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两人根本不认识什么养鸡场,所以这一车子的病猪只能去找孟海瑶,让孟海瑶把这个病猪卖给养鸡场。翠花婶子虽然觉得丈夫这样做有些不妥,但是她也没有多想。反正孟海瑶之前说过了,会把猪卖给养鸡场,又不是让她自己出这个钱。两人一合计,转身把家里的大门锁了起来,夫妻双双来到孟海瑶工作的地方。孟海瑶现在正好在政府里工作,夫妻两人来的时候,把病猪放在门口。正好有镇上的居民到政府里面办事,看到这一车病猪,有些好奇地询问道:“翠花婶子,大壮叔,你们这是干嘛啊?”
“我们找孟镇长有事,上次她不是收下了我的一车病猪吗?说是卖给了养鸡场,我想着明年孩子的学费还差一点,所以就去别人家里把病猪拖过来,卖给孟镇长,也好凑点孩子的学费!”
翠花婶子笑着给居民们解释。这居民们有很多都是养猪的,他们一听病猪居然可以卖给养鸡场。那他们怎么不知道?上次,他们家里也有病猪啊!都没有听到孟镇长这样说,他们都自己把病猪给处理了。白白浪费了好多钱!这会,大家一听翠花婶子的话,就忍不住想要去镇长办公室里问个清楚。一行人走到孟海瑶的办公室里。她正忙着跟市里的老板说采购的事情。因为她号召了村民们养鸡,现在鸡是一天比一天大了,可是问题也随之而来。那就是这个鸡的销路,该往哪里销呢?村民们没有像养鸡场那样,给鸡喂大量的饲料,是纯谷物散养的土鸡。这个鸡的价格也自然要比普通的鸡要贵上一些。毕竟时间成本,也是成本。价格一贵,销路就不好搞。这不,孟海瑶到处找人想办法呢!众人一看孟海瑶的办公室里有人,就准备等一等再进去。可是等了半天,那个人也没有见到要走。于是众人也不管了,直接冲进了孟海瑶的办公室里。“孟镇长,我来找你讨要一个说法!”
在门口碰到翠花夫妇的村民们,都一拥而来,他们开口就是要讨说法。孟海瑶深吸一口气,柔声让市里的老板等一下自己。先喝一口水。然后孟海瑶站起身,对一众村民们说道。“大家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
大家一听,孟海瑶让直说,也就毫不客气地开口了:“刚刚我在门口碰到了翠花两口子,他们拖着一车病猪,说是要找你卖给养鸡场!”
“凭什么你就把他的病猪卖给养鸡场,而我们的病猪就要自行销毁?”
村民们一番激烈的发言,惹得市里的老板惊疑不定。孟海瑶还没有开口,他就站起身说道:“孟镇长,我实在想不到,你竟然把病猪肉喂给鸡吃,这样的鸡还卖这么高的价格,我是不会收吃病猪肉的鸡的,你再找人吧!我先告辞了!”
说完,市里的老板就离开了镇长办公室。孟海瑶想要解释,在身后焦急地喊道:“郑老板,郑老板你等等,你听我解释……”可是郑老板别说听孟海瑶解释了,他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孟海瑶追上去的时候,只闻到了一股汽车尾气。郑老板开车离开了原松镇。孟海瑶陡然觉得一股无力的感油然而生。她颓然地蹲在地上,此时孟海瑶是多么地希望林小凡能够在她的身边。大家在办公室里好久没有等到孟海瑶,于是直接跑出来看。结果一看就看到孟海瑶娇小的身影蹲在地上,那背影看上去颇有些无助。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觉得以自己的利益为先。找孟海瑶要一个说法。以后他们的猪要是生病了,是不是也能要孟海瑶处理了。听到大家伙走来的脚步声,孟海瑶迅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她站起身,转过头面对着镇上的居民。这一刻,孟海瑶的神情严肃,仿佛她就是一个上位者。孟海瑶对着众人义正言辞的地开口道:“你们不是要说法吗?现在我就给你们看看说法!”
说着,孟海瑶带着众人来到她销毁猪肉的地方。这里没有工具,孟海瑶直接就在附近找到了一个粗木棍。然后就在土里扒拉着。众人看孟海瑶的做法,是一头雾水。不明白她在干嘛。“孟镇长,你这是干嘛?”
“不是说给我们一个说法的吗?”
孟海瑶穿着羽绒服,很快就挖的满头大汗。她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继续卖力地挖着泥土。双唇紧紧地抿着,似乎在忍受着什么。也不开口回答问题。终于,众人看到孟海瑶挖出了几句漆黑的骨头。孟海瑶把木棍一丢,长叹一口气,指着这些骨头说道:“你们不是要一个说法吗?现在这个说法就在这里!”
“这是……猪的骨头?”
人群中有人开口提出疑问。孟海瑶点点头,说道:“是的,这就是翠花婶子家里病猪的骨头!我看着翠花婶子家里没钱过年,自己掏腰包把她家里的病猪都买来销毁了!”
说完,孟海瑶扫视了众人一眼,接着开口问道:“现在你们谁还有疑问?还有谁有质疑,提出来吧!”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们本来就是为了把病猪卖给养鸡场,可没有想到是孟海瑶看翠花婶子可怜,所以才自己出钱把这个病猪给买下来的。他们今年养猪赚到了不少钱,就算是有病猪,也只是一两头病猪罢了,根本算不上大事。只是翠花婶子家里,因为没有给猪苗打疫苗的原因,很多猪都病了,没有一头幸免。孟镇长也是好心,把他们家里的病猪都买走了。但是却说出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并不是把这些病猪卖给了养鸡场。他们还坏了孟镇长的好事,把城里来的老板给吓走了。那老板听了他们的话,还以为孟海瑶村民们养的鸡都是吃病猪肉长大的。吓的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根本不听孟镇长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