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随手抽了一张一万两的银票扔给赌坊掌柜,说道:“麻烦掌柜,派个人给相府传讯,带银子来赎人!”
“本公子一个时辰见不到三十万两银子,本公子就开始卸常葆九身上的零件,直到卸完为止!”
赌坊掌柜立刻招招手,叫来一名伙计,快速朝着相府跑去。常葆九狞笑着,“小子,我不管你是什么背景,总之,你死定了!”
常葆九之所以这么说,不仅仅是因为他有一个宰相的爹,还因为他有一个最疼爱他的哥哥。整个赌坊在这一刻开始清场,赌坊掌柜将所有客人请出赌坊。但好赌的人同样也喜欢这样的热闹,远远的围在了赌坊附近,兴致勃勃的看热闹。李玄喝着赌坊奉上的好茶水点心,戏谑的看着常葆九。此时的常葆九,已经被赌坊的伙计用绳子五花大绑,包括那个姓闵的校尉和他的那些豹骑军手下。姓闵的校尉这会儿终于知道,自己这是惹上了什么狠人,连相府公子都不放在眼里,于是可怜巴巴的躲在角落,浑身瑟瑟发抖。至于其他豹骑军,眼神空洞的望着李玄,都在猜测,此人到底什么来头,还有就是相府的人会不会拿银子来赎人?相府。赌坊的人将消息传到之后,书房中一名男子怒发冲冠,一掌便拍碎了面前的桌子。“银钩赌坊!”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不把相府放在眼里!”
“来人,命令将军亲随集结,前往银钩赌坊,某倒要看看,谁这么不开眼!”
片刻之后,一队二十来人,雄赳赳气昂昂的出了相府,直往永乐坊。银钩赌坊中,李玄等了一会儿,见始终没有人来,摇了摇头,“常公子,看来你在相府,也不是那么有地位嘛,都没人在意你的死活!”
常葆九冷笑道:“你这是在玩火,本公子仿佛已经看见,你的脑袋被本公子做成了夜壶。”
李玄见常葆九都到这时候还这么嘴硬,笑着问海十三,“时辰到了没有?”
海十三躬身道:“公子说到了就到了。”
李玄点点头,淡然的道:“还是十三知道本公子在想什么,那就动手吧,看着切,让常公子知道我们的诚意就好。”
海十三闻言二话不说,手臂一甩。“唰!”
一道磅礴的气息激射而出。“噗”的一响,常葆九的一根手指便化成血沫。“啊!”
常葆九浑身一颤,眼眸中快要喷出火来。“你竟然敢斩本公子的手指,你完蛋了,哈哈哈……本公子一定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强忍着剧痛,常葆九狞声吼道。李玄却不以为然的道:“十三,他再吵,把舌头割下来吧。”
常葆九立刻闭上了嘴巴,眼中的怒火却越来越浓烈。那个闵校尉吓傻了。不禁回想起海十三之前对他说的话,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整个赌坊顿时陷入寂静,除了李玄喝茶发出的声音,再无其它。这样的气氛没有持续太久,赌坊外便传来阵阵清脆的马蹄声和叫喊声。“快,将赌坊围起来,一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
“也不打听打听,敢欺负到相府头上来了,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某家的弟弟要是平安无事便罢,要是少一根汗毛,某家扒了他们的皮!”
大喊大叫声中,一名身穿盔甲,身材高大的男子带着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李玄和海十三故意回避,将脸扭到了一边。一见到此人,常葆九立刻兴奋起来,开口喊道:“哥、哥,我在这里,快救我!”
这人长得与常葆九有几分相似,正是当朝四品中郎将,尚书令常玄松的次子常子非。见自己弟弟被五花大绑,常子非暴跳如雷。“谁干的?”
快步冲上去就要去解常葆九身上的绳子,可眼前却是身影一闪,一名老者出现在他面前。“混账,你敢阻拦……”常子非怒而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