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愣,随后秦蓁蓁脸色沉了下来。这声音,是季氏。“秦蓁蓁,赶紧给老娘滚出来!你这个坏心肝的东西,有赚钱的路子,都不想着自己老娘的?快开门!不然,我给你踹开!”
看秦蓁蓁沉着脸,似乎随时要发作的模样,萧煜横问:“我去开门?”
秦蓁蓁冷哼,“嗯。”
总不能让人家看笑话不是?萧煜横去开了门,还是礼貌性的叫了声‘岳母’,就看见季氏怒气冲冲的挤了进来。“秦蓁蓁!”
季氏看见秦蓁蓁,气冲冲地朝着她跨着小碎步就过来了,上前拧住她的手臂,“你这个死丫头片子,我听你弟弟说,萧煜横去聚贤楼当工了?你怎么就不叫你弟弟一起去?”
秦蓁蓁没想到,季氏上来就会对她动手,所以没躲开,真真实实的挨了这么一下,痛得她咧嘴喊了一声‘痛’。看秦蓁蓁吃痛,季氏抬手,又要向她打过去,萧煜横看了,忙上去阻拦,将秦蓁蓁跟季氏拉开。“你干什么!”
萧煜横吵季氏问道。“你敢吼我?”
季氏朝萧煜横瞪眼问他,“你竟然吼我?”
身后的秦宇康听季氏说萧煜横吼她,立马过来,站在萧煜横面前,拿手指着萧煜横,“萧煜横!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吼我娘?”
萧煜横眉间微蹙,看着秦宇康的手指,不悦。丫的,这娘俩儿,到她家里来耍威风?“秦宇康,”秦蓁蓁上前,从萧煜横身后出来,面对秦宇康,“你把手指给我缩回去,不然,我给你掰折了!”
说着,她一巴掌朝着秦宇康的手指打过去,将秦宇康的手指拍到一旁,“晦气。”
“你说谁晦气呢?给你脸了是吗?”
秦宇康梗着脖子就要去打秦蓁蓁,被萧煜横一拳打得往后退了两步。萧煜横冷着脸,低声说道:“秦宇康,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的儿!”
季氏看秦宇康被打得后退,忙过去扶着秦宇康,惨叫一声。随后吼向秦蓁蓁,“秦蓁蓁,你怎么这么狠的心!?就让你男人打我儿子?”
季氏瞪着秦蓁蓁跟萧煜横,就像二人是陌生人一样。秦臻见怪不怪了,说:“你儿子?我难道不是你女儿吗?”
季氏瞬间低下头,“你一个嫁出去了的姑娘,就是人家家里的!”
“既然是这样,你们来我家做什么?再怎样,他也该叫我一声大姐,叫萧煜横一声大姐夫。他一个做弟弟的,拿手指比划我们,有理?”
说完,她掠过二人,走到吴婶面前,“不好意思吴婶,让您看笑话了。您先回去吧,到时候让翠翠过来就行。”
“哎,好。”
吴婶看了一眼季氏,连忙准备走。季氏看着二人,总觉得二人之间有事。她转眼一看,看到一旁有不少豆子,眼睛瞬间都亮了起来。“天哪,这么多黄豆?”
季氏过去,伸出那双黑黢黢的手,直接从水里将豆子捞出来,放进嘴里啃了一口,“嗯!一会儿给我带回去,我们都多少日子没吃上好东西了?”
看着季氏贪婪的模样,秦蓁蓁心底不悦。“给不了,豆子我有用。”
秦蓁蓁过去,说:“你不要抓了,一会儿抓脏了,我还得洗。”
“你什么意思,嫌我脏?”
季氏朝着秦蓁蓁啐了一口,“我呸!你还嫌老娘脏?”
秦蓁蓁无语,“这是要做成豆腐去卖的,肯定要弄得干干净净的,不然怎么给人家吃?”
秦蓁蓁没想到,自己无心的一句话,竟让季氏惦记上了。“你会做豆腐?”
季氏诧异问着。听季氏问,吴婶立马上前,跟季氏夸着秦蓁蓁,“你是不知道,蓁蓁可能干着呢。这段日子啊,她卖豆腐都赚了不少银子了,可真是给能干的好孩子!”
“什么?你做豆腐,卖了不少银子?”
季氏看向秦蓁蓁,眼睛放光,“快把银子拿出来,我们饭都吃不上了,你还藏着掖着的,不孝的东西!”
吴婶没想到,自己原本想借着季氏这夸一夸秦蓁蓁的,却将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你不要听吴婶的,豆腐能赚多少银子?我们一家四口人,也要吃喝的吧?赚的那些银子,勉勉强强够一家子吃喝而已。”
秦蓁蓁很不高兴,看了一眼吴婶,没说别的。“你少唬我,”季氏不高兴,“豆腐人家镇上都卖到五六文钱一块呢,你这么多豆子,一次不得卖个一百来文?”
季氏说着,疑惑地看向秦蓁蓁,“你跟谁学的做豆腐?怎么在家里的时候,没见你做过?”
秦蓁蓁不想理她,将豆子拿到一旁去。看秦蓁蓁不说话,季氏跟上去,伸手拍了她一下,“好啊你,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在家的时候什么也不做,到了别人家,什么都会做了?我养了你那么多年,你就这么回报我的?我告诉你,赶紧把你卖豆腐的银子都交出来,不然,我跟你没完!”
“你没事吧?”
秦蓁蓁要发火了,“我靠我自己的本事赚钱,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你养我那么多年,拢共也没花上几两银子吧?将我卖给萧家你就赚了十两银子!你养我这么多年?家里什么事不是我干?我就是去人家家里做个丫鬟,人家也得给工钱吧?”
说着,秦蓁蓁一摊手,“你既然这么喜欢算,那咱们就算清楚。我在家里做的事,远远要比去给人家做丫鬟做得还多,怎么算,都得是你给我钱才对。”
秦蓁蓁也想善待季氏,毕竟用了人家女儿的身体。可季氏做得太过分了,她实在不想忍!“你胡说八道什么!”
季氏不干了,“我养你那么多年,你还想跟我要钱?你做梦!不孝的东西,我打死你!”
说着,她伸手就像秦蓁蓁打去,被秦蓁蓁躲开了。“你还敢躲?康儿,拿根棍子过来!我今天,我就要打死这个不孝的东西!”
季氏手一伸,秦宇康飞快的去一旁的柴火垛里抽了一根木柴出来递到她手上,动作一气呵成,看样子没少干。