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如果给他们足够的时间,那还是有机会镇定下来的,这样刚正面的话,就算败,也不会败得太惨。可还不等他们做出有效的反应,他们队伍中那名看着像是押韵军官的角色,脑袋上突然爆开一大团血雾,等血雾散去,他半个脑袋都已经消失在众人眼皮底下,却是被狙击手一枪毙命!“打得好。”
磨勒偏了偏头,冲自己身后一名据枪瞄准的狙击手竖了个大拇指。“这个距离上,要是还打不中,我的枪就真练到狗身上去了。”
那狙击手吹了吹枪口的青烟,傲然一笑。“夸你胖你还喘上了。”
磨勒笑骂一句。再回头看向山下时,利莫里亚的押运队伍,已经彻底因为群龙无首而陷入了混乱之中。“冲下去,干掉他们!”
磨勒一挥手,体表殖装浮出,已是身先士卒,第一个仗剑策犀,从山坡上冲了下去。双方距离不过数十丈,灵犀又是快逾奔马的顶级坐骑,呼吸之间,磨勒已经冲到了利莫里亚人的阵线之前,当头就是一剑!唰!“啊!”
一名利莫里亚人闪避不及,被他这一剑连着座下坐骑一起一分为二,鲜血飞溅。手中利刃见血,磨勒眼中杀气涌动,呼声如雷,其他云家军的精锐也如脱缰野马,撞入利莫里亚人的队伍之中,只是一个照面,就杀得他们溃不成军。不过就在这时,却是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士气大沮的利莫里亚人,竟是连反抗都不做一下,一个大声惊叫着,竟作鸟兽散,弃了运载的兽肉,直奔四面八方的荒原逃去。这下子,却是轮到磨勒等人傻眼了。他们发兵时选人的标准是贵精不贵多,人数本就在利莫里亚的押运队之下,若是正面对敌,那自然是无往而不利,可现在利莫里亚人一心一意逃窜,他们每人都只能追一个方向,人手顿时就捉襟见肘起来,还有许多无人追杀的目标,眼看就要逃远。“坏了!”
磨勒一看此情此景,顿时在心中大呼不妙。其他方向上的漏网之鱼尚且好说,但那山坳血肉工坊的方向,却是一个都不能放过去。否则打草惊蛇,他们再继续逃走,很可能会导致其他方向上的敌人也都有了警觉,届时利莫里亚人有了防备,很可能导致整个计划都功亏一篑!“快!堵住他们!”
磨勒大声下令,可惜他们还是晚了一步,等追到谷口的时候,只能眼睁睁看着逃走的利莫里亚人惊叫着冲进山坳。“该死的!”
磨勒大骂一声,但还是当机立断,下令道,“变阵!汇合!准备强攻!”
他已经做好了山坳中的利莫里亚守军蜂拥而出的准备,但谁知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冲出,就连那些冲进去的利莫里亚溃兵,也仅仅只是发出一声惨叫,随即便寂静无声了!“难道有什么变故?”
磨勒吃了一惊,提剑在手,小心翼翼地走近山坳。可他才刚到谷口,一个圆溜溜的黑影就从中被扔了出来,他一惊,下意识一件劈出,砍中了才发现那竟是一个带血的人头,顿时被鲜血和脑浆溅了一身,好不狼狈。“哈哈哈……”一个熟悉的狂笑声,随之才从山坳的阴影中发出,接着,越来越多的头颅被扔出,磨勒定睛一看,正是刚刚逃进去的利莫里亚溃兵!“哈罗德,你个龟儿子回来就回来,装神弄鬼作甚!”
磨勒已经听出这个笑声的主人是谁,没好气地骂道。好好出来打仗,却被人恶作剧摆了一道,你要说他不气那是不可能的,偏偏他还知道,之后自己要仰仗来人,还必须欢迎对方,这就让他很憋屈了啊!“久违了,磨勒。”
魁梧的身影从山坳中走出,正是哈罗德,他手上提着的乌兹钢战斧还在滴血。不过他却是一脸平静的表情,仿佛刚在的戏弄不是他所为一般,他看着磨勒,道,“那不是老子走得匆忙,此时回来怕王爷怪罪,所以先来荒野上杀敌斩首,将功折罪么!”
“这话你自己跟王爷去说吧!”
磨勒翻了个白眼,直接甩了个比中指的表情上去。想了想,他又问道:“你不是回去找武曌主母帮你改进殖装去了吗?成功了?”
说到这里,他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靠,我知道了,说什么将功折罪,你就是跑来试验新殖装的威力的,是不是?”
哈罗德却是摸了摸光溜溜的后脑勺,嘿嘿一笑:“这话我却是必须跟王爷说,这也是主母的嘱托,你把无线电给我。”
“矫情。”
磨勒冷哼一声,招呼手下把无线电丢给哈罗德。哈罗德蒲扇般的大手把无线电接在手里,刚一打通,随即就听见其中传来云昊的疑问:“磨勒,你们那边战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