的胖脸,因为生气,而越发狰狞难看了。“你来我家干什么?”
“居然还带着一把刀!”
张笑驰一只手拎着柴刀,一只手指着阿娟,淡定道。“从认识到现在,前前后后,一共给了你二十两银子,现在还给我吧。”
话音落下,碰巧阿娟父母和她弟弟也从屋内出来,听到还钱,一大家子脸上表情瞬间大变样。“我说张笑驰,你好意思开口要钱吗?”
一个身材比阿娟还胖的中年妇女站了出来,她就是阿娟母亲,只见她伸手指着张笑驰,大声质问了起来。“笑话,我为什么不能要回来?”
“我和她一没结婚,二没有发生过什么,你们从我这里拿了这么多银子,想不还回来,觉得可能吗?”
张笑驰冷笑,他就不是一个吃亏的主。如果原主和阿娟是真心交往,且两人有过一段真感情的话,他今日还真就不会来要钱,但阿娟纯粹就是利用原主拿钱补贴她家里,且把原主家底都掏空了,这种事情万万不能忍。“张笑驰,想要钱,门都没有!”
阿娟提高了音量,这么大的声音,顿时引来了附近的村民围观。“呵呵!”
张笑驰冷笑了两声,他就知道想要别人把钱吐出来很难。不过,他来之前,就做好了准备。“不还钱是吧?”
张笑驰脸色变得阴冷了起来,只见他扬起手中锈迹斑斑的柴刀,凶神恶煞的盯着他们。“不还钱,就别怪老子手下无情了!”
“这里是村里,邻居们都看着呢,你敢乱来?!”
见到张笑驰神态变了,阿娟等人脸色大变,赶紧抬出村民威慑。“你说我敢不敢?”
张笑驰狞笑,拿着柴刀一步一步逼近,一双眼睛和饿狼一样,看着慑人至极。穿越前,他作为身经百战的特种兵,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血腥残酷的战场,身上自然有一种常人无法拥有的气质。眼睛是心灵的窗口,阿娟一家人根本就不敢与张笑驰对视。张笑驰平日里混不吝的性格,一向做什么事情都不计后果,想到这里,他们真的害怕了。“你……你别过来!”
“乡亲们,大家快来帮帮忙,张笑驰要杀人了!”
阿娟一家子面对一言不合就怒目相视的张笑驰,根本就不敢反抗,只能希望围观村民能出面制止。不过,他们显然是痴心妄想。别说他们村了,就是在青瓦镇,都很少有人敢面对张笑驰。眼看张笑驰越来越近,村民们又没有人站出来为他们说话,阿娟终于不能保持镇定了。“你别过来,我……我还钱!”
这句话一说出来,阿娟仿佛像是被放了气的皮球一样,浑身精气神瞬间烟消云散。当初仗着张笑驰想娶媳妇,以为有把柄,就肆无忌惮的索要钱财,对他的态度也不是很好,完全忘记了张笑驰本身就是一个人见人怕的小混混。阿娟一家子虽然无赖,但和张笑驰比起来就差远了。“拿来吧。”
张笑驰停下脚步,不过还是用面对敌人的眼神看着他们,以此来对他们产生心理压力。“我……我们身上只有十两银子!”
“剩下的呢?”
张笑驰眉毛一挑,眼神变得更加犀利了。阿娟不敢和张笑驰对视,至于她弟弟,则更窝囊了,除了从屋内出来看了张笑驰一眼,其余时间都低垂着脑袋不敢抬头。“我弟弟要结婚,都……都去置办彩礼了。”
张笑驰目光落在阿娟弟弟身上,见他瑟瑟发抖的样子,心中叹了口气。“剩下十两暂时不用你们还,等什么时候有钱了,再给我。”
说完,张笑驰伸出大手,把阿娟手中的十两银子收起来,接着转身就走。围观村民见张笑驰过来,一个个二话不说,赶紧如避蛇蝎的给他让开了一条道路。见状,张笑驰有心想跟他们打声招呼,最后也只能拿着柴刀自顾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