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帮她换的衣服吗？”
霍云纵问夏悠悠。夏悠悠立刻从指挥车座位上起立，站得笔直：“不是，林芊蔚说不习惯有人看着她换衣服。我就在这期间给申月海做了记忆清除。林芊蔚是在我两步左右位置，背身换的衣服。”
“坐下。”
“是。”
“你们在里面的六分钟，她都在换衣服吗？有没有和你一起照看申月海？”
夏悠悠保持着军姿坐姿，挺胸抬头道：“都在换衣服！没有照看申月海！”
“中间有停歇吗？”
“没有！”
“换了六分钟衣服？”
花满月摸了摸下巴，虽然对于他这种十秒能换完一套衣服的人，时间是有点长，但这刚受完惊吓，又是长筒袜，又是裙子的，再加上动作可能慢点儿，应该倒是也正常。“是！”
花满月的等级比小夏高很多，但花满月私下很皮，又常常跟大家一起约饭，所以下了班以后，对于夏悠悠来说，他就是朋友，而不是上级。可是现在老大在场，夏悠悠回答花满月的话就也格外严肃。“那她有没有问起咱们处长？”
花满月悄悄瞥了霍云纵一眼，引导道。“……有！”
“都问什么了？”
夏悠悠眨了眨眼，脸稍稍红了一下，把自己花痴的部分精炼了精炼，将两人的聊天内容大致复述了一遍。花满月听完，十分佩服的偷偷朝夏悠悠竖了竖拇指，就差当面夸她，这波马屁拍的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是他学习的好榜样了！可霍云纵的重点显然不是这个，他微微皱了皱眉，“她明知道马上要被清除记忆，还问了这么多？”
“是！我也是想着马上就要清除记忆了，所以就都回答了。”
虽然在清除记忆前满足被清除者的好奇心，从结果上看，算不得违反纪律，毕竟都会忘掉，但从本质上看，他们的确都是有保密原则的，所以夏悠悠顿时就有点心虚。“她还提醒你要快点送她出去，避免超时同学起疑？”
霍云纵似乎没想追究，继续问道。“是！”
“她会不会是在手心里做了什么记号？”
“应……应该不会吧。”
夏悠悠完全被自家处长的脑洞折服了，这怎么可能呢？花满月倒是倒抽了一口冷气，没有立刻质疑。最近因为自己老大的原因，花满月对这位林同学的背景可谓是做了极其深入的研究，并且从李航那得到了一个堪称重磅的消息——霍云纵曾经猜测林芊蔚是狼族特别行动俱乐部的成员。花满月自问，自家老大猜错的可能有多大？可如果她真是……她会不会接受过相关培训呢？花满月挠了挠脑袋，“嘶……不能吧，有小夏守着，她能用来做记号的东西，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自己的指甲了？先不说她是不是能提前背下来一整套译本，拿来现用，就算她真的有一套译本烂熟于心，她又怎么可能在这种环境下，将指甲记录下来的杂乱内容瞬间都记下来呢？你看她，她盯着自己手掌的时间不过几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