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说说自己想要什么?金钱还是权利,我都可以给你。”
宫权力很久没有见过这种如此聪明的女人了。他果然没有看错。“一个月后。”
温舒静想,她一个月以后办完离职就飞去国外旅游了,等宫权力找到她的时候,怕是连尸首都不见了。“不行。”
宫权力直言道:“一个月太长,我等不了那么久。”
他表面上拒绝,但听语气还有商量的地步,温舒静立即道:“那就半个月,怎样?”
宫权力哈哈笑出声,见到温舒静一副试探的模样,忍不住道:“五天,我只等你五天。”
他想直接将她占为己有,但是聪明的女人用强太可惜了。温舒静暗暗咬了咬牙齿,她还想说点什么,宫权力突然说:“这栋房子的主人是叫陈巧巧吧。”
温舒静脸色骤然暗了下来,死死盯着宫权力。他居然连她所有的底细都摸了个一清二楚。她冷下来脸,“宫总,你有什么事吗?”
“没有。”
宫权力拍拍她的脸,“美人,我只是提醒你,在家里乖乖等我,不准乱跑哦。”
他没有将威胁的话直言说出来,却暗地里拿捏着她。温舒静听得明明白白。她要是敢逃走,陈巧巧就会遭殃。那种无力感让温舒静感到窒息,她深吸一口气,“宫总,我做人很讲诚信,我答应你,五天就是五天,绝不会食言,你别动她,我会在家等你。”
宫权力这才笑出声,“聪明的女孩有糖吃。”
话落,他朝她递了个吻,转身离去。不要脸!温舒静忍住胃底翻涌的呕意,立刻跑进了浴室,反锁上门,拧开水龙头开始冲洗自己的身体。她拼命地搓洗着自己被宫权力碰过的身体,直到皮肤发红才停下。宫权力是出名地变态,五天后,温舒静想都不用想,肯定会被他玩死。她不能坐以待毙的等着,必须想办法自救。想到这里,温舒静拿起了手机想报警。可一想到他拿陈巧巧做威胁,她又咬牙忍了下来。她不能因为一时冲动耽误了巧巧的前途。温舒静站在原地,想了很久,翻开了通讯录的黑名单。看到上面熟悉的名字,温舒静一颗心脏狂跳不止。这是唯一能和宫权力对抗的人。可他早就厌恶她了,她打过去,他会接吗?温舒静绝望地看向天花板,最终还是没有打过去。墨少衡有多无情她是知道的,他玩腻了的东西绝不会回头看一眼。她打电话过去,说不定还会被墨少衡认为是“贱”。既然两人已经和平分开,她也没有必要再去打扰他。何况他要结婚了—这五天,温舒静把家里的锁换了,去医院开了几副治疗脑子的药。陈巧巧劝她住院,她拒绝了。她的脑子是遗传亲生母亲的,先天性的,改变不了。温舒静知道自己的生命快要到尽头了,也没有再奢望过活下去。她胡乱抓了一把药片咽了下去,在包里准备了防狼喷雾。既然没有选择,那她就和宫权力一命抵一命,大不了谁也别想好过。她来到地下停车场,握紧手里的防狼喷雾,上了车,本以为宫权力早已等不及,谁知车子越行驶越远,最后来到了一家大型商场。温舒静茫然下车,商场里立刻跑下来一群服务员,领着温舒静就向贵宾室走。温舒静没明白宫权力到底想做什么,难道是想让她光鲜亮丽的出现在他面前?她握紧手里的防狼喷雾,神情严峻了起来,现在还不是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她准备静观其变。服务员领着她到化妆间,又为她挑选衣服,又为她化妆。当试衣间的帘子拉开时,温舒静穿着一身红色紧身连衣裙出现在了大众视野里。望着镜中光鲜亮丽的自己,温舒静却半点开心不起来。已经准备得差不多,她马上就要见到宫权力了。该来的总会来,只是早晚的事情而已。早就站在旁边等候的服务生走过来,“你好,你就是温小姐吧?”
