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前来提领粮食的张济叔侄送走,陈业带着赵云和许褚回到自己的府邸。然而他们刚刚回到府邸,周弼就带着手下急匆匆地赶来汇报情况。“国相,昨夜有十余国中吏员离开,就连县内也有几个吏员行踪不明。”
听到周弼的汇报,陈业不用想也知道,这就是被袁术算计的结果。原本自己势压袁术以俘虏换取十万石粮食的事情,如今成为袁术主动将十万石粮食进献给天子。这样一来先前给自己增加的声望越多,现在给自己造成的麻烦和负面作用也就越大。陈业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命令周弼无需追查离开的吏员。目送周弼带着命令离开,许褚已经忍不住想要破口大骂。“袁术狗贼,竟然面前一套,背后一套,这完全是在戏弄我们。”
“如今这些吏员离开,背后定是有他们家族的示意!”
陈业闻言看向许褚,只见怒发冲冠的许褚已经开始捶打一旁的门柱。“仲康,此番是我们技不如人,袁术技高一筹,这个亏我们暂且吃下。”
“而如今在计谋上吃的亏,下次我们便在战场上打回来,这才是你我更加擅长的事情。”
陈业的话果然奏效,许褚当即握紧拳头重重砸在门柱上,大喊着下次要攻破寿春活捉袁术。王德得知此事也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告诫陈业胜败乃是常事,天下岂有常胜不败者。蔡琰也主动为陈业献计,请陈业如今先稳沛国,再徐徐图之,不可因怒乱心,出兵攻打袁术。陈业已经将怒意压下,王德和蔡琰的进言也陈业更为冷静,心中也开始谋划对袁术的反击。然而就在陈业压下怒火,着手谋划反击袁术时,一封来自徐州的书信让陈业大惊一惊。徐州牧陶谦竟然在此时派遣使者前来拜会陈业,而陶谦派来的使者便是曾担任过沛国相的陈珪之子陈登。得知陈登不日将要到来,陈业心中掀起了一阵波澜。陈登所在的陈家可是徐州大族,他们是陶谦背后的有力支持者。若无他们的支持,陶谦也能治理好徐州。陶谦在自己刚刚被袁术戏弄之后,派遣陈登前来其心不言而喻啊。“子龙,率百骑前去迎接陶公使者。”
赵云接过陈业将令,提着龙胆枪便向飞龙军大营走去。许褚见状看向陈业,询问陈业是否有命令要交给自己。陈业点点头命令许褚点起兵马,自己会去城门迎接陈登,带着陈登去营中检阅!许褚领命兴奋地虎步跑开,陈业一人坐在正堂之中。在门外侍奉小厮见国相沉默不语,也不敢擅自闯入,便老老实实站在原地。没过多久,一骑飞龙军按刀奔入正堂,向陈业禀报赵云已经接到陈登,就在向县东十里。陈业当即起身带上十八骑直奔城门口,做好迎接陈登的准备。随着一阵烟土飞扬,赵云护卫着陈登出现在了陈业的视野中。陈登看到陈业亲自在城门前迎接自己,也是连忙翻身下马拱手向陈业行礼。“徐州典农校尉陈登拜见沛国相!”
陈业也拱手回礼,笑着请陈登随自己入城。此时陈登却忽然询问起王德的情况。“不知王伯父情况如何?”
“某有意先去拜见王伯父,不知这不情之请,沛国相不知都能应诺?”
陈业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陈珪之前曾担任过沛国相,看来那时便已经认识了王德。而陈登之言又是合乎情理,自己若是拒绝,于情于理都不太合适。只是自己答应陈登的话,那原先自己安排先带陈登检阅手下兵将的计划便落空了。看来不仅仅是自己有所准备,陈登也是有备而来。“陈校尉此言合乎情理,我这便随陈校尉同去拜见王国傅。”
陈业扭头吩咐十八骑通知许褚解散兵将,随后笑着引导陈登向王德的府上走去。对于陈登的拜访,王德有些惊讶和意外。他便先遣散了跟随他学习政务的陈业手下,将陈登和陈业等人请入正堂。“元龙,汉瑜兄近来可好?”
听到王德询问自己父亲,陈登连忙拱手回应。“父亲身体安泰,只是近日感叹各地征讨不断,心中难免有所感怀。”
王德闻言也面露忧虑之色,轻叹一口气摇摇头。一旁的陈业看着陈登和王德叙旧,不由感觉自己才像是客人。而这种局外人的感觉,也让陈业反应过来,陈登这是要反客为主。自己在不经意间已经落入了陈登的圈套。面对这种情况,陈业不得不主动出击,将局势扭转过来,不可再由陈登牵制自己的鼻子走。“陈校尉,天下之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乃是天道轮回之理。”
“如今天下纷乱,我等自然都是希望平定此乱世,还百姓以安宁。”
“可若是不去行动,只是哀叹伤怀,不知如此可否平天下之乱?”
陈登听到陈业之言,眼中流转出一丝精光,转头看向陈业拱手行礼。“陈将军所言有理,只是近日某听闻袁公方才戏耍将军,不知是真是假?”
一旁的赵云闻言顿时眉头一挑,腰间佩剑已经出鞘。陈业见状伸出手呵止了赵云,赵云见状轻笑一声拱手向陈登行礼。“陈将军部将也是忠良之士,想必战场上也是以一敌百的猛将。”
“可惜陈将军不在战场上和袁术见真章,反而和袁术以计谋较量,可知袁术手下阎象、韩胤也非等闲之辈,和我等哀叹伤怀之辈何异?”
陈登之言看似是在挑衅陈业,实际上是劝陈业要认清自己的长处,要以长制胜。陈业几天前就想明白了这个道理,于是忽然大笑起来。这下轮到陈登心中忧虑了,他似乎有些看不懂陈业。陈业大笑之后,拱手请陈登随同自己一同前去检阅手下兵将。而此时接到陈业解散命令的许褚正好赶到王德府上,和出门的陈业、陈登等人撞了个满怀。“大哥怎么又不检阅了,我等辛苦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