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任,在九姨太前面还有个八姨太。这个九姨太好像很关心秀珠,她的关心是情真意切的,尤其是看到秀珠在遭受虐待的时候,她就好像是秀珠的亲娘一样,那种心疼,绝不是演出来的。我怀疑九姨太的原因,主要还是因为她诅咒二姨太的那句话,她说‘你们要遭报应’。这个‘你们’,不知道是指欺负秀珠的人,还是整个罗府的人。总之,这句诅咒最后应验了,整个罗府死绝,阴魂被困在这个地方一百年都没能去投胎。这就是我怀疑九姨太的原因,但还是有说不通的地方。如果是九姨太诅咒的这些人,为什么最后她也死了?而且,我们对这个九姨太所知甚少,也无法再往下推测。最后就是那个罗老爷罗百川,罗百川是四个人里嫌疑最小的人,他是整个罗府的主人,所有人都得听他的,都得讨好他。我实在找不出合理的理由,来解释他这个一家之主,会害死整个罗府的人。所以我个人觉得,罗百川不是那只害人的鬼,而且也解释不了之后死去的人都是男性。但这里还是有说不通的地方,就是我们在工地遇到的秀珠,说自己一直在被其他的鬼欺负,我们问她是谁的时候,她说是罗百川。当下再来看这四个人,分别都有大大小小的嫌疑,而且他们的嫌疑,还都各自冲突有矛盾,有解释不通的地方。而正确答案又只能有一个,我和七爷实在推测不出谁最有嫌疑,所以当下要朝这四个方向去调查,只要查到谁的嫌疑更大,那这个人就是未来害人的那只鬼。我搀扶着七爷,推门走了出去。刚跨出这个屋子的瞬间,我就呆住了。我刚才进来之前,罗府大院里四处有落叶,绿植多有枯败之象,那时应该正值秋季。而现在,整个罗府好像被一层白色包裹,天空还有雪花飘落。这一进一出,竟已经交冬了。“这里是没有时间概念的,很正常。”
七爷说道:“我记得在林老弟给我们看的资料当中,罗府出事好像就是在冬季,冬季气温极低,又是下雪的地方,所以罗府的人死了一个月之后,尸臭才飘了出来。”
“这个冬季,应该就是罗府出事的那个冬季。”
不光秋季变成了冬季。连黑夜也变成了白天。可虽是白天,整个罗府却见不到几个下人。不知道这些人去哪了,我和七爷走了大半天,也只见到一两个人。这些人看不到我和七爷,我们也没刻意藏起来。此时走到一处位置,这里是整个罗府偏东的位置,坐北朝南,在大户人家的住宅里,这个方向通常是主人家居住的房间。而这个房间里,此时有声音传出来。我和七爷走了过来,趴在门口听了一阵。这一听,听得我和七爷面红耳赤,里面是一对男女的欢愉之声。而且那个女人的声音,很熟悉,是那个死肥婆的声音。我心想,难道是这个死肥婆在和罗老爷那啥?但仔细一想,我要是罗老爷,我不至于这么饥渴啊。那个九姨太多漂亮。果真,里面很快传出来一句话:“千万不能让老爷知道……”听到这句话,我和七爷微微一惊。这死肥婆,竟然也给罗老爷戴绿帽了!到底是哪个男的这么没品味?里面那两个人的对话,若隐若现,实在听不清太多,但我隐约听到了‘七姨太’三个字。“进去听吧?”
七爷看着我,询问我的意思。我老脸一红:“不好吧……人家在干那事儿。”
“不进去,你怎么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七爷说完,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尽管里面的人看不到我们,但我还是觉得有些别扭,十分猥琐地走了进去。进去之后,一看到里面的画面,我胃里一阵翻滚。哗擦!辣眼睛!太丑陋了,简直不堪入目!我和七爷就坐在那儿听,主要那画面实在没啥可看的。那个男的,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不过听了一阵之后,我就乐了,这男的是罗府的管家。我不禁觉得这罗老爷有些可怜,他头上何止是绿啊,简直顶了一片青青草原。此时听那管家说:“二夫人,我有个事一直都很好奇,那七姨太,到底是怎么死的……”死肥婆娇嗔道:“这府上都在传,说是我害死的,可笑得很,我是没有那杀人的胆子,哪敢杀人。再说老七生的那个野种,也是我不小心打死的,她的死,是个意外。”
“要说那老七,呵呵,其实是老爷亲手推进井里去的。”
我听得一惊。搞了半天,七姨太是罗百川害死的。那管家比我还要震惊:“老爷推下去的?您亲眼所见?”
死肥婆说:“我倒没亲眼所见,不过老七坠井当晚,我在房中听见落水声,出门一看,发现老爷慌张跑进书房,之后没多久,就有人发现老七坠井。”
“这事,多半就是老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