温舒静咬牙“嗯”了一声。服务生做了个带路的手势,侧过身说:“温小姐,宫先生在五楼包房等候您多时,请跟我来。”
温舒静捏紧裙摆,白皙的手背爆出一层层青筋,她忍住浑身的颤意,拎起自己的包,跟随服务生向电梯走去。刚来到这里时还没注意,原来这里不止是大型商场,还是富家子弟游玩的俱乐部。温舒静在心里悄悄泛起寒颤,她逼迫自己冷静,电梯“叮”一声,五楼到达。走廊上异常安静,温舒静硬着头皮跟在服务生身后,一排保镖分开站在两侧,她不禁感到绝望。今天怕是连活也活不成了。这种绝望下,温舒静又想起墨少衡,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她到底是有多爱他?竟然连快要死时都能想到他。在快要进到包厢里时,站在门口的保镖没收走了温舒静所有的东西。温舒静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包厢门被推开,吵闹的声音如海浪一般向温舒静袭来,五颜六色的灯光扑面袭击她的眼睛。温舒静被光刺激得微微眯起,下意识抬起手臂遮住灯光。突如其来的开门声让包厢里的几位总裁不乐意地摆起了脸,“谁带来的,这么不守规矩,连门都不知道敲一下!”
在敬酒的宫权力看到门口站着温舒静,他转头呵斥那几位比自己身份低的总裁,“权总,我带来的,被我宠惯了,怎么了?”
几位老总顿时大气不敢出一声,宫权力放下酒杯,几步过去拉住了温舒静的胳膊。女人皮肤细腻的感觉让他心生歹念,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温舒静使劲抽了下自己的胳膊,“我自己会走。”
“闭嘴。”
宫权力附到温舒静耳边,嘴唇碰了碰她的耳朵,嬉笑道:“温小姐,你今天最好乖点,如果敢闹,我不介意让在场的所有人看我们两人来一场极限运动。”
温舒静怒目圆睁,瞪着宫权力。她知道宫权力不是在吓唬她,他绝对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温舒静被他牵着向前走,刚才背光刺激的看不清,进来才勉强看清了周围的一切。包厢里浓浓的烟雾呛得她眼睛酸痛,她眨了眨眼,刚一抬头,忽然就看见真皮沙发角落里坐着一个熟悉的男人。她心尖猛猛地跳了一下。男人肩宽腿长,靠在沙发上,骨骼分明的大手拿着一杯威士忌,五颜六色的灯光拂过他高挺的鼻梁,在这浓浓的烟雾中,他就像是一尊清冷的雕像。听到吵声,似是不耐烦,男人浓眉轻皱,往她所站的方向看了一眼。对视的那一秒,温舒静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墨少衡怎么会在这里?温舒静抑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她感觉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也不难猜测,毕竟,墨少衡和宫权力都是上流圈子的富家子弟,一起出来也很正常。意识到宫权力还在握着她,温舒静下意识就想要奋力挣脱。她潜意识记起墨少衡不喜欢别的陌生男人碰她。墨少衡不耐烦,一把攥紧她的胳膊,把她往怀里搂,压住她,暗狠狠威胁,“你还真想和我当着别人的面玩一场真人秀?”
温舒静早就听不到宫权力的声音了,她拼命挣扎,渴望地看向墨少衡,奢望他能救救她。而男人只是冷冷地看她一眼,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样,转回头继续品尝杯中的酒了。不在乎她和其他男人亲密,也不在乎她是不是情愿。温舒静恍然大悟,她和墨少衡早就结束了,她现在所付出的感情不过是徒劳无功。她忍下了眼泪。幸好,她刚才没有大喊大叫,有失体面的求他救救她。宫权力搂着温舒静的肩膀坐到了墨少衡身边,指着她,笑眯眯介绍道:“墨总,这是我的女人,你叫她小温就行。”
温舒静低下头,拧紧了裤子的布料。他是她的女人,多么讽刺的事情。“小温?”
她听到墨少衡低沉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心脏的刺痛。男人沉沉笑了声,晦暗不明道:“倒像个陪酒小姐的称呼。”
这话让温舒静当场被浇了个透,像一盆冷水直直倒在她头顶,痛得她身体发抖。气氛直降,宫权力干笑两声,没想到墨少衡心竟然如此恨,他打听过温舒静的过往,从秘书那里得知温舒静给墨少衡做过五年的情人,这才通过各种机会把墨少衡给约了出来。看来墨少衡很厌恶温舒静,知道这点后,宫权力赔上笑脸,灵机一动道:“小温肯定没有墨总的初恋许小姐的称呼好听。”
随后,宫权力一把捏起温舒静的脸颊,轻蔑道:“她啊,无家可归,没情商没智商,除了长得漂亮可以说一无是处,但这世界上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她也算不上什么,不像许小姐出国留学回来,要情商有情商,要智商有智商,和墨总您当真是绝配。”
“她还不配和我家婧婧比。”
墨少衡冷哼一声,脸上终于有了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