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桧皱眉道:“陛下此言差矣,豫州来的卷宗老臣也看得清清楚楚,妖物作祟,这税银还难道还能追得回来?”
李玄笑了笑:“太师就怎么笃定此案是妖物作祟?太师是亲眼见过妖物还是……”“还有啊,太师凭什么就觉得这税银朕就无法追得回来?朕怎么觉得,太师是巴不得朕破不了案追不回税银呢?”
徐桧嘴角勾起,一脸冷峻的道:“老臣记得陛下可是最为推崇乱力怪神,如今怎么就不相信是妖物作祟?”
“至于陛下说的对老臣误解的话,老臣就当陛下口不择言了,陛下如果能破案,能找回丢失的税银,那就做给天下黎民百姓看。”
李玄“呵呵”一笑:“太师又怎么知道,朕没有在做?”
说完,李玄朝着金銮殿外大喊了一声:“来人,将不良帅段晓峰收集的资料给太师过目。”
众人闻言顿时愣了愣。还以为李玄因为税银丢失一定会乱了分寸,没想到他竟然还能冷静到派人重新收集证据。太师冷哼一声道:“还有什么好看的,押运官已经将案经过说得清清楚楚,就是妖物作祟。”
李玄摇摇头笑了笑,“太师不愿意看,朕来看。”
正好杨青狄捧着卷宗走上金銮殿,海十三急忙接过,双手呈到了李玄面前。李玄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直接说到:“卷宗朕已经看过了,所以就不必再看,朕直接说说朕的看法吧。”
徐桧冷哼一声道:“妖物作祟就是妖物作祟,陛下还能说出一朵花来?”
众文武也显得极不耐烦,望着龙椅上的李玄,眼神中是不加掩饰的轻蔑。“太师说的是。”
“不是早就盖棺定论了,还有什么好说?”
“能说出税银来还是能把妖物说出来?”
李玄闻听这些臣子的议论,缓缓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双手负在身后,目光扫过金銮殿,讥笑道:“妖物作祟?”
停顿片刻,李玄直接一声怒吼:“简直就是狗屁不通!”
“陛下!”
徐桧听闻李玄直接骂他狗屁不通,顿时火冒三丈,要不是在金銮殿,他都想直接动手了。“陛下如此羞辱老臣,就不怕满朝文武心寒吗?”
李玄冷哼一声道:“朕骂的是将此案定性为妖物作祟的蠢货,太师硬要对号入座,朕只能说,太师你……受之无愧!”
太师徐桧一张老脸顿时气得通红,却有无法发作,只好一甩衣袖,怒道:“既然如此,那陛下倒是说说,不是妖物作祟,又是怎么回事?”
李玄瘪嘴道:“麻雀飞过都会留个影,什么妖物来无影去无踪,还能不露痕迹的带走了豫州一千万两税银?”
“一千万两税银,太师有没有想过有多重?近三十万斤,光是拉税银的马车都超过了百辆,可以排出二里地了,什么妖物有这么长?”
李玄随口这么一分析,满朝文武除了太师和他知情的心腹,顿时神情变得疑惑起来。太师闻言脸色也是微微一变,狡辩道:“陛下难道不知道,这次的税银,有一大半兑换成了黄金?”
李玄闻言一愣,旋即问道:“有这事儿?”
户部尚书谢云亭急忙站出来,躬身道:“陛下,确有其事。”
反正税银已经不见了,死无对证,太师说什么,户部尚书谢云亭就一个劲附和就对了。李玄怒道:“大胆谢云亭,奏折中为什么没有提及此事?”
谢云亭急忙道:“陛下恕罪,确实是微臣的疏忽,不过后来微臣将此时禀报过太师了。”
徐桧嘴角一扬,眼神得意极了。“陛下,户部尚书确实禀报过老臣,老臣事物繁忙,就忘记跟陛下禀报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瞬间将税银的重量改写,众人明知道这是耍赖皮,却也拿不出证据来反驳。徐桧盯着李玄,满眼都是讥讽。看你还能说什么?李玄装作怒不可遏,猛的一掌拍在了龙椅上,“这个押运官,竟然用假口供骗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