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站出来声援苏默的。“查!当然得查!下毒的人简直是丧尽天良!敢毒老娘家的鸭子,看我不扒了她的皮!”
钱秋枝一向精明,连她都站出来声援苏默了,刘春花又怎会甘于落后?!钱秋枝的话音刚落,刘春花就接过了话头,生怕说得迟了,那些赔偿就没有她的份了。其他村民一听有利可图瞬间倒戈站在了苏默这边,绝口不提什么扫把星,晦气之类的子虚乌有之词。情势瞬间逆转,黄美华和周婆子暗暗对视了一眼,心惊于苏默手段了得的同时,心头都不约而同地都泛起了冷笑。就算被人知道那些鸡鸭都是毒死的又能怎么样,她们提前做好了两手准备,把毒药藏进了苏默家里。这小丫头片子不是很聪明吗?就让她查去吧!查来查去也不过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口说无凭!你怎么证明那些鸡鸭不是被你这个扫把星妨死的,而是被人毒死的?”
虽然心里有底,但黄美华就是见不得苏默得意,隐在人堆里,质疑道。“我相公是大夫,有没有毒,他用银针一验就知道。”
钱秋枝听说有赔偿,积极性空前高涨,抬手指着人堆里缩头缩脑的程大夫说道。家里的鸡死了之后,亏得程大夫验出了那些鸡是被毒死的,在有心的挑拨下,本来暴跳如雷的钱秋枝这才没有兴冲冲去找苏默的麻烦。钱秋枝为人精明,把前后的事一联系起来,多少能看出来一些蹊跷的地方,疑心顿生,却强压怒火,按捺不动,静观事情发展。苏默和黄美华,周婆子斗法,钱秋枝一直冷眼旁观,眼见着苏默占了上风,要查毒鸡鸭的黑手,哪怕是为了自家的利益,钱秋枝也不会坐视不理!听到媳妇点自己的名字,程大夫匆忙地扬起头,腼腆一笑,又飞快地低下头去,象只乌龟一样缩进了自己的壳里去了。“不用那么麻烦。我听说,要是鸡鸭是中毒而死的,尸体地血液里也是带毒的。如果有人质疑那些鸡鸭不是被毒死的,大可自己喝上一口死去鸡鸭的血!要是喝了血后,人还是活着的,那就证明,那些鸡鸭是被我苏默妨死的!但要是喝了血后,人死了,那就只能算他倒霉!美华婶,你觉得这个主意好不好?”
苏默撩起眼皮,觑了黄美华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黄美华瞬间息了声,脸色难看无比。毒是她下的,她当然知道那些死了的鸡鸭有毒没毒,喝了有毒的血,不死才怪!她心中暗骂苏默小小年纪就如此歹毒,这么恶毒的主意也能想得出来!周婆子垂着眼,冷笑着拍了拍黄美华的手,低声说:“别急,沉住气,好戏还在后头呢。”
这话与其说是安慰黄美华的,倒不如说是安慰她自己的。看着被人围在正中间谈笑风声地苏默,周婆子心里直犯嘀咕,这丫头倒是个厉害的人物,几句话的功夫,就掐住了村民的软肋,让情势向她有利的方向发展。嘀咕归嘀咕,她对自己和黄美华之前的一番布置还是很有信心的,不出意外,这苏默是必定要被赶出安宁村的。想到这里,周婆子微微有些动摇的心重新恢得了镇定。“说是查下毒的害人精,到底从哪查起啊?村里头这么多人,你总不能上嘴唇一碰下嘴唇,随便指一个人就说,毒就是他下的吧?这样可不行,得拿个章程出来!”
刘春花是个急性子,要不然被黄美华稍加蛊惑,就兴冲冲地纠集了与她有着同样遭遇的村民,到苏家门前闹事了。苏默往她身后的周美华脸上瞄了一眼,似笑非笑地说:“方才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下毒的人就是黄美华和周婆子!”
话音刚落,人群里陡然一静。村民们象躲瘟疫一样地四散开来,把黄美华和周婆子的身影暴露出来。“不可能!我和美华平时处得最是要好,她没道理毒死我家的鸭子,眼睁睁地害我!”
刘春花惊愕地睁大双眼,直觉苏默说的不是真的。站在人群里,被村民们用古怪的目光盯着,黄美华很是不自在了一会儿,但甫又想到一会儿从苏默家里搜到毒药的时候,村民们对苏默深恶痛绝,苏默被丢了一脸的泥巴的情景,就觉得心里很是畅快。于是她只不自在了一会儿,很快挺直了水桶腰,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苏默啊,我劝你往人身上泼脏水的时候,想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再胡乱攀咬。别为了撇清楚自己,就没了脑子,象疯狗一样地胡乱咬人!你可知道,没嫁人之前,我和春花就是闺中蜜友,关系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我黄美华害谁,也不可能害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