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闻听洞内巨响,大师伯瞬身而去,但还未等来到洞口,罗通已灰头土脸的跑了出来,一副大难不死的模样。“你这是怎么了?赵恪呢?”
罗通用手抚着自己的胸口,喘匀了气道:“大师伯,公子没事,这就是他搞出来的。”
“嗯?”
大师伯先是一愣,随狂喜不已,魔术手一般从身上又拿出两枚莲花糖放在嘴里,笑逐颜开:“这么说,他是成功了?”
“我不知道,但是这么大的动静……”罗通说着话,不由瞪着大师伯,“您该不是把自己的功力都传给他了吧?”
“要真是那样,老白我何必费事呢?”
大师伯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随即铃铛也赶了过来,“罗通师兄,你没事吧?”
“没事。”
“那个小师弟呢?”
不管什么时候,铃铛的嘴总是这样犟,罗通摇摇头表示无妨。就在这时,洞内烟尘落去,一道身影出现了。站在洞口,依稀的烟尘让人看不清楚那人的模样,但是他们都知道那就是赵恪。只不过与之前不同,此时,他们隐约能看到,在赵恪的轮廓中,有一双微微发红的眼睛。“啊!”
一声咆哮,喝退了烟尘,倒卷的风撕裂尘幕,赵飞扬现身出来。此刻的他,光着上身,下腹和头顶隐约有两点荧光正在对冲交错。他那原本瘦弱的身子,在此刻看来竟变得强壮了很多,明明身上没有任何变化,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如此,并且十分真实。“啊!”
赵飞扬还在咆哮,罗通看到这一幕,不由得露出了几分担忧之色,唯有大师伯此刻笑盈盈的捋着胡子,饶有意味地看着他。“大师伯,您看公子这是怎么了?”
“他没事,他现在只是需要发泄。”
“发泄?”
罗通不解,铃铛同样如此,她抢先一步问道:“爹,您说的发泄指的是什么?”
“罗通,铃铛,你们两个上去陪他练练,我看看这小子的功夫如何。”
“您说什么?”
铃铛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冲大师伯问道:“我们陪他练练?我要是把小师弟打残了,您可别怪我。”
“别废话,赶快去。”
大师伯说着,竟推了铃铛一把,她整个人就像沙包一样撞了过去,与此同时大师伯还冲赵飞扬嚷道:“小子,给你个铃铛玩,接不住挨揍别怪我。”
“嗯?”
也不知道赵飞扬这是怎么了,铃铛冲过来的瞬间,他一双通红的眼睛瞬间盯了过来,紧接着他竟以更快的速度迎着铃铛冲了过去。“杀!”
此时的赵飞扬就像是一个战争机器,他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拳脚功夫,却偏偏无比高深!就在刚刚,要不是铃铛的反应够快,只怕已经被他一拳砸花了脸蛋。“师妹!”
虽然不知道赵飞扬这是怎么了,可罗通也怕铃铛吃亏,叹了口气也冲了上去,三个人顿时打作一团,再看大师伯此刻竟盘膝坐在了地上,还从怀里掏出一包花生仁,笑嘻嘻地嚼了起来,俨然一副看戏的样子…………皇都!梅花亭,皇都内一处并不出名的地方,但是这里的景色很美,这一隅风物就是皇宫大内也见不着。此时此刻,梅花亭的主人陈志安,与其他三人正在这里饮茶。不过茶已经冷了。三人的脸上,凝重之色更甚。“陈大人,下官很荣幸能够光临您的梅花亭,可是……”一身穿绿袍的中年人,冲着陈志安一声叹息。见他只说了半句话,陈志安却已冷笑起来:“田大人,看来还是我陈志安不得你心,要不然的话,你岂会如此推脱?那位田大人此刻一窒,额头上不觉浮出一层汗水来,忙道:“陈大人,您不要误会,只是下官觉得这件事工程实在是太大了,而且水火无情,一旦到时候情况超过您的估计,只怕无法应对啊。”
“本官要你来应对了吗?”
陈志安眼中闪过一丝历芒,更是将那田大人唬得浑身直冒凉气:“大人,大人息怒,下官只是,只是……”“你这是干什么?”
不知道为何,陈志安忽然又笑了起来,上下扫量了他一眼,随后竟还安慰起来。“田大人,你的担心,本官知道,而且本官并没有生气。其实你说的对,江淮两大水脉,一旦要真是两堤决口的话,到时水量真的超过了预计,确实无法应对。“可是,那与各位大人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们只是江淮两岸的司官而已,人祸受到你们的挟制,可是天灾,谁有办法?”
此言一出,众人无语。紧接着,只见陈志安端起茶杯来抿了一口,眯起了眼睛。“其实想来大家一定都和田大人一样有着担心,那么如此本官直言好了,之所以要让你们合力在同一时间挖开两条水脉的堤口,就是要让两条水脉在决堤之后,能够形成对流,从而让这可怕的大水,准确进入安排好的路线中,明白吗?”
陈志安说着,脸上笑意更浓。反观其他三人,倒是一个个的铁青着脸色,有两个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向田大人投去憎恨的目光。因大家都清楚,如果陈志安没有说出他的理由,那么日后即便是追查起来的话,他们或许还有辩解的机会。但是此刻开始,既然田大人已经问了出来,这件事的性质,就变了……挖开两条大堤,得毁多少农田?又要死多少人……“各位大人,不要太过忧心,既然本官让你们这么做,自然是提前做好了准备。各位不要忘了,二十年前,江淮大堤就是本官挂帅修建的,而且总设计图也是我亲手绘制,难道还有人比我更属虚这两条无情水吗?呵呵,按照本关的吩咐去做,不得有任何延误!“此事若成,七月,或许将是各位彻底翻身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