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靖国公,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李玄怒道。“渔阳公主是朕的姐姐,你区区一个世袭国公,有什么权利要求公主上朝!”
众文明百官一脸疑惑的望着李玄与秦城。太师徐桧嘴角勾起。他最喜欢看这种戏,巴不得他们斗得两败俱伤。也许其他人不知道靖国公府暗地里的那些勾当,但作为权倾朝野、眼线遍及天下的太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秦城此时微微抬头,面不改色心的道:“陛下,微臣既然是请公主上金銮殿,自然有微臣的理由,只希望陛下能成全。”
李玄刚想说话,徐桧却抢先一步开口道:“陛下,老臣算是看着靖国公长大的,而且儿时与公主殿下青梅竹马,见一见,无伤大雅。”
太师一开口,那些暗地里收了国公府好处的大臣也站了出来,纷纷进言。“陛下,太师所言极是啊。”
“靖国公未娶,公主如今又孑然一身,说不定能成就一段佳话呀!”
“靖国公可是世间少有的痴情种啊,竟然苦等了公主十年,真是感天动地啊!”
整个金銮殿,一时之间竟然都在小声议论渔阳公主与秦城年少时的往事。秦城此时斜眼瞟了瞟徐桧,脸上浮现一抹笑意。但李玄却不这么想,他冷声道:“靖国公,朕可是亲自带你去见过长公主的,长公主的意思你也知道,还有必要吗?”
秦城微微一笑,“陛下,那天是微臣准备得不够充分,今时不同往日,微臣有绝对的把握。”
绝对的把握?李玄心头冷冷一笑。看样子,这个秦城今天打算放手一搏了,只要拿下了公主,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公主的实力就成了国公府的实力,真的是一手好算盘。“朕要是不同意长公主抛头露面呢?”
李玄蛮不讲理的道。秦城环视金銮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声道:“那就请陛下恕微臣无礼了。”
话音一落,秦城从广袖中取出一支卷轴,双手恭恭敬敬的捧过头顶,高声唱道:“先皇遗诏在此!”
话音一落。整个金銮殿一片寂静。片刻之后才有人发出嘶嘶的吸气声。“先皇遗诏?”
“靖国公竟然有先皇遗诏!”
“上面的火漆印有御字,还有嘉宗皇帝的印戳,错不了。”
众文武百官见状,急忙对着秦城手里的遗诏跪下三拜。“微臣……谨遵先皇遗令!”
李玄此时坐在龙椅上,冷静的注视着朝堂上的变化。这应该就是秦城的底牌了吧?但直觉却告诉李玄,秦城手里的这个底牌,很有可能会把自己送入万劫不复。清吏司的人可是亲眼看公主府的人两次进入国公府。两次啊!大胆的假设,一次是取,一次是还,那中间呢?李玄眉头挑了挑,赶紧从龙椅上起来,故作惊异的道:“先皇遗诏?”
秦城此时站得笔直,俊美的容颜挂着一抹孤傲。小时候他与渔阳公主一样,深得嘉宗皇帝喜欢,更是立志要取渔阳公主为妻。怕有人会从中作梗,所以缠着嘉宗皇帝写下了这封诏书,却没想到要十年之后才能派上用场。“陛下,这封诏书,事关公主殿下,微臣斗胆,请公主殿下遗驾金銮殿。”
“靖国公是说,这封先皇遗诏,与长公主有关?”
李玄瞪大眼睛,故作惊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