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真是反了!”
陈廉勃然大怒,手中重重的在桌子上一拍,大叫道:“来人!”
亲信早就瞧出不妙,正在院子里听候差遣,此时听到陈廉的招呼顿时闯了进来。“将这个不孝子给我拖下去关到柴房里!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他出来!”
“是!”
亲信答应了一声,随后站在了陈锦身后,道了声:“得罪了!”
随后便将陈锦的双手反绑了拖了出去,陈锦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陈廉,仿佛在诉说这他心中的不甘。“等等。”
陈廉忽然开口,眼睛扫过陈锦毫无感情,冷声道:“明天传令各军,废除陈锦的一切军职。”
“知道了。”
亲信们答应了一声,连忙拖了陈锦消失在院落之中。……漆黑的柴房里,陈锦呆呆的靠坐在草席上,已经入了冬,柴房颇为寒冷。透过破损的房顶他凝视着天上的星空,心里闪过无数的念头。“不行。”
陈锦获得起身,双手猛地攥在一处,轻声道:“这次,我要自己做主!”
可想到这脑海中不禁又浮现出了父亲那坚决的神色,心里恍惚了一下。如今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可真要走上去,恐怕就再也不能回头了。父亲,我知道你一世英名,忠臣良将,可就是因为这四个字,多年以来你对孩儿如何,你自己心里清楚。不过我却一点也不怨恨你,只是这一次我要自己博一个功名过来。我陈家当下要谋取皇权,这也是我问陈锦出头的机会!飞扬兄……罗兄、林大人,咱们该要交手的时候到了。一阵寒风穿过柴房,陈锦浑身打了个寒战,微弱的星光下,他的眼睛逐渐坚定起来。“门外是何人值夜!”
“少将军。”
虽则他一声召唤,门外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闻听这个声音,陈锦知道这是父亲手下一个老随从了,之前也是当兵的,不过后来因为一次战场上身受重伤,这才退了下来。不过父亲爱惜他的忠诚与才华这才没有将他送走,反而是留下来做了自己的家人,而且也算是个幕僚。“是刘伯伯吗?”
“是啊。”
门外的声音在听到伯伯两个字是的时候好像顿了一下,但一闪即过,“少将军有什么吩咐?”
“伯伯,你开开门,我有话对你说。”
“不行。”
刘伯伯道:“少将军你要干什么我很清楚,总督大人没有隐瞒我,所以正因如此无论如何我也是不会让你出去的,绝对不会。”
“我……不出去。”
陈锦惨然一笑,“我只是觉得这夜晚太过烦闷了,想要找个人说话而已。”
“那就这样说好了。”
刘伯伯看来真的不打算给他开门。陈锦心中一声叹息,攥紧了拳头,“伯伯那咱们就这样说说话也行,既然我的是您都知道,那我想问一问伯伯,对此事是怎么看待的。”
“少将军的行为?”
“对。”
刘伯伯想了想,声音颤抖了,“少将军你不该这么做。总督大人的性格你知道,他不把我当外人,所以你们陈家的事情我也知道不少。”
“陈家要谋反,总督大人肯定不会支持,少将军也不该如此。”
“真的吗?”
陈锦笑的更加惨然。刘伯伯的回答依旧坚定,“没错。少将军不该参与进来,毕竟……”咣!不等他把话说完,就听一声闷响,上了锁的门,竟然被陈锦一脚踹开了。原本这个东西也关不住他。“少将军您怎么出来了?!”
刘伯伯大惊,“这是不行的,你快点进去。我就当不会到了。不然要是被总督大人发现……”“发现了又会怎么样?”
陈锦冷冷的笑道:“他不过就是再罚我几天不是?伯伯,您知道我从小也没有把你看成果外人,所以现在我只问你一句话。”
“你说。”
看着陈锦此刻模样,刘伯伯心里很不是滋味。陈锦没有理会他的情绪,自顾自往下道:“其实我想知道,为什么父亲不想做的事情我就不能做。”
“因为总督大人,是对的。”
“他真的对吗?”
“你!”
陈锦此言一出,刘伯伯直接被他吓愣了,毕竟自己从小了解到的陈锦是不会这么讲话的,今天他是怎么了?除此之外,更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还在后面,刘伯伯还想说什么,可是陈锦的掌力已经盖下。“我!”
一个字,刘伯伯还只说了半个音,就直接被他打死了,甚至到死的时候,刘伯伯也没闭上眼。而陈锦,看着地上的尸体不由叹了口气,不过他的目光却没有半分悔意。“伯伯,没想到你也把我当成小孩子了可是我已经长大了。”
“而且我要做的事情没有错,父亲不做,是因为他要一个名,我要的不是名!”
陈锦说着,拳头越攥越紧,大概几个呼吸之后,他才松了劲,冲着地上的尸体磕了一个头。“伯伯走好。”
陈锦是真的变了!他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人了!从柴房脱身出来,陈锦觉得这空气当中都充满了甜味、但现在却不是享受的时候,深吸口气,陈锦开始向总督府外逃窜,而且只要离开了这个地方,胜算就是自己的。前番和赵飞扬平定楚琼叛乱后,他不是送给南地总督府一群投降过来的俘虏吗?这群人一直都是陈锦在训练,到了今天早就成了精锐并且还是他的心腹!从总督府脱身,陈锦直接来到军营当中,这就是那八千降卒的军营。“将军!”
还不等他进入辕门,就有守卫上前问礼,因为这支队伍是他一手带出来的,所以对他的称呼是将军,而非少将军。陈锦点点头,瞄了他一眼,“你去传令调集所有兄弟马上集合,今晚有大行动!”
“喏!”
守卫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去办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