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啊,朕刚刚才把你夸上天,你别拆朕的台啊!”
李玄蹦蹦跳跳的来到程初墨跟前,还抬手给他捋了捋官服。程初墨受宠若惊之余,迅速冷静下来。“陛下……微臣官职卑微,怕力不从心啊!”
见骑虎难下,程初墨只能说出了自己的顾虑,也不管李玄听不听得懂。“什么意思?”
果然,程初墨的顾虑也不是无的放矢。“你是说有人会不听你这个大帅哥的话?”
“这好办啊,朕、朕把……皇冠给你,谁敢不听你的话,一刀砍咯。”
李玄说着便要去摘九旒冕。吓得程初墨赶紧跪了下来。“不可啊陛下。”
象征皇家威严与权势的东西,怎么能说摘就摘?海公公拼命磕头,差点儿没给脑门整出血来。好说歹说才把李玄给劝住。可李玄却是一脸郁闷。“那怎么办,万一有人故意不听帅哥调遣怎么办?”
徐桧嘴角直抽抽。心说你既然都知道,那还不照本太师的意思去做,瞎折腾个鸡毛啊。海公公抬起头来,“陛下,如果只是这样的话,用不着九旒冕,只需要一把尚方宝剑即可。”
徐桧闻言脸色一沉。“大胆!”
“海十三,大唐律,宦官干政,该当何罪?”
徐桧心里边恨呐。明明这是自己给自家儿子镀金的好机会,不但被人抢了,很有可能会成为手持尚方宝剑的钦差。吐血三升啊!海公公扭头瞥了一眼徐桧,声线尖锐的道:“太师可不能冤枉咱家,陛下不记事儿,做为奴才,咱家就是死,也该提醒。”
一句话不卑不亢,却把徐桧怼得说不出话来。李玄一把搂住海公公的肩膀,“嬷嬷,什么是尚方宝剑,取来给朕瞧瞧。”
海公公那张白净的老脸,臊得通红,陛下这病……越来越严重了啊!“陛下,十三是公公,不是嬷嬷?”
海公公厚着脸皮,纠正了一下。李玄呵呵一笑,冲海公公挤了挤眼睛,“都蹲着尿,差不离儿。”
海公公没脸见人了,赶紧转身,不一会儿便捧了把剑出来。“陛下,这就是尚方宝剑,可下斩贪官……可下斩谗臣,所到之处,如陛下亲临。”
好家伙,直接把上斩昏君这茬给跳过。“我去……这么厉害!”
李玄双眼直冒绿光,接过尚方宝剑,爱不释手。“陛下、陛下,御赐尚方宝剑兹事体大,慎重、慎重啊!”
眼看自己的辛苦为他人作嫁,徐桧又气又恨又急。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精彩了。李玄拿着宝剑,玩得不亦乐乎,根本就没理睬他。玩够了,这才几分不舍的往程初墨怀里一扔,“听见十三嬷嬷的话了吗?要是有人敢拦你,你就把他的脑袋切下来当球踢!”
“陛下……”徐桧再次喊道。李玄一回头,瞪着徐桧,然后目光狡黠的看向程初墨。“老实说朕有点儿不相信十三嬷嬷的话,不如这位帅哥给朕演示一下?”
说着,将目光转向徐桧,“太师刚刚好像有话要跟朕说,说吧,朕听着。”
徐桧下意识的吞了口唾沫,连连摇头,“微臣、微臣无话可说。”
徐桧憋屈极了,按这傻子的脾气,说不定真拿剑把他给砍咯。李玄一见呵呵一笑,“那就这么定了,那个什么帅哥,打扮撑头点儿哈,你可是代朕办事,辱了朕的一世英名,朕跟你没完!”
程初墨表面波澜不惊,心中却是惊涛骇浪。稀里糊涂的,自己就成了代天巡狩的钦差大臣?他虽然不屑与太师这等逆臣为伍,但也想为青州的百姓干点儿实事。之前听闻徐桧提出由徐方作为监赈官时,不由得暗暗为青州灾民捏了一把汗。如今自己手握尚方宝剑,定不会辜负青州黎民百姓,以及眼前这个……傻皇帝。“微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哈~”李玄忍不住打了个长长的哈气,“累了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