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开言、常玄松也在李玄面前跪了下来,大肆赞扬李玄体恤前代老臣。李玄淡淡的道:“这不怪诸位爱卿,朕得到消息,却不敢确定,所以也不敢声张,没想到却引来诸位爱卿的误会。”
“不过只要能找回纪少保的血脉,就是受点儿委屈,又有何妨呢?”
李玄端坐龙椅,一副心愿得逞的表情,任谁见了都不忍再责怪于他。“朕真的只是为了去赎人,你们竟然能收到朕去青楼的消息,想必也应该知道,朕在春宵楼里,除了饮酒做诗,一点出格之举都未曾有过。”
“而且当时春宵楼人山人海,能为朕做证的人多不胜数,更何况,朕乃堂堂天子,有什么事,敢做不敢当!”
李玄声音洪亮,神色坚毅不拔,浑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浩然正气,令人生不出任何疑心。“陛下,老臣知错了!”
一瞬间,画风突变。那些属于老顽固、守旧派的大臣们跪倒一片,有的甚至已经流下了感动的泪水。“陛下圣明啊!”
“甘愿冒着被天下臣民误会的风险也要救忠臣遗孤与水火,大唐之幸,百姓之幸啊!”
徐桧傻呆呆的站在一旁,权势滔天的他,这一刻竟然被朝臣给孤立了。他瞪眼盯着纪落萦,简直不敢置信。他不是不知道春宵楼出了一个不爱银子爱才华的女人,因为那就是他暗中捣的鬼。他也为纪落萦的美色所动,但纪落萦为人比较刚烈,太师自诩君子,不屑强迫一个女人,所以才将人弄去了春宵楼,想着先杀一杀她的傲气,然后再充当一下好人,到那时候,纪落萦还不得感激涕零,主动献上身来。只不过千算万算,唯独没算到,竟然会被李玄知道,还被他赎了出来。这回不但没有伤到李玄,反而让他白捡了一波人心,气得徐桧牙痒痒。如今的李玄是何等精明的人物,抓住眼前的机会,又是一番大肆煽情,愣是将这些老臣唬得一会儿哭一会儿笑。“陛下,从今往后,老臣必定身先士卒,为陛下尽忠,死而后已。”
不少老臣甚至开始摆明了支持李玄,站在了太师的对立面,这是徐桧始料未及的事情。徐桧心头猛的一沉,不用想都知道,这一定是李玄身后的智囊团搞的鬼。萧若雪、袁冲、还有那个老不死的海十三!想到这里,不禁想起被他送进宫的徐鸢和杀手林烟儿,真是白浪费了本太师的心血,至今都没能走近李玄身边。如果她们两个能靠近李玄,凭她们的姿色,铁定能将李玄迷得神魂颠倒,到时候枕边风一吹,都不用他这个太师费力,想杀谁就能杀谁。“原来,老臣误会陛下了。”
徐桧板着脸,极不情愿的说出这番话来,然后话锋一转,“但为了不让天下臣民枉自揣测,还请陛下早日宠幸新妃,繁衍子嗣。”
李玄有些反应不过来了。你管天管地还管人生殖器?朕喜欢睡哪个女人,难道还要向太师禀报?不过太师这话,任谁也挑不出毛病了。古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身为一国之君,无论何时宠幸,又或者是该宠幸谁,都牵扯着国家命运未来。“陛下,太师之言极是,为了江山社稷,还请陛下不辞辛劳,及时开枝散叶啊。”
“还记得当初太子离位,若不是还有陛下,我大唐江山,说不定就出现了什么问题。”
“因此,延续子嗣一事,关系到国体,陛下一定要引以为重啊!”
李玄此时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嘴上却绷得紧紧的,“朕乃一国之君,怎能只顾着男女之欢。”
这一波秀,又顺理成章的收拢一波人心。以至于到了最后,李玄根本就无法拒绝,只好大手一挥,“那朕现在就回去,开枝散叶,永固我李唐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